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宸貴妃娘娘如此寵,手中又有六宮大權,若養了五皇子,誰敢對五皇子不上心?”
“就連陛下……也會更重視五皇子幾分。”
“沒娘的孩子很可憐的。等將來……將來您不在了……”
說到這里,初兒一度哽咽:“有宸貴妃娘娘護著,宮中也無人敢欺負五皇子。”
初兒的話句句在理,郝嬪卻虛弱地搖了搖頭:“認宸貴妃娘娘做養母,對五皇子來說,的確是最好的出路。可宸貴妃娘娘這次雖幫了我們,卻不欠我們什麼……”
“有健健康康,深圣寵的四皇子。而且還這麼年輕,以的寵程度,以后肯定還會有孩子。”
“既如此,宸貴妃娘娘為何要養本宮早產的五皇子?”
“這對來說沒有任何好。沒有好的事,宸貴妃娘娘不會做的……”
初兒沉默了。
只想著,怎樣對五皇子才是最好的,卻忘了宸貴妃娘娘是否愿意……
娘娘命不久矣。
五皇子不知道能不能養活。就算能,也前程未卜。
這一刻,初兒真的覺得很無力……
“娘娘,那還有什麼事,是我們能做的?”
郝嬪臉上的疲憊之越來越濃,卻強撐著打起了神:“不論由誰養五皇子,都不能讓他落到良妃手中!”
盡管郝嬪知道,良妃那麼想要一個孩子,鞏固在后宮的地位,對五皇子必然會十分上心。可要的孩子認賊做母,郝嬪做不到!
初兒重重點頭:“那肯定!”
“太醫都說了,良妃娘娘的沒有任何問題,只是不知道為何一直沒有子嗣。奴婢以前不明白,現在算是懂了。”
“像那樣爛心肝的人,只怕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不配有孩子!”
關于五皇子的去,郝嬪得結合多方面的因素,仔細謀劃。
現在最要的……是對付良妃!
“良妃深陛下信任,保皇嗣的事又做得合合理。本宮若貿然將此事鬧開,良妃最多就名聲損,不會有任何實質的懲罰。以的城府,修復損的名聲也是遲早的事。”
“本宮如何甘心?!”
“既然留給本宮的機會只有一次,那麼……本宮就要一擊必中!”
看到郝嬪眼底瘋狂的恨意,初兒十分心疼,含淚道:“娘娘,不管您要做什麼,奴婢都陪著您!”
郝嬪放心不下的,除了五皇子,就只有初兒了。
巍巍地出手,了初兒的臉頰:“你為何……對本宮這麼忠心?”
初兒搖了搖頭:“奴婢對主子忠心,本就是天經地義的事,還需要原因嗎?”
意思就是,誰是的主子,就效忠誰。在初兒眼中,這都是應該的。
這個答案……真是傻得可。
可是在后宮,傻的人是很難活下去的。
看著初兒憨厚的模樣,郝嬪在心中決定了什麼,只是此時并未說出來。
初兒問道:“娘娘,您已經想到辦法對付良妃娘娘了嗎?有什麼是奴婢能為您做的?”
郝嬪咬著牙,將自己的計劃說了一遍。
末了,才道:“……良妃在后宮的基太深,老好人的形象又深人心。唯有如此,才能對造真正的打擊!”
初兒一度哽咽:“可是……可是娘娘您……”
郝嬪著,虛弱地笑了笑:“本宮本來就沒幾個月好活了,若能用這條爛命拉良妃下水,不虧。”
“等本宮走了,你要好好活著。傻丫頭,知道嗎?”
初兒哭得更兇了:“娘娘……”
“好了。”
郝嬪越發覺沒力氣了,在昏睡過去之前,要把該待的事都待完:“你出去請唐太醫進來,本宮有話要和他說。”
初兒不敢耽誤時間,點點頭出去了。
唐川就在外間熬藥。
這種小事本應該是藥徒或宮人去做,但因著沈知念的待,關于郝嬪的事,唐川都是親力親為。
初兒干臉上的淚水,道:“唐太醫,娘娘請您進去一趟。”
唐川讓人看著藥,隨初兒進去了。
郝嬪開門見山道:“本宮希……本宮的狀況,唐太醫能為本宮保。對外就說,本宮只是產后崩,子虛弱,養一段時間就會慢慢好起來。”
唐川道:“娘娘應該明白,瞞得了一時,瞞不了一世。”
郝嬪眼底充斥著濃烈的恨意:“本宮明白。”
“請唐太醫放心,在大限到來之前,本宮會為自己選一個合合理的死法,絕不會連累唐太醫犯欺君之罪。”
一般況下,唐川當然不會聽郝嬪的話。但宸貴妃娘娘待過,若郝嬪復仇的辦法需要他的幫助,讓他盡力配合。
唐川頷首道:“如郝嬪娘娘所愿,任何人問起,微臣都會說您的子很快就會好起來。”
郝嬪激道:“多謝唐太醫!也替本宮……多謝宸貴妃娘娘!”
如果不是宸貴妃娘娘,恐怕到死,都把害死自己的人當親人,五皇子也會認賊作母。
唐川離開后,郝嬪用最后的力氣抓住了初兒的手,待道:“如果不是放不下五皇子,本宮現在就想跟良妃玉石俱焚!可本宮不能,本宮還要用最后的時間,把五皇子安排好。”
“所以……不要讓良妃發現,本宮已經知道了真相。”
“那麼會惺惺作態,肯定會過來探本宮。若本宮已經昏睡了,你心中就算有再多的恨意,也別被瞧出端倪!明白嗎?!”
初兒咬著,重重點頭:“奴婢明白!”
娘娘豁出了命去做的事,怎能破壞娘娘的計劃。
郝嬪真的沒力氣了,放心地昏睡了過去。
猜得果然沒錯,一炷香的功夫過后,外面就傳來了小蔡子的聲音:“良妃娘娘到——!!!”
初兒只覺得心頭燃起了無窮的怒火,真的很想沖上去質問良妃,如此佛口蛇心,就不怕遭報應嗎?!
但最終,初兒什麼都沒做,只是像往常一樣恭敬地行禮:“奴婢參見良妃娘娘,娘娘吉祥萬安!”
“良妃娘娘,您終于來了。看到您,奴婢就安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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