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正在門外聽的季煙一聽到厲寒年有可能“無能”了，心中忍不住雀躍了一下。

別人無能就是不行了，厲寒年無能可能就是正常水平，估計還得偏上的水平，以后就可以輕松一些，并且這種程度也完全夠用了。

最好別再恢復過來，就這樣吧。

而以厲寒年的驕傲，這種水平他是不會滿意的，接下來他都會安生一段時間。

季煙想想就覺得妙，或許之后他也不會腦子都長在海綿上，可以跟正常流了。

季煙也確實有一件事想跟厲寒年談談，在老領導打來那個電話之后，困擾季煙很久的問題也像是解開了一些。

用任蓁的話說，厲寒年只是在利用自己忽悠老領導，獲得老領導的歡心和認可，讓厲氏更上一層樓。

可老領導是誰啊？他不僅有著幾十年居高位的眼和閱歷，對方的經歷也說明了他曾經是個敢敢恨在一事上也有很多故事的人，厲寒年能忽悠到他？

不是季煙看輕厲寒年，厲寒年演技確實絕佳，但真心是不一樣的，所以季煙的想法才會那麼快地改變了一下，雖然不多，卻也有著決定的作用。

等江易韞離開，厲寒年睡著之后，季煙才重新回到病房。

雖然早就沒事了，但依舊穿著病號服假裝自己有事，也是不想真的以家屬的份陪在厲寒年的邊照顧他。

就這樣很好，跟他做個病友就好了，他們已經離婚了，自己沒道理眼地跑來照顧他。

季煙用這種方式提醒著自己，只是剛走了下神，就察覺到邊強烈的注視。

“又在想什麼七八糟的東西？”厲寒年皺眉不悅地打斷的思緒。

“我只是在想七八糟的，而你總是在做的事上七八糟的。”季煙沒好氣道。

厲寒年見膽子大這樣，竟然還跟自己犟，刻薄的話在邊來來回回了幾下，到底是咽了下去。

因為他很清楚，要真的把季煙氣跑了，很可能就不會再過來了，而他需要盡快治療恢復，季煙要是離他邊一秒鐘，厲寒年分分鐘都要炸。

就在男人斂眸沉思，抑本能的脾氣和燥意的時候，季煙終究是問出口了。

“你在大會上的那番表現，還有你對黃勇他們做的，是不是刻意做給上面看的。”

不等厲寒年回答，季煙就像是贊可一樣，點了點頭，“效果確實很不錯，沒有與世界為敵，上面也不會輕易放過厲氏，厲氏這幾年發展勢頭太猛了，遲早會被盯上，與其被國家出手削弱，永無出頭之日，還不如自己主出擊，把握主的機會。”

厲寒年雖然生了病后，就沒怎麼管理過公司，甚至很多時候人在公司，心也不在工作上，但他依舊對厲氏的近況了如指掌，尤其這段時間的事。

厲氏的每一步走向，他都在此之前，早有前瞻地預測到了，或者說，在往他預想的方向發展。

不過他卻勾起薄，淡淡地嘲諷一笑，“你倒是說，我都做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