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路上。
宋知宜手捧著一兜子的紅果果,果子被清洗過,很干凈,也非常鮮艷。
看的出,宋知宜對這些果子很珍視。
宋蘊銘看了一眼手上的果子,便皺著眉頭道:“知宜,這些都是野果,看著鮮艷,但味道不好,很酸,你一直捧著多累,還是丟了吧。”
宋蘊銘打開了車窗,示意宋知宜把野果子扔出去。
“爹地,不會啊,這果子我之前吃過,味道蠻好的,雖然有點酸,但也甜的,不信你嘗嘗。”宋知宜遞了個果子到宋蘊銘邊。
宋蘊銘還是皺著眉頭,但面對宋知宜那充滿期待的眼神,他也不忍心讓失,只能著頭皮張吃了。
這一口咬下去,宋蘊銘真的是頭皮發麻,臉都綠了。
當真是半點面子都顧不上,就直接把這個果子吐在了手里,臉上的皺紋都堆在了一起:“知宜,你是不是味覺出問題了,這玩意不酸?”
“嗯?”宋知宜也放了個果子到里,吃著微微蹙眉,卻還是面帶微笑道:“爹地,雖然這個果子是有些酸,但你再好好嚼一嚼,多嚼一會兒你就會發現,這個果子的后味是有回甘的,真的是好吃的。”
見這麼酸的果子宋知宜都吃的津津有味的,宋蘊銘忍不住張起來,沖著宋知宜道:“知宜,你告訴爹地,霍戰廷這混蛋是不是欺負你了,你,都還好嗎?”
“爹地,你說什麼呢,霍大哥沒欺負我啊,這些日子他對我也照顧。尤其是這幾天,確實是過得辛苦的,但都是他在干活,我什麼也沒有干。你看我這不是好的。”
宋蘊銘著宋知宜的眼神卻無比復雜,但他面上還是平靜道:“看起來確實好的。不過畢竟落水了這幾天也吃不好住不好的,爹地已經安排好了,回去之后就給你做個全面檢查。”
“全檢查啊,不用了吧,爹地,我真的沒事。我還有很多工作要做呢,沒必要浪費時間。”
聽宋知宜的話,宋蘊銘真的是震驚了。他都覺自己不認識眼前的這個兒了。
“知宜,工作哪有你的重要啊,你聽爹地的,要不然你媽咪知道這件事該多擔心。”
“對啊,爹地,這幾天媽咪聯系不上我,肯定要擔心死了,我現在就給打電話報個平安。你手機借我一下。”
宋蘊銘搖了搖頭:“你哥沒把你失蹤的事告訴你媽咪,只是跟說你進山找靈了,所以你媽咪不知道這件事,你回去以后就當做只是采風回來,其他事就不要告訴了,免得擔心。”
“真的啊,那好,爹地你放心,我知道該做怎麼做的。”
“那你等下就回去跟爹地去做個全檢查,這樣爹地也放心。要不然我就把這個事告訴你媽咪,你看怎麼治你。”
“好嘛,爹地,我知道了,那我去做,你別告訴媽咪了,我不想擔心。”宋知宜抱著宋蘊銘的胳膊撒。
宋蘊銘低頭著宋知宜,懸著的心總算是放下了,但又心疼道:“知宜,這些天你苦了。都怪這個霍戰廷。”
“爹地你別這麼說,這事兒也不怪霍大哥,那天是我自己去找的他,誰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意外。”
“你就別替他開了,哼。”
“爹地,我不是替他開,我說的都是真的。怪我自己。”
“好了,知宜,咱不說他了,你這些天肯定很累了,趕休息一會兒,到了爹地再你。”
“好,爹地,那我睡會兒。”
宋知宜靠著宋蘊銘閉眼睡了。
而這邊顧言澈和霍戰廷并沒馬上坐車離開。
兩人繼續留在了島上。
宋知宜手上的紅果子就是霍戰廷剛才采回來的。
霍戰廷讓拿走了。
自己和顧言澈留了下來。
顧言澈背著雙手,在島上轉悠了一圈,他環顧四周后,最終把目落回了旁邊的霍戰廷上:“霍大哥。”
霍戰廷微微一笑,轉頭對上顧言澈那戲謔的目:“哎,顧老弟,有何指教。”
“呵。”顧言澈真是被氣笑了,“霍總這臉皮若是認第二,恐怕都無人敢認第一了。”
“這話說的倒是對的,我霍某人做人做事,向來只做第一,絕不會做第二。”霍戰廷目視前方大海,目如炬,有萬千壑。
顧言澈的神已經冷了下來,眼神更是冰冷,猝不及防的就對著霍戰廷狠狠揮出了一拳。
霍戰廷右臉攻擊,也沒有任何遲疑,迅速做出反擊,并和顧言澈扭打在一起。
這兩人的打斗沒有任何手下留的意思,全部都是用盡全力,好像非要爭個你死我活一樣。
不過兩人還是非常默契的,全部避開了對方的臉。
只是對著進行全方位無死角的攻擊。
就是那種不死不休的爭斗,真的是拳拳到,毫無保留。
夕西下的沙灘上,兩個影死死糾纏在一起。
直到疲力盡,太徹底消失在海平面下方,整個島上陷一片黑暗之后,顧言澈才說:“我數一二三,一起放手!”
他們一個鎖一個勾的,若是沒有一方先松手,真的可以糾纏到天荒地老。
得到霍戰廷的應承后,顧言澈數了一二三,兩人總算是一同松了手。
松手之后,兩人便躺在沙灘上,大口大口的氣,如同兩條瀕死的魚,終于又重新活了過來。
島上陷了一片黑暗之中,天空的星子就變得格外明亮,在天上一閃一閃的。
耳邊是海浪拍打海岸的聲音,起落,整個世界仿佛都安靜了下來,就連他們的呼吸和心跳都變得清晰起來。
“真是難得的景,可惜了,是和你這樣的家伙在一起。”呼吸稍微平穩之后,顧言澈便開口諷刺道。
“你當我遠遠和你這樣的家伙呆在一起嗎,呵。”
“霍總還真是好心啊,這些天外頭都快翻天了,你卻在這里呆的心安理得的。說是流落荒島,這實際我看是到這里風花雪月來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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