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思見陌笙簫慟哭，搖了搖頭，“笙簫，別哭了，也許這就是命，蘇年害死爸媽，他付出了應有的代價，我報了仇，也必須要得到懲罰。”

“姐，為什麼我們家會落到今天這樣的地步？爸媽不在了，就連你也要離開我？”

“笙簫，你能原諒我，我已經很開心了，以后在外面的路，自己好好走，姐姐看不到聽不到的，你都要替我去會，我沒有的自由，你也要替我好好珍惜。”陌湘思在催促下不得不站起，笙簫走過去想要抱住，卻被擋在了外面。

“笙簫，我已經認命了，可你不一樣，把我這件事忘了吧，好好過日子……”

陌笙簫回到皇裔印象，把自己關在客房里面，耳邊始終回著湘思的那句話。

何姨喊了幾遍讓吃晚飯，裹在被子里面，并未出聲。

聿尊上樓時經過客房，他開門進去，里面沒有開燈，他放輕腳步走到笙簫床前，修長的子坐定。

房間靜謐無聲，陌笙簫睜著雙眼，聿尊坐了許久，這才開口，“笙簫，我們還能繼續下去嗎？”

陌笙簫眼睛腫得疼痛難耐，撐起，剛掀開被子，雙肩就被一雙手按住，笙簫跌回床鋪，后背在的枕頭上。

聿尊起上了床，將的上推至肩胛，他大掌稔地拉開陌笙簫的子，白皙的暴在空氣中，笙簫瑟瑟發抖，鼻音都帶著哭腔。

他湊到臉上，同激烈擁吻，陌笙簫雙手抱住男人的背部，用勁到自己的手臂都發酸發麻。

就在聿尊準備下一步時，笙簫卻松開了手，眼淚順著耳廓流到床單上面，聲音冷清，沙啞中著手不及的絕，“聿尊，你和別人上床了嗎？”

男人在頸間親吻的作頓住，緩緩起。

兩人在手不見五指的漆黑中對視，聿尊間哽了下，沒有作答。

“你和別人上床了，是不是？”

陌笙簫被眼淚燙到睜不開眼，抬起手臂，遮在眼睛上。

聿尊撐在側的兩條手臂收回去，他轉過下床，坐在床沿。

陌笙簫握住聿尊的右手腕，痛到難以自抑，纖長的五指將男人的手腕勒出一道道痕，指甲也深深嵌進他里面。

咬著哭，哽咽出來的聲音，像是隨時都有可能背過氣。

聿尊出另一只手，微涼的掌心按住陌笙簫的手背，將的手往下扯。

他沒有告訴實，只是接了這個事實，兩人走到這一步，是真的回不去了。

笙簫哭出聲來，甚至能意識到，一旦他們的手松開，意味的將是什麼。

狠狠掐著不肯放，明知道聿尊的沉默證實了的猜測，也不知道為什麼非要去用力抓住他的手，好像只有這樣，一切才能回到從前，那些傷害都不曾有過。

明知道，都是不可能的。

盡管心如明鏡，也知道就算聿尊這刻沒有松開的手，依然難以面對，可，還是選擇拼勁全力去握住。

男人站起，將的手扳開，尖利的指甲在他手腕留下一道痕，他了眼床上的笙簫，起走出客房。

陌笙簫出的手抓了個空，用力握，每個指關節都泛白，帶著聿尊鮮的指甲，又狠狠地刺進掌心去。

樓下，傳來聿尊開車出去的聲音。

他，又是整夜未歸。

連著三天，陌笙簫都沒見過聿尊回來。

抱著抱枕坐在沙發上，秋天到了，園子的花草盡管名貴，卻也大把大把地在凋謝。就像的好年華一般。

穿上白的子來到窗邊，何姨站在后，陌笙簫好幾天沒有好好吃上一頓飯了，胃口突然間變得很小，整天加起來吃不滿一碗飯。

原先笙簫的子也算恬靜，大多時候都能看見像個孩子般鬧騰，不會像現在這樣，安靜得令何姨幾度心疼。

海貝蹭著陌笙簫的，可無論它怎麼撒歡，笙簫也不會像之前那樣，和它吵著玩似的將它踢開。

將臉抵住落地窗，外面的拂不去眼潭的黯淡，餐桌上的三菜一湯都冷了，何姨走近，“笙簫，吃點吧。”

“何姨，我吃不進去。”

原先材勻稱，這段時間卻迅速消瘦，只剩下皮包骨。

何姨嘆口氣，回到廚房，將幾道菜重新熱過。

皇裔印象再沒了往日的熱鬧，聿尊很回來，即使晚上過來住，兩人也是分房睡。

笙簫照常會去上班，文化宮的課程很輕松，走出大門，攏大的領子，不知道是不是可以用時荏苒來形容過去的這段日子。

雙手放在邊哈氣，今年這場雪下得很早，才12月底，放眼去，早已白雪皚皚。

陌笙簫記得，去年的第一個雪天，是和聿尊一起過的。

廣場上積起厚的雪，鞋子踩在上面發出咯吱咯吱的靜，笙簫兩眼被白茫刺得差點睜不開，沒走幾步路，鵝大雪就落了滿。

陌笙簫圍著線的圍脖，停住腳步，出手掌去接了幾片雪花。

冰涼的覺，只不過，留不住，很快就化了水。

笙簫掏出兜的手機，5點整。

照例，沒有一個通話記錄。

仰起小臉，吸口氣，臉上冷得像是被刀子一道道割過，眼里氤氳出的意令雙眼滾燙，結伴出來的同事們三三兩兩來到停車場，“哇，這麼大雪，今晚和我老公說好去吃火鍋。”

“是嗎？是不是要德啊，我們也要去的。”

“今兒什麼好日子，你們都出去？”

“明天元旦了嘛，新的一年來嘍……”

“笙簫，下雪了開車當心哦，路呢。”

陌笙簫忙背過，拭眼角，“好，你們也慢點開。”

“你老公怎麼沒來啊？這天氣，把漂亮老婆一個人丟在這。”

陌笙簫眼簾微垂，角的笑意有些苦，“他……忙。”

笙簫打開車門坐進去，開的車是聿尊當初給練手的CC，那輛威茲曼停在車庫，已經好久沒有開出來。發引擎，車子剛加速，陌笙簫就覺頭暈目眩，趴在方向盤上，完全失去意識。

同事的車與一道開出去，“哎，笙簫怎麼開車的，都快撞圍墻上去了。”

同事忙按住喇叭，陌笙簫雙手垂下方向盤，車頭砰地撞擊，上半反彈了下，額頭正好砸在方向盤上。

“笙簫——”

一前一后兩輛車忙剎住。

陌笙簫的兩名同事合力將從駕駛座拖出來，接著送去醫院。

幸好，沒有大礙，只是額角撞得淤青。

“笙簫，你也真是的，看你最近都瘦什麼樣了？”同事邊開車，邊扭頭道，“醫生都說你營養不良，你是不是想著減呢？”

陌笙簫坐在車后座，額角著塊紗布，只得將頭發放下來擋住，“姐，我沒事，就是胃口不好。”

“啊？”姐一個激，“你不會懷孕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