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代班助理這麼久了，以前也沒看提過這個問題，現在抓到一點點把柄就想上綱上線了嗎？

周西去忙自己的了，臨近下班的時候鄧曉霏又發來一條信息, 寫個說明過去。

周西裝傻問：什麼說明？

鄧曉霏：早退說明，記得寫清楚你去銀行辦了什麼業務。

周西懶得理, 就沒有回復，中午吃完飯去茶水間洗早上帶來的水果，巧鄧曉霏也來接水，對方果然一看到就追問：“你說明寫好了嗎？”

周西哦了一聲，放下洗好的水果又去接水, 裝模作樣地問：“以前秦助寫過嗎？可不可以給我一個他寫的模板？”

鄧曉霏扯了一下角，語氣不不的, “你不會上網上搜一下？”

周西說：“網上沒有搜到呢，我剛剛問過秦助理了，他說他之前沒有寫過這個東西呢。”

周西接了半杯溫水, 端到邊小口抿著, 一雙眼睛過杯子邊沿看，聲音模糊但鄧曉霏聽得清晰，說：“要不我去問一下凌總？”

周西想自己的這副神和說話的語氣一定很賤，否則鄧曉霏不會瞬間就炸了，“你現在是在拿凌總我？做了助理就可以不遵守公司的規章制度了？周西, 我知道你現在是凌總邊的大紅人，但你不是更應該以作則嗎？”

聲音很尖銳，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的這句話。

周西頓了頓，余瞄到附近有人聽到了靜在豎著耳朵聽熱鬧，便越發心平氣靜地解釋：“我沒有不遵守規章制度，是凌總讓我去送文件，我才提前走的，我去銀行辦事也提前跟他說過了。”

也不等鄧曉霏開口，繼續輸出的：“你讓我寫說明，我就去問了秦助，秦助說他是不需要打卡的，更不用寫什麼說明，這個你作為人事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倒要反問你，都是助理，為什麼不能一視同仁？鄧曉霏，你是不是對我有意見？”

鄧曉霏被氣得臉都紅了。

其實這件事說到底周西也是有那麼一點理虧的，雖然提前跟凌總打過招呼了，也接了凌總派發的外出任務，但確實也是在上班時間去辦了私事。

就是咽不下鄧曉霏針對的這口氣。

今天但凡是別的同事或者人事部部長來讓寫什麼說明，都乖乖認了，早退也不是什麼大事，扣一百塊錢而已。

有八卦的同事進來接水，耳朵豎得高高的，鄧曉霏立刻就在人前落了兩滴眼淚。

完了完了完了，周西心想，棋差一著，沒在鄧曉霏之前哭出來。

同事立刻就關心起來，圍著問：“曉霏怎麼啦？”

鄧曉霏一聲不吭，紅著眼睛默默回了辦公室。

那兩個同事悄悄打量兩眼，也跟著出了茶水間。

真該死啊。

第二天謠言又傳遍了全公司。

說周西仗勢欺人，把鄧曉霏罵哭了，說倚仗著自己現在是部長又是凌總助理，不遵守公司的考勤制度，隨意遲到早退，不服從管理。

不過周西并不放在心上。

他們公司人那麼多，每天都有層出不窮的八卦，去年還有同事搞辦公室婚外，被雙方配偶捉在床，打了碼的照片在公司各個小群病毒式傳播，人家都照樣面不改來上班。

這算什麼。

都是經歷，都是長。

鄧曉霏也沒有再催要說明，周西估計是因為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下午凌月來了一趟公司。

很奇怪，因為他今天沒有行程，而且周五下午凌月很會來公司。

小宋剛好約了人拼單買了茶，等他去喝完茶回來，八卦也被他聽完了。

“凌總回來是理你那個事的。”小宋神兮兮地跟說，“這下你可是坐實了天子近臣的謠言。”

周西心一，頓時有些坐立難安，“不能吧，這屁大點事他怎麼會管？”

“如果他管了怎麼說？”小宋說，“反正他也不是第一次護著你了。”

但其實并不想他介，否則直接跟他說一聲就好了，何必和鄧曉霏折騰這麼一通，是想自己理這件事的。

“反正他一來就他們人事的部長進辦公室了，完了部長又鄧曉霏出去了，不是你的事是什麼？”小宋眉弄眼地說，“我都說了打狗還要看主人呢，總裁助理是能得罪的？而且他們一個辦公室的財務不也經常借口去銀行提前下班嗎，真當人家都不知道啊。”

周西的重點是：“……我要是狗你也逃不了。”

小宋恬不知恥地承認：“我是呀，我是凌總的狗，我愿意做他的狗。”

周西：“……”

小宋最后又說：“我還聽說鄧曉霏后臺是某個東，難怪當初能掉你去人事部。”

凌月來公司到底是不是理的這件事周西無從考證，沒人來找談早退的問題，公司也沒有掀起什麼新的風浪，鄧曉霏看到依舊沒什麼好臉，考核制度甚至更嚴格了。

私底下鄧曉霏被同事們抱怨了個遍。

很可笑吧，大家怪的并不是打破規則的周西，而是追究底維護規則的鄧曉霏。

畢竟沒有人能保證自己永遠會遵守規則。

第二個周五周西終于找到了個機會去證實。

那天下午凌月讓去某餐廳預約個包間，還讓去酒莊一趟，幫他把收藏的酒取過來。

于是周西提前下班了，這次正兒八經用他們公司的考勤系統請了倆小時假。

考勤由人事部審核，月底統計后會經由部長簽字、凌月簽字，最后轉到財務考核。

但是這次沒有往上呈，人事部長退回了的申請，對方親自到辦公室跟和小宋說：“凌總代過，你們兩位代班助理的這段時間也是參考之前秦助的考勤方式。”

說得很委婉，但是周西和小宋聽明白了。

就是早退不用再打卡和打申請了。

最高興要屬小宋了，他了周西一下午戰士，說大獲全勝，又直說凌月寵。

說得既惶恐，又地到得意。

貸款下來后周西約了蘇荃出來吃火鍋。

帶了程亦然，程亦然后跟著個小尾張崇宇。

得知周西請客是因為買房了，張崇宇馬上興致地說自己最近也在看房，問買的是哪個小區，要和做鄰居。

看神不像是在開玩笑。

蘇荃讓周西別告訴他，“他好像變態。”

張崇宇直呼冤枉，“你問程亦然，我真的這兩周在看房啊。”

程亦然公允地點頭，“他確實要買房。”

張崇宇翻出手機給周西看他的相冊，前幾天確實拍了很多樓盤的照片，不過他看的都是兩三百平的大平層。

周西還看到了萬茵的戶型，就指給他看：“我買的這個樓盤。”

“真的？”張崇宇眼睛一亮，整個人都興了，“我也是最滿意這里。”

他立刻又問了周西買的是哪棟哪個戶型，“哎你應該早點跟我說，萬茵老總的兒子和我是同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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