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嘉爍看大門開著,了聲黃蘇禾的名字后,就進去直奔屋里了。
付菁菁看到平時拉風的程大那副樣子后,到底沒忍住笑出了聲。
“我說,你倆很配嘛。”
同樣都是睡套棉襖,一個藍一個,妥妥的。
只不過程大太顛覆形象了。
從來是個致boy,行走的架子,今天像是剛睡醒就過來了。
黃蘇禾啞然地來回掃了程大幾眼,不相信地眨眨眼睛,這還是認識的程大?
程嘉爍沒空理那些調侃,徑直走過來,抬手想黃蘇禾的額頭。
誰知生下意識地躲了下。
程大挑眉:“沒想害你。我看看有多燙。”
黃蘇禾往前湊了湊,那張溫涼的大手覆在了額頭上。
程嘉爍皺眉,“這麼燙?”
“是啊,都三十九度多了。”付菁菁在一邊補充。
“去醫院吧。”程大果斷決定。
“不!我……我不去醫院。”黃蘇禾說的很小聲,但語氣卻很執拗。
長這麼大,還沒去醫院看過病。
以前生病了就是去診所看看,像冒和腸胃消化不良這樣的小病,喝包藥或者吞個藥片就完事兒。
黃蘇禾甚至不知道去了醫院的流程是怎樣的,醫院對來說是個陌生的地方。
還是個費錢的地方。
窮人做久了,生了病第一時間想到的是吃藥,而不是去醫院。
只見生地抿著,一副不容拒絕的樣子。
程大有些容:“那先不去,趕喝藥吧。”說罷就去藥箱里找藥去了。
但這小丫頭要是晚上還發燒的話,他就是扛肩上也要把扛到醫院去。
付菁菁急了,“蘇禾!為什麼不去醫院呢?打針明明見效很快的,你也能點痛苦。”
黃蘇禾還在死鴨子著,“大年初一誒,新年第一天就去醫院,寓意不好的。”
程嘉爍聞言輕笑:“黃蘇禾,你還信這些啊?”
發小也附和:“就是就是。”
黃蘇禾臉更紅了,因為那一抹笑。程嘉爍笑得既好看又溫。
中午飯是在付菁菁家吃的。程嘉爍也沒走,留了下來。
“快,今天中午一定要把我家的餃子解決了。”
付菁菁本來還發愁的,爸媽留在親戚家吃飯,留了一簸箕的餃子,就算吃兩天也吃不完,一想到接下來的幾天里都是餃子,都崩潰了。
把三個碗都盛得滿滿的,試圖讓兩個小伙伴多吃點。
黃蘇禾不顧付菁菁求的眼神,還是另外找了個碗,撥了大半碗餃子進去,真的吃不了那麼多。
這丫頭的食量,一丟丟,真像貓。程嘉爍忍不住在心里調侃。
三人正吃著時,有人打了電話過來。
是程琛。
程嘉爍猶疑了一瞬,轉去院里接電話去了。
“喂,爸。”
“嘉爍,吃飯沒有?”
“正吃著呢。”程嘉爍語氣緩了緩,補充道:“在同學家吃。”
“哦,怪不得李伯說你不在家呢。”
李伯?腦海中突然浮現出有一張慈祥的臉來。
李伯的老婆宋嬸兒,在程家做了四年的保姆。從程嘉爍出生后就開始帶他,直到他上兒園后才辭職了。
后來媽媽去世,程琛又忙得不著家邊,沒辦法照顧到整日消沉的程嘉爍,李伯主請纓,說是讓程嘉爍放學后到他家去,至能吃上一口熱乎的飯菜。
李伯和宋嬸兒就那麼默默地照顧了自己那麼多年,不求回報。
程嘉爍已經把他們當親人了。
“李伯去找我了?”
“是啊,”程琛頓了頓,“你李伯說想讓你去他家吃飯呢。”
程嘉爍的心突然了。“我過幾天去李伯家。”
好久沒吃到宋嬸兒做的飯了,還有點想了。
程嘉爍一直以為自己是孤獨的,可卻忽略了那些惦念著他的人。
和黃蘇禾相比,他簡直太幸福了。
午飯后,黃蘇禾還是到暈暈的,就先告辭回去躺著了。
看著慢條斯理坐在那兒的程大,付菁菁忍不住好奇地問:“你還不走嗎?”
“還有個病號呢。”男生傲地把頭一甩。
“撲哧。”付菁菁一下子笑出了聲。
只有前后腳的間隙,黃蘇禾這丫頭竟然把大門鎖上了。
程嘉爍只好再次拍著大門,“黃蘇禾!開門!”
咦?怎麼是程嘉爍的聲音?此時黃蘇禾才剛剛進到屋里。
看到放在桌子上的藥箱,突然明白了。于是拎著藥箱就往外走。
打開大門后,先把藥箱了出去。“你的藥箱。”
程大被黃蘇禾蠢到了。一把接過藥箱就朝門里走。
???
程嘉爍一邊走著一邊解釋:“你別多想,我是怕你睡著睡著暈過去。”
黃蘇禾瘦的像麻桿兒似的,像是風一吹就會倒。
“不……不用了。”生囁嚅著開口。
“你不需要待在這兒。”我怎麼得起這份好。
“好歹也是老同學,還是在你眼里,我就那麼不近人?”程嘉爍抬眼與黃蘇禾對峙。
這下可好,一下子讓啞口無言了。
“不……不是的。”
程嘉爍就那麼坐到了客廳的沙發上。
他還沖著里屋的黃蘇禾喊:“你放心睡。到吃藥的時間我會你的。”
說罷便戴上耳機打起了游戲。
黃蘇禾心如麻著,客廳一點聲音都沒有,周圍很安靜,呼吸可聞。
半起,過玻璃窗往客廳那里了。
程嘉爍兩只胳膊半撐在上,兩手在手機屏幕上撥弄著,聚會神的樣子。
突然有種被人呵護的覺。黃蘇禾心里暖暖的。
等到黃蘇禾醒來時,外面的夜已然黑了。
點開手機一看,五點多了,冬天天黑得早。
床頭桌上放著個溫計,客廳也沒有亮。
難道走了?也是,家里這麼冷,住慣了地暖房的程大怎麼可能待得下去。
突然從外面廚房里傳來了聲音。
黃蘇禾連忙走出屋外,發現廚房的燈亮著。
不會吧……
一邊想著一邊快步走過去,程大正系著圍在切西紅柿。
他聞聲回頭,不顧黃蘇禾吃驚的樣子,淡定道:“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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