盡夏被藏冬這麼一夸,有些哭無淚。
“勇氣可嘉?”
他喃喃自語了一句。
接著便道:“我現在想想,我剛才約莫是腦子里面進水了。”
他腦子一熱,就把心里話說出來了!所以現在,遭報應了,主上都不想要他了。
他苦笑著嘆息了一聲,然后搖著頭往前走去。
藏冬見盡夏這般模樣,好似是霜打的茄子一樣,便跟在他旁邊開口道:“盡夏,你好好干!你的福氣還在后頭呢!”
盡夏:“……”
藏冬又道:“可憐我就沒這麼好的福氣。”
其實他也想去玉夫人邊伺候。
盡夏忍無可忍地站住腳步,看向藏冬:“我說藏冬,咱們兩個雖然不是親兄弟,但一同跟在主上邊伺候這麼多年,多次的出生死,多次的并肩作戰,我們怎麼也勝似親兄弟了,如今看到我倒霉,你怎麼……不同就算了?還在這怪氣的!”
藏冬聞言,指了指自己,語氣之中有些訝然:“我怪氣?怪氣,我?”
他一連著問了兩次。
盡夏嗤了一聲,很顯然有些惱怒,而且就是這麼想的。
藏冬徹底語塞。
盡夏就是個豬腦子。
想不通這里面的事。
那就讓他去想吧!反正他才不會大發慈悲去給盡夏解釋!
天知道,他有多麼希替代盡夏,給玉夫人當護衛,那是多好的差事啊?而且還可以每天看到春枝……
這樣想著。
藏冬頓時就警惕了起來,對盡夏說道:“盡夏,旁的就算了,但有一句話我得提醒你。”
盡夏也意識到,自己剛才的話有些重了,這會兒就和緩了語氣說道:“何事?”
難不藏冬當真……有什麼重要的事要提點他?
如此一來,他就越發后悔,自己剛才不應該對藏冬那麼說話。
藏冬到底是兄弟。
不料藏冬張口就道:“離春枝遠點!”
盡夏蹙眉:“為何?是有什麼不妥嗎?”
還得是兄弟,就算生氣,也要提醒他小心誰。
藏冬道:“是我的人,你既然說是兄弟,那就當明白兄弟妻不可戲的道理。”
盡夏這小子,雖是個愣頭青,但模樣長得還不賴,是個小白臉。
春枝那丫頭……他覺得是沒什麼自制力的。
總之,為了防止兄弟反目,提前防范一下也是應該的。
盡夏:“……”
就這?
藏冬就和他說這個?
他真的很想,給眼前的藏冬一拳頭。
藏冬是這麼說的,但……春枝對于藏冬這話,并不知。
……
第二日一早,玉姣就瞧見了立在門口的盡夏。
有些疑地問道:“這是怎麼回事兒?”
“聽說盡夏昨夜怒陛下,所以被發配到咱們這來了。”秋蘅說著,還不忘記微微撇。
小聲嘀咕著:“陛下當真是越發的過分了,為了那賢妃,冷著夫人您就算了,可是盡夏可跟了主上那麼多年!他怎能如此絕!”
玉姣微微皺眉:“為了賢妃?”
秋蘅點了點頭,然后飛快地說道:“可不是嗎?”
“聽說是盡夏,言語之間冒犯了賢妃……”秋蘅繼續道。
玉姣有些意外:“冒犯賢妃?”
這盡夏人在淮安,也能冒犯到賢妃啊?
秋蘅點了點頭:“什麼事奴婢知道的也不清楚。”
“哦,對了,還有一事……”秋蘅猶猶豫豫,不知道應不應該告訴玉姣。
告訴夫人吧,夫人肯定要難過。
可瞞下來,夫人是高興了,但也沒有應對之法啊!
“什麼事?”玉姣隨口問。
秋蘅小聲道:“那奴婢說了,夫人可不要不高興。”
玉姣道:“你只管說便是。”
秋蘅這才道:“昨夜關押刺客的地方失火了,那些刺客都死了。”
說到這,秋蘅小聲道:“事總不能這麼巧……應該是那秦宜蘭毀尸滅跡。”
玉姣并不意外。
秦宜蘭總不可能坐以待斃的。
“那陛下那是什麼態度?”玉姣問。
秋蘅搖頭:“陛下說,這件事到此為止,不必查下去了。”
玉姣聽到這,微微皺眉,心顯得有些凝重。
算是明白,為什麼秋蘅覺得知道這個消息后,會不高興了。
秋蘅瞧見這一幕,有些心疼。
“是奴婢不好,奴婢不應該多,讓夫人不高興了。”秋蘅連忙道。
玉姣回過神來,看向秋蘅:“你做的很好,以后這種事,應當第一時間告訴我。”
微微一頓:“既已在局中,那輸贏勝過喜樂。”
總不能為了一時的高興,便將自己的耳眼堵上,不去聽讓自己不高興的消息。
蕭寧遠息事寧人的態度,還是讓玉姣覺得有些難的。
他如今,是為了穩住那秦宜蘭,所以愿意犧牲了嗎?
還是說,如今在蕭寧遠的心中,已經為無關要的人了?
玉姣正想著。
外面春枝就來通傳:“夫人,宜蘭郡主來了。”
玉姣連忙把懷中的孩子遞給秋蘅,秋蘅抱著孩子剛出去,秦宜蘭就進了屋子。
玉姣對著秦宜蘭行禮:“妾見過郡主。”
玉姣素來能屈能,也知道秦宜蘭高傲的子,多半兒是見不得自己得意的。
而且,如今也沒什麼得意的資本。
沒有秦宜蘭一般的強大母族,更沒有楚欽月一樣的,讓蕭寧遠不計后果的寵。
想謀一條生路,便如同刀尖上走路,除了小心翼翼,別無他法。
秦宜蘭很滿意玉姣的態度。
比那個當眾讓下不來臺的楚欽月,不知道好上多。
微微頷首,微笑著走了進來。
兩個人坐定。
秦宜蘭便看著眼前的玉姣,便是臉蒼白,不施黛,已是絕,也不知道蕭寧遠是怎麼狠下心來的。
便慢條斯理地開口道:“我今日來,是有一件事,怕你誤會,需得同你澄清一下。”
玉姣有些疑,秦宜蘭?這位高高在上的權貴之,要同自己澄清誤會?
這可是奇了!
們之間有什麼誤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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