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海高速上，一部凱迪拉克xts疾馳了9個小時后，進泉州境。

史曉峰看了一眼手機導航，說：“小慧，前面是分岔路，咱們去廈門還是永定？”

蔡小慧皺眉道：“這幾天爸爸一直沒有新消息，他的電話也一直不通……還是先去廈門辦公事吧，不然咱們到了永定也是沒頭蒼蠅。”

史曉峰道聲“得令”，　在分岔路口不變方向，直行去廈門。蔡小慧問：“廈門還有多遠？要不你找個服務區休息會吧，開了9個小時啦。”

史曉峰說：“不用休息，快了。一路上讓你換手總不肯，現在來假惺惺，哼！”

蔡小慧氣樂了：“我雖然會開，但沒駕照，你想害我被警逮住啊？”

史曉峰笑道：“我教出來的徒弟比駕校強多了，你正常開誰來查你？”

蔡小慧直搖頭，說：“我沒駕照就好比做賊心虛，正常不了！”

史曉峰眼珠一轉，說：“這樣，你坐到我上來開，我在后面扶住你，絕對安全！”

蔡小慧正要說什麼餿點子，這不更引警注意嗎？忽然明白了：這是兩人看過的一部韓國黑幫片中的橋段，男主角駕車躲避追殺時沖下斜坡，艷的主坐在了男主上，男主立刻有了生理反應，臉上表那個陶醉……

蔡小慧在他大上狠狠擰了一把，笑道：“壞蛋，又想占我便宜！”

史曉峰夸張地大一聲，急打方向盤，車畫了一個大大的S形。蔡小慧臉嚇白了，道：“你瘋了，這是高速公路！”

史曉峰笑道：“沒事，我觀察過了，前后三千米都沒有車。”

蔡小慧半信半疑，說：“后視鏡能看到三千米外，你在忽悠吧？”

史曉峰正要回答，忽然聽到擴音的聲音：“前方車輛請靠邊停車！前方車輛請靠邊停車！”接著后視鏡中出現了一輛迅速近的高速巡邏車。

史曉峰暗道：“尼瑪，玩大了！”只得減速在急停車帶停下。巡邏車跟著停下，兩個穿制服的高速巡警走下來，檢查了史曉峰的證件，然后讓他吹了酒檢測儀。

排除了酒駕，年長的巡警一臉嚴肅地講起通規則和安全駕駛。

史曉峰老老實實聽著，聽完了老老實實說：“我錯了，以后再不敢了！”蔡小慧苦苦忍住笑。

巡警離開，史曉峰重新開車上路，蔡小慧再也忍不住，趴在副駕面板上大笑起來。一直到廈門下高速，還在笑。

史曉峰忍不住了，沒好氣道：“有這麼好笑嗎？”

蔡小慧拍拍脯，深吸一口氣道：“不好笑，只是很奇怪。”

史曉峰哼了一聲，說：“奇怪什麼？”

蔡小慧正道：“剛才有人說前后三千米都沒有車，那麼，警車是從哪里穿越過來的？真尼瑪想不明白，哈哈。”說到最后一句，又笑起來。

史曉峰忍住笑，冷冷道：“有什麼不明白，警車幾秒鐘就追上我們，明顯是超速，他們是知法犯法！”

蔡小慧點頭道：“嗯，有道理！可是，為什麼某人要說‘我錯了，以后再不敢了’？說的聲音那個抖啊，就差沒警察叔叔了……”又想笑了。

史曉峰終于忍不住笑了，見邊的已是花枝，一努就想去親。

蔡小慧眼疾手快，擋住他的臉，笑道：“高速上強吻異，扣三分罰款兩百！”

史曉峰涎著臉道：“妹妹，要不，咱們把車停下來親個，或者震一震……”

