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姣帶著楚欽月的賞賜,回攬月居。
路上的時候,春枝有些擔心地問道:“娘娘,您說楚妃娘娘這是何意?”
玉姣道:“敲打我,順便也想挑唆我和秦宜蘭的關系。”
“那娘娘打算怎麼做?”春枝問道。
玉姣道:“不管這楚妃,還是秦宜蘭,爭的,不都是那個人嗎?”
而且不管投靠楚妃還是秦宜蘭,都不會有什麼好下場。
為今之計,只有盡快復寵。
到那個時候,縱然楚欽月和秦宜蘭,對不滿,蕭寧遠總會想辦法護著的。
……
玉姣剛回到攬月居。
便瞧見了秦宜蘭的婢奴兒。
“奴婢見過婕妤娘娘,我家郡主請娘娘過去一敘。”奴兒開口道。
玉姣盯著眼前的奴兒,終于想起來,自己在哪里見過這個宮。
這不是昔日有過一面之緣的程仙仙嗎?
奴兒見玉姣一直這樣打量著自己,臉上的神格外張。
這些日子,一直都在躲著玉姣。
但今日替宜蘭郡主辦事,是躲無可躲了,這才來了這攬月居。
此時的玉姣已經猜想到。
當初的份是怎麼暴的。
失火之時,奴兒是見過真容的。
奴兒張道:“婕妤娘娘……”
玉姣莞爾一笑:“走吧。”
玉姣沒主提起兩個人見過的事,讓奴兒長松了一口氣。
玉姣跟著奴兒去了宜寧宮。
如今宜蘭郡主,就住在此,這雖然不是皇后的居所,但也是一座主宮。
秦宜蘭立在屋,見玉姣過來了,便道:“你來了。”
玉姣連忙行禮:“見過郡主。”
秦宜蘭瞥了玉姣一眼,似笑非笑地問道:“聽說,那位召見你了?還賞賜你不好東西?”
玉姣來的路上就想到了,定是因為這個。
楚欽月的那番作,自然不會挑唆,但難保不會讓秦宜蘭對心生嫌隙。
玉姣連忙道:“不敢欺瞞郡主,確有此事,請郡主恕罪!”
秦宜蘭瞥了玉姣一眼:“你何罪之有?是寵妃,想見你,你難道還能不去?給你賞,你難不還能拒絕?”
玉姣長松一口氣。
看起來秦宜蘭還是有點腦子的,沒那麼容易被挑唆。
那今天秦宜蘭只是為了敲打一下自己?
秦宜蘭微笑道:“今日下午有宮宴,你可知道?”
玉姣一臉茫然:“妾不知。”
秦宜蘭輕嗤了一聲:“也是,誰又會在乎你一個不得寵的婕妤?”
“這樣,今日你便同我,一起去參加宮宴。”秦宜蘭含笑道。
玉姣聞言故作滿臉歡喜:“郡主,妾多謝郡主!”
秦宜蘭瞥了玉姣一眼:“我會給你機會,讓你接近陛下,你可不要讓我失。”
玉姣聽到這,頓時明白了,秦宜蘭讓自己做的事,是勾引蕭寧遠,倒是和當初薛玉容做的事,有異曲同工之妙了。
秦宜蘭現在想要當上皇后,最大的阻礙,本就不是自己,或者其他不寵的宮妃。
而且那位,占盡獨寵的楚欽月。
聽說蕭寧遠登基后,除卻去楚妃殿,誰的宮殿也沒去過!
秦宜蘭這是想讓自己侍寢,打破蕭寧遠和楚欽月之間的那看起來堅不可摧的呢。
……
出發之前,秦宜蘭沒給玉姣回攬月居更的機會。
而且吩咐了下去:“奴兒。”
奴兒當下就捧了一套嶄新的宮裝出來。
秦宜蘭含笑道:“這水藍,應該能襯出你的來。”
玉姣看向秦宜蘭。
秦宜蘭又道:“還愣著干什麼?將這服換上,這服可是用了上好的嶺南蠶!旁的地方可沒有!”
玉姣有些遲疑:“這……妾之有愧。”
秦宜蘭板著臉說道:“怎麼?那楚欽月賞你,你就不敢推拒,到了本郡主這……”
說這話的時候,剛才還溫和笑著的秦宜蘭,聲音一沉:“你就要推拒了嗎?”
玉姣連忙道:“妾不敢。”
秦宜蘭的臉上又滿是笑容:“既然不敢,那就去將服換上。”
玉姣沒了法子,只好在奴兒的引路下,到了旁邊的偏殿去更。
更的時候,春枝先是小心謹慎地將那服的里里外外都檢查了,甚至還湊過去,仔細聞了服上面的香氣。
接著春枝才對著玉姣點了點頭,示意這服,表面上看不出來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玉姣也點了點頭,開口道:“更吧。”
春枝小聲道:“娘娘,您說,這宜蘭郡主到底在搞什麼名堂啊?”
玉姣瞥了一眼這水藍的服,忍不住地想起楚欽月。
見過楚欽月幾次,楚欽月好似格外喜歡穿藍。
秦宜蘭這是想讓自己和楚欽月穿一樣的服,以此來膈應楚欽月呢。
然,此時沒有拒絕的權力。
而且,也不怕得罪那楚欽月。
本,這些人就是互相容不得。
得罪不得罪的,都是在刀尖上行走。
如今既然暫時選擇和秦宜蘭同盟,那就先按照秦宜蘭的意思來。
玉姣換好服,領著春枝重新回到正殿,見了秦宜蘭。
玉姣這麼一出現,便讓秦宜蘭愣了愣。
眼前的子,一水藍宮裝,貴重又不失嫵,還有幾分飄然若仙的覺。
只不過,臉上的氣瞧著不太好。
秦宜蘭開口道:“把臉洗一洗,莫要以為我不知道,你特意裝扮過。”
說到這,秦宜蘭微微一頓:“我知道你想藏拙,但如今……可不是你躲,你怕,就行的。”
秦宜蘭覺得玉姣這個人,實在是太膽小怕事了。
當然,這種膽小怕事,讓秦宜蘭和玉姣合作起來,越發的安心。
畢竟這越是膽小怕事的人,就越是好掌控。
若玉姣是一個看起來就有野心的……也絕對不可能,這樣輕易的就和玉姣合作,別到時候斗倒了楚欽月,又來了個別的什麼人膈應。
奴兒端了清水過來。
玉姣沒了法子,只好當眾凈面。
等著洗干凈了。
秦宜蘭看著面前那清水出芙蓉,嫵天的玉姣,這才滿意了。
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一珠釵,走到玉姣的跟前,接著含笑簪在了玉姣的發髻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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