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綰闕回到詹家的時候,詹允和正在書房跟況宥真通電話。
通話結束,詹允和從書房下樓。
他還沒走進客廳,在樓梯口就聽見詹綰闕在哭哭啼啼,對于嫦華哭訴今晚在況家遭的辱。
于嫦華緒激,聲音也不小。
“什麼!?況宥真讓保姆手把你趕出去?豈有此理!”
“我非找理論不可,這麼欺負我們詹家的兒,他們況家財大勢大,我們家也不是吃素的!”
詹綰闕抹著淚,低頭不語。
詹興來在旁邊沙發坐著,手里拿著個果盤,有一搭沒一搭地挑草莓吃。
聽到于嫦華要去找況宥真理論,詹興來沒忍住了句話:“大姐,你怎麼不跟媽說說,宥真姐為什麼要那麼對你?”
詹綰闕委屈道:“還能因為什麼,一直不喜歡我,這個誰不知道……”
于嫦華心疼地附和:“就是,況宥真繼承家業之后更跋扈了,我寶貝今天真是委屈了。”
詹興來翻了個白眼:“宥真姐一直不喜歡你,可之前也沒有這麼對過你啊,大姐,你說話這麼避重就輕,不就是想煽媽去況家幫你出頭嗎。”
“興來!”
于嫦華瞪了眼詹興來:“你怎麼這麼跟你大姐說話!都已經很難過了,你這孩子還往人傷口上撒鹽。”
詹興來一臉好笑的表:“媽,我看你是被洗腦了,你沒發現說了半天,其實本沒說今天發生了什麼事嗎?從回家到現在就一個勁兒在那哭。”
“還有,今天不是況阿姨邀請大姐去況家吃飯的嗎?”
“況阿姨一向最喜歡大姐了,如果大姐真那麼委屈,況阿姨作為宥真姐的姑媽,肯定會護著大姐,指責宥真姐吧?可我聽大姐說了一通,一點沒提況阿姨,怎麼,邀請你去吃飯的人,竟然自己沒到場?這也說不通啊。”
詹興來說得一套一套的,給于嫦華聽得一愣一愣的。
詹綰闕眼底閃過一抹怨毒的狠,再開口,話鋒直詹興來:“興來,怎麼連你都……”
“你如果還記恨上次我建議爸爸把puppy送到農場的事,我給你道歉,我只是怕puppy會影響你的學習,沒想到你會因為這個事這麼恨我。”
詹興來氣笑了:“你是怕影響我學習嗎?是我沒按你的意思做事,給二姐通風報信,你才把puppy送農場,給我一個下馬威!”
詹綰闕捂住心口,一副了驚嚇的樣子:“興來你……你怎麼能這麼想我?我是你姐姐,我一直那麼疼你,你……”
說著說著,詹綰闕更傷心絕地哭了起來。
于嫦華輕拍詹綰闕的后背,一邊數落詹興來:“興來,趕給你姐道歉!”
詹興來厭惡地看著詹綰闕,語氣很沖:“我憑什麼道歉,我哪個字冤枉你了,你這麼演拍戲去啊,還開什麼演唱會,兩面三刀的,看著就讓人惡心!”
于嫦華瞪大眼睛呵斥兒子:“詹興來!”
詹興來也嗆回去:“媽!你偏心也不是這麼偏心法,說的話全是,你怎麼一點都聽不出來啊!”
“你一回來,家里被你搞得真夠熱鬧的。”
詹允和不怒自威的聲音打斷了客廳的爭吵。
詹興來冷哼一聲,暫時閉了。
于嫦華正要跟詹允和訴苦況家欺負兒,詹允和卻先開了口。
他冷冷地看著哭啼不止的詹綰闕,語氣不耐:“你再哭就滾出去哭,哭夠了再進來。”
于嫦華難以置信地看向詹允和。
詹允和從來沒對詹綰闕說過這麼重的話。
不止于嫦華驚訝,就連詹興來都愣住了,詹綰闕的哭聲更是戛然而止。
在這個家里,詹綰闕唯一心存畏懼的人就是詹允和。
于嫦華試著開口為兒解釋:“老公,闕闕哭也是因為在況家了欺負……”
話沒說完就被詹允和冷聲打斷:“那是自找的。”
于嫦華愣住。
詹綰闕怔怔著詹允和:“爸爸……”
“剛才況宥真給我打了電話,把今天在況家發生的事都跟我說了,最后還提了一個條件。”
詹允和盯著詹綰闕,眼神自帶威,讓詹綰闕不寒而栗。
“一個關于你的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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