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來到鋼琴前，右手在黑白鍵上輕彈幾下，“這是他給你買的？”

笙簫滿臉的戒備，聿尊見不說話，涼薄的便勾了勾，“你別這麼張，”他拉開窗簾向外頭，“笙簫，回到我邊，我能給你這世上最好的鋼琴。”

“鋼琴再好有何用？”陌笙簫視線落在客廳的角落，“這輩子，我都不可能再一個人彈琴，我在意的，是誰能陪著我彈完一首完整的曲子。”

聿尊聞言，眼里一道戾閃過，陌笙簫發現時已然太晚，沖過去要阻止，男人卻轉過，抄起地上的凳子猛地砸向那架鋼琴！

“砰——”

黑白鍵的優雅瞬時支離破碎。

笙簫眼眸的好被他撕碎，杵在原地，氤氳出的意越來越濃，大口著氣，使出全的勁道，才歇斯底里喊出一個字。

“不——”

凳子的碎片飛彈回來，砸在雪白的墻壁上。

琴鍵好幾呈現凹凸不平，有些零部件摔落到腳邊，陌笙簫后退幾步，脊背靠住墻壁，一點點順著，無力地癱下去。

“你毀了我的手，現在，又毀了我的鋼琴。”

聿尊永遠不會知道，為了能重新拾回彈鋼琴的夢想，有那麼一名男子，曾經被人踩著尊嚴，將他最深的痛剖析在人前供他人娛樂，笙簫此時的心斷不是簡單的痛苦兩個字就能來形容的。

抱住膝蓋，眼里充滿恨意。

聿尊站在客廳中央，這里有陶宸和陌笙簫共同生活的痕跡，沙發上雙對的靠枕，茶幾上的杯、拖鞋，聿尊彎腰落座，“笙簫，你先前不是問過我為何還會回來找你嗎？”

陌笙簫抬起一雙眸子。

“我之前不知道，現在想明白了，”聿尊拿起桌上的杯，杯印著笙簫和陶宸的合影，“我就是看不得你幸福，”聿尊說完，又重復了遍，“笙簫，我不想看到你幸福。”

陌笙簫這輩子聽過的最無恥的話，大抵就是這句。

“你憑什麼不讓我幸福？”

“因為我注定不會有的東西，你也不準有。”聿尊說完，揚起的手一松，水杯掉在地磚上，摔得支離破碎。

“不——”笙簫探出手，卻只能到一塊飛濺到邊的玻璃碎渣子，跪在地上，一副仇恨著侵者般的模樣向他，“你是我什麼人啊？你得不到幸福那是你的事，你這個樣子還想要好報嗎？你活該！”

陌笙簫口不擇言，撿起地上的碎玻璃，陶宸的笑和煦溫暖，如今卻被碎兩瓣。

聿尊聽聞，站起向笙簫走去，見男人臉上鷙的笑，下意識一個張，陌笙簫想也不想將手里的碎玻璃丟向聿尊，趁著男人躲開之際，爬起來轉就跑。

大門被反鎖，只能雙手推開臥室的門，來不及掩上，就被隨而至的聿尊就勢一推，抵住的背部將在了陶宸的床上。

笙簫臉部朝下，悶在被子里，差點背過氣。

男人息聲濃重，呼出的熱氣灼燒在陌笙簫頸間，吃力地側過臉，明亮而絕的視線見床頭柜上，和陶宸的合影。

聿尊扳過的臉，薄含住笙簫的耳垂，他輕佻地吻，啃噬。

陌笙簫渾戰栗，更深的絕蔓延至四肢百骸，抬起手肘想撞向他，卻被聿尊輕而易舉將的手在子底下。

天已經暗下去，陌笙簫全抖，目一瞬不瞬睨向那張照片。

聿尊將的外套撕扯下來，他迫不及待摟住笙簫，炙熱的吻帶著空虛的求，他急切想要將在子底下，以填滿心里這刻的空白。

他的手進襯，陌笙簫別無它法，后腦勺使勁向后一仰，后傳來男人的吃痛聲，卻并未將放開。

笙簫想要撐起，聿尊摟住腰讓正對自己，拱起雙，擺出排斥的作，聿尊握住的膝蓋，將的往兩邊分開，健碩的子置于其中。

陌笙簫憤難當，這樣的作任誰看了都會浮想聯翩。

“滾開！”

陌笙簫雙眼圓睜，咬住角不說話，這個男人沒有什麼是說不出來的。

也不用話去激他，這會惹怒聿尊，對來說不會有好下場。

“笙簫，你何苦，”聿尊修長的食指過陌笙簫白皙致的臉頰，“你忘記你當初是怎麼和嚴湛青分開的嗎？同樣的痛苦，何必再承一次呢？”

“陶宸和他不一樣。”語氣決絕。

“你也說過，嚴湛青和我不一樣，”聿尊手肘撐在笙簫臉側，“你每次都會看走眼。”

陌笙簫拉開他曖昧不明的作，“你的這句話，我承認。”

聿尊有點像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他冷下臉，狠狠在上咬了口。

陌笙簫忍痛，他抬起俊臉。聿尊再度捧住笙簫的臉，“我好好同你說話，笙簫，你回到我邊，你想要的幸福，我可以給你。”

陌笙簫聞言，卻無論如何都不能心平氣和，如今冰凍的心，不是他一句好好說話就能融化的，“你要是放開我，我會真心激你。”

聿尊眸底的黑邃驀地沉下去，笙簫平靜地避開視線，對于的冷漠，他付出了比平時多出幾倍的耐心，“放手兩個字怎麼寫，我從來都不知道，笙簫，我好心勸你，你要真聽不進去，也就算了。”

陌笙簫被得彈不得，“你究竟想怎樣？”話里的疲倦多過于無奈，眼睛向頭頂的天花板，聿尊若再用以前的手段來對付，還能逃得過去嗎？

似乎，的噩運又轉回去了。

聿尊拂開陌笙簫的齊劉海，他還是喜歡長發的樣子，那時候總會扎個馬尾，出潔飽滿的額頭，他在眉角親昵地吻著，笙簫將臉別開，力氣恢復過來后，又拼命掙扎，“放開我！”

聿尊將臉埋頸間，他手解開的襯扣子，“你說，他知道我們又上床了，他會怎麼想？還會要你嗎？”

陌笙簫并未如他想象中那麼反應激烈，雙手揪住自己的領口，“聿尊，你還記得顧筱西嗎？”

男人擰眉，等著他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