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在宴席上,奴婢瞧著皇上是真的寵昭修儀,連賢妃娘娘和順妃娘娘都討不了好。”
回宮的路上,葉婕妤的宮心蕊扶著走著,想著宴上的一幕幕替自家主子有些不平。
“娘娘好歹也是從潛邸時就陪著皇上的人,這麼多年皇上也沒多來看看您,反倒是昭修儀,運氣可真好...”
葉婕妤聽著心蕊的念叨聲有些煩躁,冷冷地睨了一眼,心蕊心頭一,馬上閉了。
和芳菲是葉婕妤的陪嫁,但這麼多年娘娘就只和芳菲親近,只有芳菲一人可以進殿伺候,也就是芳菲死后,才能近伺候娘娘。
葉婕妤了酸脹的額角,聲音冷淡:“在本宮面前說這些。”
心蕊心下干著急,特別是看著一個個新宮的都騎到自家娘娘頭上,娘娘不急急啊!
“奴婢就是不明白,娘娘樣貌才華都不比其他人差,若是娘娘愿意去爭,何至于...”
何至于像如今一樣,一年到頭都見不到皇上幾面。
“你再多說一句,本宮邊你就不用再待下去了。”
葉婕妤拂開的手,眉頭鎖,若不是芳菲被齊氏的事牽連...
想到芳菲,的心又是一痛。
葉婕妤緒不高,腳下步伐快了些,卻在路過一灌木叢時停住了腳步。
“娘娘?”心蕊急忙跟上來,卻見葉婕妤做了個手勢讓閉。
心蕊往前看過去,發現是個錦公子,正在調戲一個小宮。
心蕊撇撇,小聲道:“娘娘,好像是薛家二公子。”
葉婕妤自然一眼就看出來了穎昭儀的二哥,薛家二公子薛承。
早就聽聞薛家兩位公子,薛毅年英才,今日狩獵奪得頭籌還被圣上嘉賞了。
只是那位二公子,素來風評都不太好。
“走吧。”葉婕妤只瞧了一會兒,那薛承八是喝醉了,在那兒堵著一個宮說胡話,在行宮他也沒膽子真的來。
且薛家風頭正盛,就這一陣功夫,明日肯定就有人彈劾到君宸州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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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音閣。
馮若嫣自打從外邊回來就一直恍恍惚惚的,哪怕在夢中都不得安穩。
這些日子,每天都活在水深火熱之中,帝王的恩寵消逝,連自己親生的孩子都見不到。
總以為和君宸州是有著年時的一點分,就算他沒有幾分真心,可在這后宮中能憑借著這點分凌駕于其他人之上。
宮后的一切事,慢慢打碎了的幻想。
如今就連自己生下皇子,連母憑子貴都沒有做到。
馮若嫣閉著眼死死皺著眉頭,腦海中不斷浮現著剛才看到的那一幕。
原來在不知道的地方,君宸州和越婈竟然是這樣親的相。
為什麼?
為什麼越婈可以做到,而卻不可以。
馮若嫣放在側的手攥著拳,不甘心,總覺得這不該是的人生。
迷迷糊糊間,也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
夢中,似乎聽到有人在“馮婕妤”。
......
“馮婕妤這一招當真是厲害,虎毒還不食子,你為了扳倒越人,連自己的親生骨都不顧及。”
宮殿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馮若嫣半躺在床上,漫不經心地喝著藥,聞言也只是勾勾角:“穎昭儀何必挖苦嬪妾,損失掉一個本就生不下來的孩子,除掉一個心腹大患,不是娘娘您教我的嗎?”
穎昭儀嗤笑一聲:“還是馮婕妤心狠啊,你之前用了那些庸醫的坐胎藥,知道這個孩子先天不足留不下來,便決心用來對付越人。”
“這個孩子既然注定不能生下來,也算是盡其用的。”
馮若嫣病弱的面容上是得意的笑:“越人這般得寵,才伺候皇上多久,便從一個小小的宮了人。”
“放任不管,早晚是我們的心腹大患。”
穎昭儀臉上的笑意也淡了些,有些敗興:“孩子沒了,皇上也只是讓足,究竟是想罰還是保護,免得咱們下毒手,這誰又說得清。”
馮若嫣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昭儀娘娘放心,皇上不會這麼輕易放出來。”
“為何?”
“為何?”馮若嫣重復了一遍這兩字,那神卻讓穎昭儀都有些不寒而栗。
“昭儀娘娘應該知道,嬪妾的姐姐時走失,后來在南疆生活了二十年才被找回來。”
“去年嬪妾的母親給姐姐尋了門親事,那家公子本來瞧不上嬪妾姐姐,嫌棄在鄉野中長大,登不得臺面。結果今年親后,嬪妾那姐夫被姐姐收拾地服服帖帖。”
穎昭儀有些不耐:“你和本宮說這個作何?”
“昭儀娘娘別急啊。”
“南疆那地方,古怪得很。”馮若嫣看向,眉眼間都是莫測的笑意,“南疆人自小就會煉蠱。”
穎昭儀表僵了一瞬間,放在桌上的手指微微蜷起:“你的意思是...”
“嬪妾的姐姐會蠱。”
馮若嫣漫不經心地著前垂下的青,垂下的眼睫掩蓋住眸中的毒:
“皇上若是去見,只會死得更早。”
穎昭儀看著面前的人,心底升起寒意:“你干了什麼?”
“這世上有一種蠱,噬心蠱。”
“母蠱和子蠱相斥卻又相依,兩者相近子蠱便會產生噬心之痛,而子蠱的痛也會影響著母蠱。”
馮若嫣垂下眼眸看著自己白凈的雙手,一雙深沉的眼眸暗流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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