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幾年的事了。”

方雪瑤嘆息道：“若非知到天人五衰降臨，我又豈會如此著急的給師父您報仇。”

“如果有足夠的時間，我一定籌謀的更加周，一次弄死更多的仙使。”

“不過無妨，現在既然師傅您沒死，我也就不必想這些了。”

展笑盈盈的看著趙牧。

“你還真是不在意自己的生死。”

趙牧搖了搖頭，拿出一香火桃木枝：“此乃天地靈香火桃木的樹枝，你現在把它煉化掉，就能轉修神道。”

“而一旦修神道之軀，你自然也就不必擔心天人五衰的降臨，能夠繼續長久的活下去了。”

“師傅您居然有此等寶？”方雪瑤驚訝的接過樹枝，仔細的打量，顯得頗為好奇。

不過看完之后，卻又把樹枝遞了回來。

趙牧詫異：“怎麼，你不愿意轉修神道？”

“不愿！”

“為何？”

“因為徒兒有自己的命運。”

方雪瑤笑了笑：“師傅您有所不知，其實當年虺風郡之戰剛剛結束的時候，徒兒就偶然間發天機，看到了未來一角。”

又是未來一角？

趙牧微微皺眉。

果然，就聽方雪瑤道：“在那未來一角中，徒兒看到了自己將來的命運。”

“那段命運昭示徒兒，只要我在臨死之前進絕境寒淵化為苦奴，就能在未來去爭奪屬于自己的機緣。”

“只是當時因為師傅的死，徒兒一心想要給您報仇，所以才決定放棄那段未來的機緣。”

“不過如今師傅您既然還活著，那徒兒也就打算繼續去追尋那未來的機緣了。”

“你也要絕境寒淵？”趙牧接過了樹枝。

他沒想到，方雪瑤居然也看到了跟絕境寒淵有關的未來。

“也？”

方雪瑤詫異問道：“師傅，您此話的意思是，徒兒所看到的那段未來機緣，也有其他人看到過？”

“嗯。”

趙牧輕輕點頭：“這些年來，為師邊已經不止一個人進絕境寒淵了，他們全都說自己看到了未來一角。”

“他們也都跟你一樣，相信只要為苦奴，就能在未來爭奪預兆中的機緣。”

“可直到今天為止，我依然不知道他們所說的未來一角，究竟是什麼樣子？”

方雪瑤抿了抿：“師傅，其實那未來一角是……”

“不可說！”

趙牧忽然抬手：“你當明白，未來不可定，你現在的一舉一都會影響將來。”

“那未來一角的細節，你不可以告訴任何人，也包括為師，否則一旦未來因此改變，你的機緣也可能會喪失。”

方雪瑤神坦然：“徒兒自然知道，不過若師傅想要知道其中細節，徒兒也可以放棄機緣。”

趙牧眼神一凝，搖頭嘆道：“你啊……好了，你準備什麼時候前往絕境寒淵？”

“就現在吧！”

“這麼著急？”

“嗯！”

方雪瑤坦然道：“徒兒在這世上，早已沒有什麼可留的了，唯一執著的就是給師傅您報仇。”

;“不過如今師傅您既然活好好的，那徒兒最后的執著也可以放下了。”

“既如此，徒兒還不如早早去追尋自己的機緣，以免再遲疑下去耽擱未來。”

趙牧點頭：“好，既然已經決定，那為師就親自送你絕境寒淵，走吧！”

說完，他揮手一道法力卷起方雪瑤，師徒倆就化流，急速消失在了遠方天際。

絕境寒淵。

流從天際來，在半空顯化出了師徒倆的影。

看著下方幽深的地，方雪瑤本能的皺起了眉頭。

“這就是傳說中的絕境寒淵嗎？”

“真是好古怪的一個地方，我還沒有進去，居然就從心底深到了一種深深的恐懼。”

“不過這種恐懼，與平常上強大敵人的恐懼不同，反而更像是一種……來自于我本的恐懼。”

眼中浮現出了一抹忌憚。

“清靈道果然與眾不同。”

趙牧笑道：“其他人來到這里，雖然也能覺到不適，卻并沒有你這樣清晰的覺。”

“尤其是當年佛陀道緣，重新加固絕境寒淵封印之后，這種覺就更模糊了。”

“不過你的清靈道，卻讓你到了一絕境寒淵的本質，所以你才會產生來自于自的恐懼。”

方雪瑤疑：“絕境寒淵的本質，師傅，那是什麼？”

趙牧笑著搖頭：“不可說，因為即便說出來你也記不住。”

“這天地間存在一種特殊的力量，可以抹除世間一切關于那種本質的記載，也包括記憶。”

“好了，你可以進絕境寒淵了，待到化為苦奴之后，你可以自己在寒淵中探索。”

“到時候，你自己就能弄明白為師所說的絕境寒淵本質，究竟是什麼。”

“這樣麼？”方雪瑤若有所思。

深吸口氣，拱手道：“師傅，那徒兒就進去了！”

“去吧，不用留，你我師徒還有再見之日！”趙牧負手淡然道。

“是，師傅，徒兒去了！”

方雪瑤深深凝視了趙牧一眼，然后就頭也不回的落了地之中。

看著方雪瑤的形，漸漸消失在地深。

趙牧嘆息道：“又進去了一個，貧道邊已經有多人，看到了那個未來一角，并因此甘愿化苦奴？”

“而這世上，又有多貧道不認識的人，同樣也看到了那個未來？”

“苦奴！未來！機緣！”

“也許當那一天真正到來，這片天地會迎來一個大爭之世吧？”

趙牧搖了搖頭，并沒有馬上離開，而是飛落在了地旁的樹林里。

他盤坐在地上，翻手拿出了一枚幻玉簡。

這玉簡中的容，是一篇名為《云霞化》的分法，也就是方雪瑤這段時間以來，所用的那種云霧化。

剛剛在趕來絕境寒淵的路上，方雪瑤覺得自己這篇法還算有用，于是就給了趙牧。

方雪瑤說，在退出鎮邪司之后，就前往了西域試煉之地，想要看看自己是否能得到什麼機緣。

后來，還真的機緣巧合，進了一位上古強者所留的跡，并且得到了其中的一些機緣。

再后來，就結合那些機緣、傀儡宗的功法、還有趙牧所傳的《萬里云霞》，開創出了這篇《云霞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