老者沒有回答,反倒是問了一句,“我看,你不是想要寒冰散,而是想要寒冰散的解藥吧?”
喬念心下一驚,全然沒想到這老者居然這樣輕易就猜出來了,臉不自覺一沉。
而看著喬念這副樣子,老者也知曉自己是猜對了,當下卻是疑,“可是奇怪了,寒冰散這毒在又待不久,或許睡上一覺就已經沒有毒了,何須用解藥?”
話說到這兒,老者不由得想了想,“嘶,莫非是與融骨散的毒相互作用,才使其能在人長久逗留?”
話說到這兒,那老者竟然是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
看著他這副模樣,喬念莫名火大。
卻還是抑著怒火,聲問道,“所以,寒冰散的解藥,有嗎?”
“沒有。”老者搖了搖頭,“這毒也不是什麼好玩意兒,都是當年那藥王谷的谷主研制毒時,隨便做出來的一個,既然在人待不久,藥王谷的谷主就沒費心思去做解藥。”
話說到這兒,老者便看了喬念一眼,道,“你也不必費心思去買什麼寒冰散了,據我所知,藥王谷谷主當年就沒做出多寒冰散來,后來有人要買毒,他便誆了人,一腦給賣出去了。”
老者的話,無疑是給喬念當頭澆下了一盆冷水。
原本還想著,找到藥王谷,以買毒的借口弄到解藥,可如今看來,這個法子本就行不通!
寒冰散本沒有解藥,這便說明孟映之那邊也會一無所獲!
那,蕭大哥的毒怎麼辦?
一子心慌席卷而來,喬念有些無力地往后退了一步,跌坐在了座位上。
難不,得眼睜睜看著蕭大哥的軀一點一點冰冷,看著他的生命被寒冰散蠶食殆盡嗎?
站在老者后的五哥瞧見喬念這副樣子,臉不免擔憂了起來,卻是想到了什麼,手下帶著幾分威脅的力道,拍了拍老者的肩膀,角帶著幾分冷笑,“你這老頭,知道的多啊!”
老者到了肩膀上傳來的威脅,子一僵,抬眸看向五哥,‘嘿嘿’一笑,“我,我畢竟是從藥王谷逃出來的。”
五哥便冷聲一哼,“是嘛?從藥王谷逃出來,卻大張旗鼓地吆喝著賣藥?生怕旁人不知道你是藥王谷的?”
聽到這話,喬念才終于覺察到了不對勁。
同樣是從藥王谷里逃出來的,師父這一世都將自己藏在侯府里,連侯府的大門都不會邁出一步,就是怕被藥王谷找上門來。
可這老者,卻在集市上如此吆喝!
喬念當即皺了眉,看向那老者,“你到底是什麼人?”
老者顯得有些無辜,“我真是藥王谷里逃出來的!只是當年逃出來不久后便又被抓了回去,以一絕世武藝作為換,才能從藥王谷里全須全尾地走出來!”
話說到這兒,老者還有些不服氣,看向五哥,冷哼了一聲,“要不然,你以為你小子能老夫一個手指頭?”
聞言,五哥終于忍不住笑出了聲,“你這老頭能吹啊!你若是真有什麼絕世的武藝,還能被藥王谷抓回去?”
“你懂個屁!”老者恨恨嗤了一聲,“那是藥王谷的賊耍詐,給老夫下了毒,要不然,老夫定是能將整個藥王谷都給掀了!”
看著老者一臉憤憤不平的樣子,喬念卻沒有再說話。
這老者的話,能信幾分尚未可知,縱然他是吹噓了自己的武藝,可至證明,他的確是從藥王谷里出來的,關于寒冰散的事,八是真的。
就見著五哥繞到了那老者的面前,笑著問道,“所以,這什麼寒冰散的,真的沒有解藥?”
“哎呀,我都說了,這毒在一下就散了,何苦費那勁去做解藥?信不信!”
老者似乎是被問煩了,來了脾氣。
五哥卻還是笑,“那這寒冰散,怎麼做出來的,你可知道?”
聞言,老者一愣,有些疑地看著五哥,“你問這個做什麼?”
五哥的眉宇間便染上了幾分得意,“不瞞你說,我這個妹妹可是厲害得,不管是什麼毒,只要知道是怎麼回事,就能研制出解藥來!”
對于喬念的醫,五哥十分有自信。
以至于口氣都大了不,吹噓得令喬念心虛。
喬念正張口解釋說自己沒那個本事。
可這老者看向喬念時,眼里卻泛了,“當真?”
“廢話!”五哥立刻接過話,“我還能騙你不?”
“……”
老者不由得打量了五哥一眼,目落在他腳上的軍靴上,眉頭一簇,“你是軍中的人?老夫前段時日聽聞邊關平王所在的軍中被人下了毒,死了好些人,現在好了?”
“嗯!就是我這妹妹解的!厲害吧?”老五點了點頭,隨即卻又覺得奇怪起來。
“不過,軍中中毒的事,并非宣揚開去,你是如何知道的?”
老者嘿嘿一笑。
“這有何難的?咱們這行,說到底都認得,你們前段時日大肆采買藥材,早就傳開了。旁人不知何故,老夫可是藥王谷出來的,還能猜不到?”
眼見這老者又要開始吹噓起來,喬念實在是沒心思細聽。
當下便是站起了來,“今日叨擾長輩了,這錠銀子,就當是賠罪,告辭。”
說罷,喬念便在桌上放下一錠銀子,隨即便轉往外去。
五哥也聳了聳肩,轉往外去。
老者的目落在了那錠銀子上,笑了笑,隨即便喚了一聲,“喂!”
五哥跟喬念齊齊轉過頭來。
就見一錠銀子飛了過來,五哥眼疾手快,一把接住。
老者緩緩起,將桌上的藥一一收起,這才道,“不過問幾句話而已,老夫又沒損失什麼,用不著!”
說罷,更是沖著喬念一笑,“姑娘,咱們就當個朋友,如何?”
既然對方都已經這樣說了,喬念便是頷首,應了聲,“好。”
話音落下,便又要離去。
只聽著后傳來老者染著笑意的聲音,輕飄飄的。
“好朋友,咱們很快就會再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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