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月走到床邊不滿地哼了一聲,“我發現你親帽帽比親我多。”
“哪有。”周西湊過去要補償他,凌月卻傲地躲開了。
矮唷。
周西可由不得他,翻坐在他上,揪著他的領俯就要強吻他,凌月別過臉一副寧死不從的樣子,周西又好氣又好笑。
于是又去他的臉,掰正后飛快在他上啄了一下,凌月一手扶著的腰,另一手屈肘到后腦勺,就這麼仰視著。
那雙漂亮的眼睛亮亮的,不知道在打什麼鬼主意。
周西心里有些發,眼珠子一轉就要下去,但凌月一只手就能把掐得死死的。
“干嘛啊。”周西掙扎了一下,“不鬧了我要睡覺了。”
“剛吃飽睡什麼?”凌月了的腰,暗示意味明顯,“消化一下再睡。”
周西:“……”
凌月勾了勾,聲音又低又啞,“別下來,我喜歡這個姿勢。”
想下也下不去了,凌月一這樣說話就腳。
午覺自然是沒睡,鬧騰了一番后兩人窩在床上聊天,商量晚上吃什麼,周西把腳擱在凌月上,翻的時候不小心踢到了小小月,凌月嘶了一聲。
周西頓時就樂了。
“笑什麼?”凌月好奇道。
“你還記得有一天我在電梯里甩手打到你嗎?”周西笑著問。
“印象深刻。”凌月也笑了起來。
“當時是什麼覺?”
“差點報警。”
“打到的是哪里?還痛嗎?我幫你?”
“痛,哪里行,要吹吹。”
“哈哈哈哈哈。”周西笑得不行,“你倒是想得。”
周西發現自從和凌月談之后,時間就變得飛快。
一眨眼就冬了,沒兩天又年底了。
周西一家三口選在元旦那天搬進了新家。
搬家的快樂是無與倫比的,新鮮且富有裝的樂趣,直接就導致這大半個月周西都是住家里,就是周末去凌月家玩也只是去看帽帽,甚至都不過夜了。
凌月怨念頗深。
新家周西采納了凌月的建議,一切以父母舒適為主,于是還是他們二老住主臥,爸爸媽媽且讓步,同意把連著臥室的小房間打通了做帽間。
公衛很大,買了個漂亮的浴缸,加了隔斷,做了一個加長的臺盆,最近就是迷上了在這個超大的臺盆面前化妝。
搬家的第一個周末,還邀了蘇荃來家暖房,和睡了一晚上,聊了一整晚的天。
然后還要請親朋好友過來做客啦,因為離公司很近,小宋還天天想來參觀,于是周西還挑了個周末邀請小宋小言來家里吃飯打麻將了。
冷落凌月也不是故意的啦。
搬家的事忙完后周西爸爸媽媽出時間報了個老年團,打算去瑞士玩一圈。
凌月知道后高興壞了,連夜幫二老升級了奢華小團,行程也從九天改了15天。他知道周西最近喜歡在自己家待著,就收拾了行李,隨時準備遷徙。
爸爸媽媽是星期六中午的飛機,干脆就邀請了蘇荃和程亦然晚上過來打麻將吃烤,凌月又地問:“我能不能早點過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
“隨你啊。”周西嗔怪道,“這個也要問我?我家就是你家,隨便來。”
但沒想到凌月會早上九點多就過來。
剛睡醒,迷迷糊糊去上廁所,發現廁紙用完了,扯著嗓子喊媽:“媽媽幫我拿一盒廁紙過來。”
接著推拉門被推開一點,一只修長漂亮的手遞進了一盒廁紙進來。
雖然他的頭很禮貌地沒有探進來,但周西還是被嚇得了一聲,手奪過廁紙就拉上門,好懸凌月反應快,不然就要被夾手了。
他在外面笑,“不用謝。”
周西抓狂:“誰讓你來這麼早的?”
“過來蹭早餐。”凌月說,“不是你說的你家就是我家?我回自己家要看時間麼?”
“你走開!”
“放心,不臭。”
“誰問你了?”
凌月笑著走開。
洗漱完出來時凌月正端著早餐上桌,爸爸媽媽已經吃過了,正大包小包的在收拾行李。
周西一邊吃早餐一邊幫他們檢查行李,“別帶這麼多東西媽媽,保溫杯也不用帶這麼大的一個吧?”
“你爸要喝熱水啊。”周西媽媽說,“聽說外國人都是喝冷水,我得備上兩個人一天的量。”
“沒關系,咱們團里有小助理,會幫叔叔阿姨拿行李的。”凌月說,“就是別裝得太零散,我怕你們會落酒店,還是多拿一個行李箱裝吧。”
凌月的建議周西媽媽就很聽得進去,連忙臨時征用了一個周西的行李箱。
吃過早餐后兩人送爸爸媽媽去機場,順便也見了見他們的導游和團友,人都不錯,導游是個個子很高看起來有點兇的生,但是說話非常溫也很有耐心,令人非常有安全。
送爸爸媽媽高高興興地上飛機后,他們折返回家去逛菜市買食材。
新家這邊的菜市場周西也是第一次來,帶著凌月繞了好久才找到爸爸來買過的攤。
凌月雖然沒怎麼買過菜,但他很會挑,哪種比較好他一看就知道。
回家后他們先理了食材,該洗洗該腌腌,凌月對他們家最悉的地方就是廚房,好多東西都不知道在哪里還要問他。
準備好食材后他們又一塊研究安裝剛到的麻將機,周西還在看安裝視頻呢,凌月就已經這邊搞一下那邊搞一下裝好了。
他們用麻將稚地玩了一下午的翻牌消消樂。
晚上蘇荃和程亦然早早就到了,他們本來是想來幫忙的,沒想到凌月把所有東西都準備好了,人一到就直接能上桌了。
這段時間蘇荃對凌月的態度倒是有了點微妙的變化,他們接得也不算多,多半是聽周西提起,覺得和普通男人相比,凌月有些過于完了,完到懷疑對方是不是有什麼疾。
當然這種疾不單止生理上的。
其實這種心態周西完全理解——因為也是這麼過來的,最初看程亦然也是怎麼看都不順眼。
程亦然倒是和凌月關系越來越好了,晚上吃的時候更是有點相見恨晚的覺,他們倆都是生蠔腦袋,到打麻將的時候更是相見恨晚棋逢對手。
以前其實他一直覺得和蘇荃周西打麻將很無聊,因為周西打麻將不記牌不過腦,能贏全憑手氣,蘇荃雖然記牌,但手氣差。
每次打麻將都是他一個人贏其實很無聊,通常還要挨罵。
牌桌上來了個凌月就全盤活了。
麻將打到一點半凌月就有些心不在焉了,散財子般的開始打放炮,周西看出來了,好笑地開始趕人。
門一關上,凌月就兩只眼睛亮晶晶地著。
好像小狗站在糧食面前,只等主人一聲令下就撲食。
于是周西下指示:“去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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