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樂聲大到炸裂的清吧里,遲笙看著屏幕彈出的名字,狠狠著掛斷。
連續兩次后,不耐煩地將手機調飛行,丟去一邊。
“是他要我陪他回老宅應付家里的,結果許枝回來,他立馬就翻臉不認人,他可真不是個東西。”
喝得迷迷糊糊,遲笙臉頰通紅半趴在桌子上。
對男人把閨丟下這事,林笑笑也是義憤填膺,“你說得對,沈京洲他簡直豬狗不如,說他是狗,狗都不樂意聽。”
遲笙被逗笑,可笑著笑著突然又了眼,“可是我怎麼會上他呢?”
看那一副被辜負的樣子,林笑笑都替覺得心酸,“那你以后就別他了。”
“不了,早就不了。”遲笙喃喃念叨著,舉起酒瓶往里倒。
只喝到一小口,不滿地倒著空掉的酒瓶,“怎麼沒有了,連你也欺負我,我還要喝,再來!”
“要不……”已經喝不了,林笑笑開口想勸,遲笙看出的意思,搶過話道:“說好今天不醉不歸的。”
行吧,最年華一見鐘的悸,了七年,也是此生唯一過人。
即便里說過無數次不了,又哪有那麼容易割舍。
失的人,總得要痛徹心扉的傷過醉過,才能鼓起勇氣跟過去告別。
林笑笑抿了抿,到底還是順應的招呼服務生過來上酒。
喝多了免不了要往洗手間跑,遲笙晃晃悠悠從卡座上站起來。
看踉踉蹌蹌的,林笑笑跟著想要去扶,卻另有一雙手先一步,“小心點。”
一道斯文的青年音傳耳畔,林笑笑一個激靈,“你是誰?”
知道自己酒量一般,雖說要陪著遲笙,但這種況,林笑笑是絕對不敢多喝的,還得負責安全啊。
反應極快將閨拉到自己這邊,林笑笑抬眼,警惕向對方看去。
青年落空的手頓了頓放下,“我是笙笙的朋友。”
“你們認識?”可別是什麼冒充朋友的狼,林笑笑狐疑地垂眸看向靠在肩頭的孩確認。
遲笙揚起臉,模模糊糊看向眼前的男子,反應幾秒,嘟著搖頭,“不認識。”
“聽見了嗎?我家笙笙說不認識你。”
一副“我就知道是騙子”地向男子掃了眼,林笑笑用胳膊肘將人拐一邊去,“起開。”
小板大能量,沒想到這孩看著瘦瘦的,力氣竟然這麼大。
男子猝不及防,被拐的一個踉蹌,穩住子后,索直接在邊上的位置落座。
從洗手間回來,看到方才那張臉,林笑笑不悅地皺起眉頭,“你怎麼還在這?”
何硯沒回的話,只是把視線落向遲笙,“笙笙,你真不認識我了?你再好好看看?”
眼看男人傾向好友湊近,林笑笑警覺瞪眼,“我告兒你,你再這樣我可要報警說你擾了。”
若不是今天還得負責給笙笙安全帶回家,不想徒惹事端,早一腳踹過去了。
說著,林笑笑拿起手機,作勢就要撥號,就在這時,打量男子半晌的遲笙突然有了反應。
“等一下,這人我好像確實認識。”抬手捂住屏幕,遲笙靠在林笑笑耳畔,神神小了聲,“他是我另一個債主。”
“?”
臥槽,討債的!
就在林笑笑做好拔跑路的準備間,又聽好友喃喃補充道:“之前的,在沈京洲之前,我前任,……”
“何硯。”
遲笙想了會兒,吐出對方名字,隨即笑著看向何硯介紹,“這我好閨,林笑笑。”
差點把人給揍了,鬧了通烏龍,林笑笑不免有些尷尬。
攏了攏頭發,嘿嘿干笑兩聲,“我就說何先生一貴氣,看著也不像那種租名牌裝的臭流氓,果然是誤會。”
何硯:“……”要不你還是別解釋了。
沒注意到對方的一臉黑線,林笑笑自顧自誠懇道著的歉。
“我這個人,警惕心稍微有那麼一點點兒強,不好意思啊,剛剛把你當了下三濫,何先生看著就像大度之人,肯定不會介意的吧。”
“……”所以,他看起來到底是下三濫還是大度之人?
何硯抿了抿,“無事,畢竟林小姐有這麼漂亮的閨,警惕些也是應該。”
“是吧是吧。”林笑笑隨口應道,話音落下,自己都覺得的有點尷尬。
“干杯!”這時,遲笙拿著杯子湊上來,歪打正著將兩人的尬聊打斷。
“不能再喝了。”
目向著桌上那一排空瓶掃去,何硯抬手搶走人手里的杯子。
“你干什麼,還給我。”遲笙想搶回來,奈何沒。
何硯見不依不饒,索自己把酒倒進肚子里,“你再喝要酒中毒了。”
眼看自己的酒沒了,遲笙不開心地噘起,“狗東西,搶我角還搶我酒,你腦子是被驢踢了還是被門了,有大病吧你。”
跟過不去的人,遲笙瞬間就想到了沈京洲。
罵不夠爽快,還想揍他,但雙打飄,人沒打著,倒是一個沒站穩跌靠到對方肩頭。
沈京洲找過來時,看到的就是自己老婆靠在其他男人懷里的場景。
這人還不是個陌生的,本就沉的俊臉,仿佛結了層千年寒冰。
一涼意隔著空氣襲來,林笑笑拉了拉好友的擺道:“寶,我好像看見你老公了。”
“我老公?”遲笙怔了下,轉而嘻嘻一笑,“我沒有老公,我老公已經被我打十八層地獄了。”
“遲笙!”
裹著怒意的聲音嚇得遲笙一個激靈。
就在愣神的這會兒,沈京洲已經踏步上前,魯地攥起手臂,拉著便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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