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序坦坦:“沒有,我只是實話實說。”
“挽月,有個事實不可否認,不管怎麼樣,我們鐵三角這些年的不是假的。”
“誰在工作中遇上事,另外兩個人都做不到袖手旁觀。”
梁序如果用和況承止五年的夫妻分來當說辭,詹挽月有一萬句話來反駁他。
可他偏偏提的是他們三個人之間的。
詹挽月無話可說,因為這在心里也是事實。
垂直森林的項目之后,工作這麼些年,再也沒遇到過像梁序和況承止那樣默契的工作伙伴。
學生時代積攢起來的誼,既珍貴,也難得。
短暫的沉默。
詹挽月松了口:“……那你跟他說。”
梁序沒拆穿詹挽月的別扭,笑道:“沒問題。”
晚上,詹挽月提前十分鐘到了周子越的會所。
前段時間,況承止和林歇在這里大打出手,損壞了不東西。
事后,況承止安排事務所的施工隊來會所修補,一周不到就恢復了原樣。
大廳博古架擺的古董也比之前的稀有值錢,全是況承止在私庫挑的好貨,擺著倍兒有面,周子越每每看到都樂得合不攏。
今晚況承止過來的時候,周子越還為此調侃過他:“好兄弟,如果每次都按這個標準賠付,你天天來我這打架都行。”
況承止抄起一只拐往他上扔:“缺德玩意兒。”
周子越靈活閃避,把地上的拐撿起來,幫忙放在況承止腋下:“來,二公子,您的,拄好啰。”
況承止冷呵:“周子越,你晚上睡覺最好留一個眼睛站崗。”
周子越不敢造次了,狗地出手:“樓上最大的包間,二公子請。”
詹挽月到的時候,也是周子越親自接待的,領去了樓上包間。
周子越上次親眼目睹了況承止跟林歇手的經過,算是徹底明白了詹挽月在況承止心中的分量。
好兄弟的真,那就是他的家人!
周子越對詹挽月的態度一改以往,熱得不行。
詹挽月忍了又忍,最后還是沒忍住,打斷了周子越的絮叨:“你別獻殷勤了,我是不會在你的會所辦卡的。”
“……”
周子越:?
好好好……
梁序還沒到,包間里只有況承止在。
周子越把詹挽月領上來后就走了,一秒沒多待,怕待久了,詹挽月又懷疑他臉推銷。
況承止左的石膏太扎眼,詹挽月想不注意都難。
詹挽月挑了個單人沙發坐下。
況承止抬眸看,臉上自然而然漾開笑意:“來了,吃晚飯沒?”
“吃過了。”詹挽月語氣淡淡的。
只是視線頻頻往況承止的左落,言又止的模樣。
況承止猜到在想什麼,渾不在意地說:“我的沒事,過幾天就拆石膏了。”
“你知道的,我這本來就有舊傷,那天跟咱哥手,我自己又不小心磕到了,你踢我那一腳更是不要,撓似的。”
“都怪那天晚上的風太大,把我骨頭都吹歪了。”
詹挽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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