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劭沉默地搖了搖頭。
陸臣的眼睛眼可見地暗下來,喝了一口酒,再也不說話了。
吳劭是會氣人的。他道:“當時那種況,只要你一手指頭,那些事兒就全沒了。你偏要等簡明慧來求你,這下好了吧,讓欠你人的機會都沒了。”
“現在好起來了,你去請人家吃飯,這什麼?雪中送炭你沒有,錦上添花人家也看不上你。”
陸臣用酒瓶堵著,本不想說話的,越聽越不對勁。他皺起眉,惱火地瞪他:“你說什麼?我什麼時候說請吃飯,是你請吃飯!”
吳劭嘁一聲,剛才是誰眼睛亮得跟小狗似的。
陸臣惱怒,一腳踹過去:“滾,別來煩爺。”
吳劭也不上趕著討打,嘻嘻哈哈地走了。
陸臣更郁悶了,他長嘆一口氣。
如果當時他黑了那些賬號就好了,簡明慧還不得捧著他?
不過,也沒去找肖神,是不是說明,對肖神祛魅了?
陸臣的心又好了一些,突然跳上舞臺正中央,拿著麥克風對下面大喊說,今晚他包下全場消費,不管喝多都不用掏錢。
把整個酒吧激的,差點掀翻天花板。
吳劭捂著耳朵跑出來,在門口拍視頻給明慧看,說道:“簡明慧,你看陸二多為你高興。他今天包場為你慶祝。你要是有心的話,就來一下唄?”
……
明慧沒來得及看手機。
和孟葭去餐廳時,剛到餐廳門口,被秦祿攔了下來。
明慧一看到秦祿,下意識地張,往側的孟葭瞄一眼,示意他別說話。
秦祿說:“小周太太,神總有事要跟你談談,希你現在就跟我走。”
明慧著角,心里一萬個不愿意去。
咳一聲,道:“我朋友就快離開蘇城,我得招待。麻煩秦助理跟神總說一聲,以后我有空了,就會找他的。”
說著,挽著孟葭的手臂往餐廳里面走。秦祿影移,一下子又擋在明慧的前。“小周太太,請你不要為難我。”
明慧皺起了眉,孟葭早就憋著氣,這會兒忍不住道:“明慧現在是小周夫人了,不需要他的‘照看’了。”
話音落下,又覺得這話有點過河拆橋的意思。
不過,那肖神也沒做出什麼貢獻吧?他最大的“貢獻”,就是當牢頭看著明慧。
這種人,能有什麼好事兒跟明慧談?
孟葭潛意識里懼怕權貴,但大概肖神在的印象中太惡劣,以至于忍不住大小聲。
斜著眼睛,一臉鄙夷的看秦祿,繼續嘀嘀咕咕:“又不是他的狗,隨傳隨到。哼,該幫忙的時候跟別人忙著談,躲得飛快,生怕沾上壞事。現在他要往他臉上金嗎?又要說他幫了明慧,沒有他的話,明慧怎麼怎麼滴?”
秦祿眼角微微搐。
他跟這人接的不多,在他認識的所有人里,這是第一個這麼罵老板的。
“明慧,我們走,不理他。”孟葭拉著明慧,再次繞過秦祿。
然而秦祿還是像堵墻一樣,攔在了們面前。
肖神代下來的事,他不能再辦砸了。
秦祿下頷低,眼神有肖神的一半威勢,靜靜地看著明慧。
明慧呼吸微微收,了下角,轉頭對孟葭說:“我去看看,你先去進去餐廳。”
“明慧——”孟葭張了張,明慧按了按的手臂,松開,轉,走向秦祿的車。
上車后,明慧一言不發。
不知道跟肖神有什麼好說的,更沒有必要跟秦祿說什麼。
上一次跟簡行章見面,簡行章最后跟說了一件事。
他說:“簡明慧,以后有什麼事,你可以直接來找我,不用再去找肖神了。他不再負責‘照看你’。”
直截了當,都沒有給猜想的余地。
他這麼直接,就是在告訴,不管愿不愿意,不管帶著什麼目的做肖神的人,以后都沒有必要了。
只要做好小周夫人,這一件事,不要浪費簡家給的資源和支持。
秦祿從后視鏡觀察明慧,車的氣氛讓他不自在。他也擔心這兩人見面,可能會因為一些事又吵起來。
作為老板的心腹,自然要為他分憂。
秦祿咳了一聲,先把明慧的視線從車窗外轉向車。他道:“簡明慧,你上一次去深城,其實我看到你了。神總知道。”
明慧沒接話,秦祿的表不自在,他只好自己找話說:“神總他其實還是很關心你的。你那天如果跟我一起走了,說不定事很快就能解決。你知道的,神總他有那個能力……”
明慧淡聲打斷他:“我對自己的解決方案很滿意。從目前出現的效果看,已經超出我的預期。神總應該也是相信我有這個能力,所以才保持淡定的吧。”
秦祿癟了癟,一時不知道怎麼接的話。未免他們還沒見面,矛盾就先被他激化了,秦祿選擇閉。
他沉默地把明慧送公館。
此刻的公館,餐廳布置了中西兩種菜肴,桌上有鮮花點綴,也有果蔬做的花籃。
明明白白和四只小貓被關在了超大號籠子里,大概是怕它們跑出來搞破壞。
那幾只小東西都很一致地搭起前爪,從城堡窗戶看向餐廳,眼睛睜得滾圓,非常好奇桌上那飄著香味的什麼,都很想玩玩兒桌角的球,然后拍下來。
還有那搖晃的,看起來很好玩的樣子。
明慧隨意地撥弄了下那些個純白的球,那幾雙滴溜溜的眼睛立即隨著球搖晃而晃,喵喵著。
明慧在公館生活有段日子了,這兒還從沒被布置這個樣子。
看向秦祿:“你布置的?”
秦祿微微咧起:“小周太太喜歡就好。”
卻聽明慧說:“不知道夸你俗,還是沒品位。”
找了把剪刀,剪下來幾個球,走到那豪華大城堡前,將球丟進去。六只大大小小的貓立即撲了過去。
秦祿瞅著那缺了裝飾的桌布,訕訕說:“小周太太,請你稍等,一會兒神總就來了。”
他郁悶退開。
肖神從樓梯出現,扶著樓梯扶手,一步一步往下:“對秦祿的布置不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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