蔡小慧正要在他的要害部位再狠狠擰一把，后面幾臺車同時按喇叭，急的人已開口罵起來。史曉峰這才發現自己堵在了下高速的匝道上，后面跟了一排車。

他趕踩油門駛離匝道，進廈門市區。20分鐘后到達紫桓國際廈門分公司，他堅持先做完工作再吃晚飯。

廈門分公司的賬目很簡單，兩個小時后史曉峰心里已有了眉目。天黑了，廈門同仁一再催促，兩人才去參加接風宴。

吃飽喝足，兩人被安排在一家四星級酒店住。這邊的經理開了兩個標間，史曉峰心里怪他多事，浪費錢。等經理離開，正要跟著進房，被推了出來，蔡小慧笑道：“今天有兩間房，干嘛還要和我一間？”

史曉峰賠笑：“倆口子哪有分房睡的道理，嘿嘿。”

蔡小慧眨眨眼，說：“我不滿20歲不能領結婚證，這跟不到法定年齡不能拿駕照一個道理。”

史曉峰急了：“什麼一個道理，你們老家不滿20歲結婚的生，十個中至有七八個！”

蔡小慧笑道：“話是這麼說，但我跟著你去大城市，還出了國，怎麼也得和國際接軌做文明人吧？嘻嘻。”

史曉峰張口結舌，無言以對。蔡小慧這才把門打開，笑道：“進來吧，但只要有一點點‘異’，馬上驅逐出境！”

史曉峰立刻來勁了：“親個不算‘異’吧……”

結束一個長吻，蔡小慧輕聲道：“好了，我今天好累，早點休息吧。”

史曉峰不老實，一只手慢慢地、悄悄地闖的區，然后漸漸放肆起來。

蔡小慧捉住他的手，輕輕著氣道：“就知道尼瑪的不會老實，黃牌警告一次……去那張床上睡，不許擾我！”

史曉峰不敢再得寸進尺。蔡小慧甩掉高跟鞋，倒在床上，順手關掉床頭燈。史曉峰苦著臉道：“咱夫妻倆長期沒有夫妻生活，這什麼事？”

蔡小慧睜開眼，笑道：“重要的事說三遍——我是你的朋友，不是老婆，不是老婆，不是老婆！”

史曉峰挨到床邊，涎著臉笑：“誰說朋友就不能過夫妻生活，我保證讓你舒服……”

蔡小慧鼻孔哼了一聲：“警告第二次！再違規，紅牌罰下場，停賽三！”

史曉峰嚇了一跳，不敢再裝瘋，里嘟囔：“陪我看球賽，就記住這些破詞……”

蔡小慧見他老實了，微微一笑，繼續睡覺。

床頭柜上“叮咚”一響，史曉峰立刻坐起來。蔡小慧一把抓過手機，聲道：“是…是那個號碼發來的。”

史曉峰立即道：“說什麼？”

蔡小慧念出短信：“你們已經到了廈門，很好。三天后來永定，我會和你們聯系。”

史曉峰出神道：“他到底是什麼人，竟然對我們的行蹤了如指掌……小慧，你怎麼看？”

蔡小慧以手支頤，慢慢道：“我看未必是他神通廣大，總公司安排我們來廈門出差又不是什麼，他可以通過很多途徑知道，比如紫桓國際的方網站。”

史曉峰點頭道：“不錯。不管怎樣，這家伙總算現了，謎底快要揭開了！”

蔡小慧凝視他，慢慢說：“所以啊，這幾天你要好好休息。如果我沒猜錯，三天后，你會有一場惡戰……”

史曉峰忽然想起在S市做的那個噩夢，心里一，說：“小慧，要不三天后你留在廈門，我一個人去永定，我怕……”

蔡小慧搖搖頭，輕聲道：“你口口聲聲倆口子、夫妻倆，真遇到危險了分得這麼清楚，婆婆媽媽的。”

一熱流堵住史曉峰的頭，他說不出話了，半晌才道：“好妹妹，到我床上來——我就想抱著你，啥也不做！”

蔡小慧輕笑：“不好。你是個老司機,一言不合就耍流氓。”

史曉峰嘆道：“我這麼老實的人，居然被說老司機。”

蔡小慧把頭蒙在被子里笑夠了，才說：“好吧，老實人，等你睡著了，我就到你床上去！”

笑得那樣可，史曉峰的心在漾，一直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