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傾雪微微皺眉,問道:“什麼通行證?”
保安翻了個白眼,滿臉不耐煩地說道:“就是進療養院的通行證,連這都不知道?”
駱傾雪不聲:“那上哪去辦呢?”
保安冷哼一聲,斜睨著:“你不是說你是凌氏的人,你不知道上哪辦?”
駱傾雪怕餡,趕閉上了,不再說話。
心里暗自想著,看如何才能搞到通行證。
回公司后,在茶水間又到蘇浩然。
他顯然一直等在這里,以便和駱傾雪偶遇。
看四下無人,蘇浩然將一疊照片遞給駱傾雪,急切道:“這是沈藍和凌宇海在一起的照片,你把它給凌總看,肯定能讓他對沈藍徹底死心。”
駱傾雪接過照片,看了一眼,微微搖頭,“不可,這樣太刻意了。”
“凌總心思縝,若是我此時將照片給他,那不擺明是在挑撥他和沈家的關系?”
“更何況這件事的另一個主角是凌宇海,那可是他的大哥。”
蘇浩然皺了皺眉,有些不甘心地說道:“那發到網上去,讓輿論來施?”
“也不行。以凌氏的手段,很容易就查到是我們做的。”
“凌家的準兒媳婦和老二還沒退婚,馬上和老大搞在一起,這有損凌氏的聲譽。更是打凌墨瀾的臉。”
“所以凌墨瀾也不會希這些照片在網上流傳,若是因此怒了他,我們又要麻煩了。”
蘇浩然本以為自己拍到的照片非常有用,沒想到本不能發,有些不悅。
語氣明顯不好:“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該怎麼做?”
駱傾雪微微瞇起眼睛,“什麼也不用做,照片給我先留著。”
“凌總那麼厲害,肯定會發現沈藍和凌宇海的事。這件事不能由我來告訴他,只能是他自己發現。”
蘇浩然還是不太完全理解,:“那萬一凌總一直沒發現呢?”
駱傾雪道:“他一定會發現,不然他就不是凌墨瀾了。我們做事不能急功近利,不然會影響大局,反而什麼也做不。”
“有些事,需要時間,需要耐心。”
這時有其他員工進來取咖啡,駱傾雪若無其事地走開了。
走到門口,扭頭看了看茶水間的攝像頭,若有所思。
又走回去,對蘇浩然在說,“你把東西給我。”
蘇浩然有點驚訝,示意旁邊還有人在看著呢。
駱傾雪依然堅持,“給我。”
蘇浩然只好照做。
……
下午。
駱傾雪正在整理文件的時候,凌墨瀾開完會回來了。
他看了看駱傾雪,想說什麼,但又沒開口。
“凌總,這是您要看的資料,我這邊先過了一遍。”
“這個比較重要,您得先看,這個報告不太重要,而且我覺得大多是話,不看都可以。”
“還有這個,是財商部發的文件,我把主要容給總結了一下,你隨便看一眼就行……”
駱傾雪做事的效率很高,自從來了以后,把凌墨瀾從山一樣的文件和材報告中解放出來了。
除了需要凌墨瀾重點看的那些,其他不太重要的,駱傾雪都會幫他整理出重點,他掃一點明白是怎麼回事就行了。
總裁辦也有很多高材生,但都沒有駱傾雪做的好。
沒有多職場經驗,但總能非常敏銳地猜到凌墨瀾的思想,知道他更關注的是哪些項目。
這一點,確實讓凌墨瀾非常滿意。
工作理完,駱傾雪出去給凌墨瀾端咖啡。
咖啡放在桌上,凌墨瀾抬起頭看,“你沒有其他話要說?”
駱傾雪一愣,“什麼?”
玻璃幕墻外的天被切割菱形斑,凌墨瀾的鋼筆尖在文件上懸停許久,墨跡在紙面洇開細小漩渦。
眉頭微微皺起,“裝蒜?”
“凌總,我不知道您的意思。”
"咖啡涼了,快點喝吧。"駱傾雪正要轉,骨節分明的手突然扣住腕骨。
金屬表帶硌得生疼,看見凌墨瀾眼底的不滿。
“凌總,您這是干什麼?”
駱傾雪想要掙回手,但練拳擊的凌墨瀾勁很大,本不回手。
“有人看見你今天和蘇浩然在茶水間聊了很久。”
凌墨瀾終于還是忍不住說出來了。
當駱傾雪看到茶水間那個攝像頭的時候,就知道凌墨瀾一定會知道這件事。
所以回去讓蘇浩然把照片給,就是為這一刻作準備。
不能主把照片給凌墨瀾,但如果凌墨瀾著,那就另當別論。
駱傾雪裝得怯怯的,“只是偶然遇上,就順便聊了幾句。”
凌墨瀾聲音變冷,“偶然遇上?蘇浩然在那呆了很久,是故意在等你吧?”
駱傾雪裝著害怕地低下了頭。
“你們聊那麼久,聊什麼了?”凌墨瀾追問。
“沒什麼……”
凌墨瀾聲音提高:“到底聊什麼了?”
“真沒聊什麼,您別問了。員工之間聊天,您也要管麼……”
駱傾雪的聲音又輕又委屈。
但凌墨瀾火氣不減,“你不是普通員工!蘇浩然也不是!”
“你和他到底聊什麼了?”
“就……就聊了一下工作上的事。”駱傾雪故意撒謊。
這謊是一定會被揭開的,而且就等著凌墨瀾來揭。
“不肯說實話?”
凌墨瀾冷笑,“蘇浩然還給你東西。”
他終于松開的手,指腹漫不經心挲鋼筆,“是什麼?”
駱傾雪假裝吃驚地抬起頭。
“你以為我不知道?”凌墨瀾道,“給你的是什麼?”
駱傾雪垂眸整理袖口,蕾花邊在指尖卷起褶皺,“員工福利卡罷了。”
凌墨瀾眼里怒氣更明顯。
“我要聽實話。再給你一次機會。”
“好好說,不然蘇浩然又要倒霉了。”
駱傾雪睫輕,委委屈屈從文件夾夾層出照片。
等的就是這一刻。
凌墨瀾掃過照片上疊的人影,并沒有表現出明顯的暴怒。
他似乎對凌宇海和沈藍走到一起,并不驚訝。
或許這也在他的預料之中。
他本來就是深不可測的男人。
結滾間溢出冷笑:“蘇浩然他倒是對凌家的事上心。”
不說照片的事,說的是蘇浩然。
“蘇浩然只是......”
“上次打斷三肋骨還沒學乖?”
鋼筆突然橫在鎖骨,金屬寒意滲。
“還是說……”
筆尖緩緩下移,“你們在謀劃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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