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雋臣眉心擰的越來越,很顯然,他并不承認。
“三叔,你不了解他們的,不一定非得查出什麼來才算。”
梁晉生低低的笑了兩聲:“你以前跟溫橙予是不是真的過,所以這麼杯弓蛇影?”
梁雋臣猛地頓住,他眼神不可思議的看向梁晉生。
“三叔,我沒有!”
他回答的斬釘截鐵,沒有猶豫。
梁晉生扯著角笑肆意,抬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其實過也沒關系,畢竟你們的時間和沈希夷的時間線不重疊,誰沒有過年輕狂,放過自己。”
梁晉生知道梁雋臣為什麼會被單方面折磨了,說不定就是沈希夷一直揪著溫橙予的事不放。
利用他在這件事上的愧疚之心,不斷地加碼折磨。
還真會找角度的。
“沒事早點回去休息,要是垮了,沈希夷可真的就不要你了,現在正值青春貌,多的是男人喜歡,你看看你,憔悴什麼樣子了。”
梁晉生有點看不慣這個樣子的梁雋臣,一副為所困的模樣,像什麼樣子。
“三叔,三嬸是不是一直呆在塔上才瘋掉的。”
梁晉生頓了頓,然后搖頭:“不是,但應該也有點影響。”
隨后梁晉生又往塔上看了看:“可是沈希夷跟沈思綿到底是不一樣的,你把鎖在上面,后面大概率是兩敗俱傷的結果。”
說罷梁晉生轉離開了,話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他能領悟多,全看他自己了。
梁雋臣似乎沒有察覺梁晉生就這麼走了,一個人在湖邊又待了很久。
次日一早,梁念回來了,趕在了梁雋臣去公司前找到了他。
梁雋臣心緒煩悶,被梁念堵住了去路,開始面不耐。
“干什麼?”梁雋臣低眸冷眼瞧著,微微皺著眉。
此時徐淵墨也從外面進來站在了梁念側。
梁念深吸了口氣,有徐淵墨撐腰,有了不勇氣。
“我想去看看嫂子。”
梁雋臣先是不悅的掃了一眼徐淵墨,然后冷嗤一聲:“有什麼好見的,在梁園是我的妻子,是我孩子的母親,無權無勢,有什麼值得你見的?”
從前他一直不太理解為什麼沈希夷會跟梁念這種蠢蠢的愿意好。
現在他有些明白了,沈希夷是不打算放過任何一個可能讓自己得到幫助的機會,一直在心積慮的滿自己的羽翼。
“如果你擔心我可能幫逃離,大可以放心,我沒這個本事。”
梁雋臣一夜沒睡,眼里有些紅,整個人看上去神頭不太好,上也有些戾氣。
梁念真害怕自己這麼撞在槍口上會被他直接甩一耳。
梁雋臣著湖心塔的方向,扯了扯角,最后似是妥協的說:“去吧。”
沒有人能夠把從這里帶出去,被關在上面一個月了,應該也很孤獨吧,見一見其他人,說不定心能好一點,說話會不會就不那麼刻薄了?
梁雋臣跟腦子壞掉了似的,竟然冒出來這種荒謬的想法。
“想去看就去看,別說什麼不該說的,也別做不該做的,否則你應該知道自己會有什麼下場。
梁念本以為自己可能要被梁雋臣罵的狗淋頭,沒想會這麼容易。
有些不敢相信的回頭看了看徐淵墨,徐淵墨沖輕輕點頭后才緩過神來。
“那我去了?”
梁雋臣嗯了一聲,沒有什麼緒起伏,這些日子他被沈希夷折磨的沒了脾氣,人看著都不凌厲了。
梁念離開后,庭院中只剩下徐淵墨跟梁雋臣兩人。
“你看起來憔悴了不,你這個樣子,以前我們都沒見過,怎麼?是打算在這里被一個人折磨死嗎?”
徐淵墨語氣中帶著些嘲諷,他早就知道梁雋臣有心理上的問題,也知道梁雋臣好像停止去看心理醫生。
他這是完全不打算往好的方向發展了,所以干出了把沈希夷起來的事也本不奇怪。
梁雋臣面冷淡,笑的也冷淡:“你也是來勸我放了沈希夷的?”
“我就是好奇,如果你們一直保持這樣的狀態,將來你們的兒長大了,他們一家三口怎麼相?要是知道你一直媽媽,會怎麼看待你,從小沒有一個正常的家庭,能不能心理健康的長大?”
徐淵墨看待問題更加直接,更加一針見。
梁雋臣剛剛還頗為不屑的表漸漸變得凝重嚴肅,他認真的看著徐淵墨,久久的說不出來話。
他的兒,是他的掌上明珠,將來所有的一切都是要給的。
可是一個不健康的家庭環境,的確是很難讓孩子有一個健康的心理狀態。
盡管他偏執的發狂,在孩子的問題上,他終于有了片刻的清醒。
徐淵墨話說到這里也就點到為止了。
“有時間照照鏡子吧,你現在這個樣子,你自己恐怕都不認得了。”
梁雋臣恍惚了一瞬,皺了皺眉:“我去公司了,別讓梁念在里面待的時間太長。”
彼時,梁念剛剛上塔,沈希夷坐在沙發上自己和自己下圍棋,聽到開門的聲音,頭也沒抬。
“早上不去上班,又來找不痛快麼?”沈希夷聲音淡淡,語氣很輕松,不像是被沒有自由的人。
梁念看到這麼紅滿面的氣充足的沈希夷,一下子愣住了,以為沈希夷在這里應該是很凄慘的。
“嫂子。”
梁念的聲音令沈希夷手里的棋子差點掉在了棋盤上,有些詫異的看向梁念。
“梁念?”以為是自己眼花了。
梁念怎麼會在這里?梁雋臣怎麼會允許上來?
梁念環顧了一下房間,然后再看看沈希夷,竟然自己和自己下棋。
“我就是想來看看你,我以為我哥會折磨你呢。”這麼久,梁念一直擔心的,卻也只有現在有勇氣過來找梁雋臣。
自己上來之后才發現梁雋臣心也不也是那麼冷的。
沈希夷和梁雋臣如今就是兩種相反的狀態,沈希夷明明沒有自由,卻沒有半點被折磨的痕跡。
而梁雋臣在外面自由自在,卻被折磨的憔悴不堪。
這個對比,怎麼看都覺得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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