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以澤屏住呼吸,眼睛鎖,整個人僵在原地,一強烈的心,充斥在他心口,砰砰砰,耳被震得發。
隨著時間一分一秒過去,心跳聲逐漸消弭,融他的骨里。
就像面前含笑堅定的人一樣,闖進他的心,為他缺失的那肋骨。
薄以澤除了心以外,說不出其他。
從小到大,這是第一次有人告訴他,他可以依靠。
一直都是一晴,一直都是,第一個說要平他眉頭的人,第一個寧愿置危險,也要幫他拿證據的人。
他信。
深不見底的眸子盯著一晴,薄以澤眼皮都不帶眨一下的,四目相對,誰都不曾退讓。
最終,薄以澤長臂一,把一晴攬懷里。
他灼熱的呼吸噴灑在一晴的耳邊,他聲音帶著沙啞,同時還有點輕:“我記住這些話了,如果有一天你離開,我一定……”
一定什麼?
薄以澤沒說。
一晴也沒有去追問。
在看來,肯定不會離開啊,一個人,就把整顆心都捧出來,一點一滴都不藏著。
環住薄以澤的腰,拍拍他的后背,“我不會的,時間差不多了,你快去忙吧。”
“再抱會兒。”薄以澤低低的說。
就簡單四個字,一晴卻覺得好蘇,一顆心被他牢牢控在手心中。
這個擁抱持續能有五分鐘,薄以澤顯然不想走,但在他上的公事私事,實在太多,他不得不離開。
一晴揮手跟薄以澤告別。
目送薄以澤的車子消失不見,的心一下子空了。
一晴無奈搖頭,真是沒出息,這才分開幾分鐘啊,就開始想他了。
可是,那又怎麼樣?
就是想!
管家出來迎,笑著說,“太太,薄先生出差這段時間,您可以好好養胎,三個月之后胎盤穩定,到時候,您可以跟薄先生一起去看楓葉。”
一晴笑問:“楓葉?”
“是啊,”管家跟在一晴后,笑瞇瞇的說,“金秋時節,附近有一片楓林,漫山遍野染一片紅,很壯觀的。”
一晴其實沒什麼興趣,然而,一想薄以澤會陪著,頓時充滿期待。
“行,管家你幫我記著點,到時候跟我說。”
“好嘞,您放心。”
“對了,”一晴說,“你幫我找人問問,金融專業考研需要哪些教材吧。”
原本,是打算問薄以澤的,想到薄以澤最近堆的事兒,也就打消了這個念頭。
想,能浪費他的時間就浪費一點。
一晴了個懶腰,叮囑說,“早點把這件事搞定吧,不過,倒也不用太著急。”
“您放心吧太太,我盡快完。”
管家做事,一晴放心,捂著打瞌睡,沒再多說什麼,上樓去休息。
管家得到吩咐,立刻找朋友幫忙理。
等兩個人都離開后,一直在修建綠植的中年人緩緩抬起頭。
過了一會兒,弓腰將剪落在地的枝杈撿起來,轉離開。
在一仄的角落,人停下腳步,探頭探腦的四張兩眼,掏出手機。
“喂,”人低聲音,“唐小姐,我剛才聽說……”
夏末秋初,偶爾還有蟬鳴,一聲聲拉長音調,將人的小聲私語,蓋得嚴嚴實實。
同一時刻,電話那邊,唐又欣帶著黑墨鏡,坐在一家偏僻咖啡館的邊角,十分不起眼,
“嗯,知道了,你做得很好。另外,不要打草驚蛇,該給你的,我一樣不會。”
說完,斷開連線,看向對面的人。
對面的人頭發散枯黃,甚至打了結。上的連布滿褶皺,染上一塊一塊枯黃的痕跡。
人曾經那趾高氣昂的囂張氣焰,如數褪去。
這是葉冰雅。
葉冰雅低著頭,肩膀微微抖著,的手放在桌面上,指甲扣在上頭,不停劃拉著,發出刺耳的聲音。
“冰雅,好好過日子的吧。”唐又欣說著,把一張卡推到葉冰雅面前,“這里是一百萬,離開京城吧。”
葉冰雅猛地抬起頭,干燥破皮的被咬出,那雙眼睛紅得像是要吃人,“離開?唐又欣,你再給我說一遍!”
“葉家敗落,我沒用了,你就想把我趕走?不可能!你把我害到這種地步,你想用一百萬就打發我?”
葉冰雅瞪大眼,“咔嚓”一聲,因為手上太過用力,指甲從中折斷。
顧不上這點痛,撐著桌面,站起,彎著腰,抬手蓐住唐又欣的頭發,“為了自己的榮華富貴,你這個賤人,你居然敢!”
唐又欣頭皮生疼,心道,這簡直是個瘋子!
不過,要的就是瘋子。
“放開,”唐又欣聲音沙啞,帶著哭腔,“你還看不清局勢嗎?讓你離開,這是為了保護你啊,你懂不懂。”
“保護?你說什麼屁話?”
這陣子的牢獄生活,深深刺激到葉冰雅。
獰笑著,“我這次能出來,是有人在監獄替代我,很快,那個替代我的人要死了,到時候,這個世界上就沒有葉冰雅這個人!”
“從此以后,我就是黑戶!黑戶啊,我哪兒都去不了!就算出去,也要渡!”
唐又欣完全沒想到,云頌居然是這樣撈出葉冰雅的。
可見,云頌并不敢直接跟薄家薄氏對抗,不敢明目張膽的跟以澤做對。
心里有些瞧不起云頌。
不過,必須得承認,這個方法,很蔽很安全。
既然……監獄有人替代葉冰雅,那就沒人知道葉冰雅逃出來,自然不會將這件事,牽扯到的上。
在門口來的話,葉冰雅完全可以為所用。
唐又欣忍著痛意,肅聲道:“不然呢?你怎麼能逃出來?你知道我為了你,花費多心思嗎?再說,什麼黑戶,既然有人代替你,你再取代那個人就行了。”
“你想活著,就必須出國,份問題,我會給你弄好。”
“你冷靜,別把服務員招來,不然引來警方,所有的一切,都荒廢了。”唐又欣吸了吸鼻子,“你以為,以澤現在會幫我嗎?不會啊,一晴功上位,以澤心里早就沒有我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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