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劭沒聽清楚,大聲問:“你說什麼?”
陸煜臣笑笑,把剩下的半顆車厘子丟進里,順手掏出手機,打開那個友件。
停留在前幾天用過的那張頁面,對方頭像是哈萊阿卡拉火山,網名就“阿卡”。
真名,簡明慧。
網頁上沒有的照片。
陸煜臣在一個星期前就回蘇城了,沒有通知任何人。
回來那天,他隨意找了家酒吧娛樂,無意看到隔壁桌的兩個人在點男模。
其中一個人對對方說:慧慧,你都已經二十七了,再不快活一把就老了。
那人支著下對男模挑挑揀揀,不是嫌丑就是嫌材不夠好看,要麼就是嫌油膩。
陸煜臣一眼就看出來,人在敷衍的朋友。
不敢,偏要裝老練。
不過這家酒吧的男模質量是差了點兒,跟高檔會所沒法比。
朋友推薦了一個友件:“這上面有高質量男人,聽說有還沒出道的藝人,還有很多校的。”
陸煜臣隨便瞥了一眼,眉稍微挑。
識貨。
這款件,是他隨便做出來的。
他看著人在件上挑挑揀揀,當時覺得無聊,就通過后門做了點手腳,讓準搜索到他,選定他。
當時只當水緣,卻是這麼有意思的人。
陸煜臣手指,發了一條信息過去。
周家老宅。
明慧好不容易醞釀出來睡意,枕頭底下的手機響了一聲。
掏出一看,立即神了。
一張照片,是那天晚上,落在酒店房間的茸拖鞋。
這幾天又忙又,竟然忘記把那個約炮件刪了。
咬著,在銷號和不銷號之間掙扎,最后手指一點,清空銷號,卸載件。
只是一只拖鞋而已,同款多的是,怎麼證明是的?
陸煜臣再發第二條信息時,便發送不出去了。
不出意外的,銷號了。
陸煜臣勾起角,拇指著手機邊緣來回挲。
吳劭見他玩手機,湊過腦袋:“玩什麼呢,比這歌舞表演還好看?”
陸煜臣把手機丟過去,吳劭一看,件上都是猛男照片,轉頭看了看那些跳著舞的團,再看件上的,他嬉笑著問陸煜臣:“二,什麼時候變口味了?”
……
停靈第三天,下葬。
但這一日,賓客們只去酒店吃了席,老宅也不用再去,吃完席就散場。
吃席時,氣氛詭異。
周家人神悲凄凝重,簡五爺沒來,據說是水土不服,正在醫院治療。
而簡明慧的臉上只見凝重,不見悲傷。
旁人想打聽況也不知從何問起,有人想從周家保姆里套點兒消息,回答一概是不知道。
宴席散場,明慧坐周家的車回老宅。
周家不發喪。
白家人眼看況有變,又帶著人來鬧。只是不同于上次,這回白家帶再多人來,也只能站在大門口囂,連大門都沒能進去。
白太太哭得就快暈過去,沒有人理。
周家派人出來說,如果想要白悅妍土為安,就讓他們把人接回去,自己去埋了。
就這麼又持續了兩日,整個周家老宅長期籠罩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是個頭。
明慧待不住了。
換裝,要從后院溜出去放松一把。
看到院子里,白悅妍的冰棺的時候,神復雜,看了很久。
腳步聲傳來,明慧回頭看了一眼,十分坦然地繼續盯著冰棺。
肖神掃了一眼不遠的后門,瞧著:“怎麼不出去了?”
明慧歪著腦袋,仍舊瞧著冰棺。
肖神瞧看得認真,微微皺了皺眉:“你什麼時候有這個癖好?”
明慧攏著雙手,幽幽說:“白家堅持要讓白悅妍跟周曄同葬,不是心疼要給爭一個名分,而是為了他們白家往后的好日子。”
周曄帶著白悅妍私奔,白家沒來周家要人,是因為周曄有私產。他用私產填飽了白家的胃口。可是現在周曄死了,周曄的產全部歸還周家,白家撈不到好了。
“白悅妍可憐,死了都要給白家謀福利。”
肖神的眉心微微了,剛要說什麼,又聽繼續說:“可是白家雖然是為了他們自己,可白悅妍肯定也是希可以跟周曄死同的。”
“活著的時候就為自己爭了一把,跟心的人過了幾年逍遙日子。在夏威夷時,以周太太自居。把自己養得好的。”
肖神點了點頭:“嗯,所以其實你是在同你自己?”
同樣是被人當工利用著,可沒有占到任何好,失去自由,也沒有人幫從泥潭拽一把。
的掙扎反抗,在絕對力量面前,渺小得可憐。
明慧哂笑一聲,仰起腦袋看他,眼神直率,每一寸表都著嘲弄:“簡行章跟周家還沒重新定好新秩序嗎?”
當初簡家換人,把這個垃圾送來聯姻,周家不滿;周曄跑了,簡家也不滿。
現在人死,又多了個私生子。
他們要重新制定雙方都滿意的聯盟方案,但簡家顯然不認同周家要認下白悅妍的行為。
肖神清淡的目落在蒼白的小臉上。
午后溫暖,大樹卻將太遮住,斑駁樹影落在的上,看上去傷痕累累。
肖神實話實說:“你五哥的條件已經提出來了,只是周家暫時還不能接。”
明慧點點頭,有種隨便他們怎麼搞的意思。
“哦,那就是沒談好。”眼珠轉了一下,雙手背在后面,輕輕搖晃子,用胳膊肘撞他一下,再撞一下。
“我要出去氣,你跟我一起去?”
“不在周家老宅,我們要做什麼,說什麼,都沒關系了。”刻意低了聲音,語氣曖昧。
男人垂著眼皮,看俏流轉的眸子,淡漠地問:“我們做過什麼嗎?”
一點兒也沒挑的影響。
明慧頓時不笑了。
沒趣地撇撇,瞥到關閉的后門,忽然抓起他的手腕往門口跑。
大門吱呀一聲被打開,把肖神拽出門。
后門也有臺階。
明慧把肖神拽下臺階的那一瞬,像是把神從云端拽落。
踩在臺階上,把男人抵在院墻邊,踮起腳尖迅速住他的。
作過快剎不住,吻他的時候,重重磕到了他的。
當離開時,只見男人有一抹鮮艷的紅,出了跡。
明慧抿了下自己的,似是在回味,然后再上去,出舌尖輕輕了一下那道傷口。
有淡淡的腥味,也有一點點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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