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沒有?”凝著人小臂上干涸的珠,沈京洲眸沉沉瞅。
袖子上的確實是被砸的那個老總的,男人要是不說,遲笙還真沒注意到自己手臂劃傷了。
“應該是拿著酒瓶砸人的時候不小心被碎玻璃片濺到了,沒事。”
遲笙說著,想把手回,哪料子一輕,居然他抱了起來。
“你放我下來。”
沈京洲不為所,“你看你笨的,砸別人都能把自己弄傷了,讓你自己走再不小心摔一跤,豈不是傷上加傷?”
不知道為什麼,傷最嚴重以至昏迷的人在被兩個生費力攙著走,倒是原本指幫著搭手的人被抱了起來。
到林笑笑和小橙還有路人們齊刷刷來的視線,遲笙為了減注意,到底還是放棄掙扎地把頭埋到男人懷里。
沈京洲垂眸看了看懷里歇菜的小人,角微不可察揚起弧度。
把人抱去診室,放在看診的椅子上,沈京洲抬眼對醫生說道:“手臂傷了,你給看看。”
醫生推了推眼鏡,擺出專業的架勢,然而,當看到人手臂上的傷口時,臉上專業的表瞬間坍塌。
“你朋友這個傷不嚴重。”要是不看醫生,大概過一會兒就能自己愈合了。
可畢竟是醫生,總不能把心里想的直接說出來。
“你給買瓶碘伏一,然后再粘個創可就行。”
“行。”沈京洲應了聲,一本正經地糾正,“不是我朋友,是我老……”
遲笙眼睛都瞪大了,差點手去捂他的。
到人的目,沈京洲一個“婆”字在嗓子眼過,出口變了“妹”。
對著醫生說完,好整以暇地低眸看,“走吧,妹妹。”
遲笙:“……”真的好想捶他的狗頭。
另一邊,林笑笑跟小橙吭哧吭哧扶著廖梅上樓。
被不知什麼時候開了的鞋帶絆了下,小橙好懸沒站穩。
差點晃倒間,有人搭手幫著扶了廖梅一把。
“謝謝。”小橙穩住子口道謝,抬頭看向對方悉的臉,驚訝出聲,“陸導?你怎麼在這邊,你是不舒服嗎?”
陸尋笑回,“我爺爺最近不太穩定,時不時偏高,我帶他來做個檢。”
說話間,垂首向倒在林笑笑肩頭的廖梅看去,“需要幫忙嗎?”
兩個生力氣實在有限,反正已經被撞見了,兩人也沒客氣,“那就麻煩陸導了。”
“舉手之勞。”娛樂圈這種事見怪不怪了,看破不說破,陸尋表現的很紳士,只幫忙,一句也沒多問。
-
沈京洲按照醫生說的買了東西,一個小傷口給弄了半天,弄好之后他也沒離開,跟一起待在醫院。
直到廖梅那邊全部置妥當,男人始終沒開口提什麼條件。
遲笙意外,出于禮貌,還是主對他說道:“今天謝謝你。”
沈京洲沒說話,確定他不會拿離婚來說事,遲笙沉片刻,徑自繼續。
“當我欠你一個人,以后如果你有需要的話,在我能力范圍之且不過分的前提下,我可以幫你一個忙。”
沈京洲眸幽幽側頭覷,沉默幾秒,吐出個“好”。
這番耽擱下來,民政局早關門了。
明后天又是周末,領證的事,只能往后推遲。
林笑笑今日也是小刀拉屁開了眼,回去的時候,忍不住跟遲笙吐槽。
“林子大了真是什麼鳥都有,這世界上怎麼那麼多敗類,把自己的老婆送給領導玩,自己還在現場看著,那個薛能簡直是人渣中的戰斗渣,畜生都不如。”
“要不是殺人犯法,我真想揍死他,人這輩子真不容易,現在的社會,好男人越來越,以后嫁人可得亮眼睛。”
“還好我小時候學了跆拳道,雖然學得沒那麼刻苦,但打個渣男完全沒問題。”
“哎,寶。”林笑笑說著,拍拍遲笙手背,“我突然覺得沈京洲還蠻好呢,雖然欠了點,但不管發生什麼他都不會跟人手。”
遲笙:“……”“你要求是不是有點低?”
林笑笑不以為然,“不是啊,我以前也覺得口不手是作為男人的基本素養,可敗類見的多了,發現這點都難得。”
“你不知道,我最近被荼毒的可慘了,我們電臺做類節目,接的案例真的是不斷刷新我的認識。”
“這麼一看,沈京洲不是蠻好,簡直是絕頂好男人了,最關鍵他不還有有錢有實力嗎?”
遲笙挑眉:“你被沈京洲策反了?”
“怎麼可能?”林笑笑義正言辭。
可想到那五千多萬的鐲子還有名牌包包服,又免不得要給沈京洲多加兩分。
“我這不是知道你倆之間的誤會,重新給他做了個定位,覺得他其實也不渣麼。”
收起嬉笑態,林笑笑神多了幾分鄭重,“你真要跟他離嗎?”
-
轉眼到了周一,遲笙跟沈京洲聯系,他卻說他去出差了,什麼時候回,暫時還確定不了。
總歸是欠了人,遲笙不好的太,想著只要能在期限去把證領了就行。
試鏡通過,遲笙最近的行程滿,忙活起來也有些顧不上。
轉眼又是一個星期過去。
遲笙拍完雜志,空給沈京洲打去電話,想問問他回沒回,什麼時候有時間。
但這次電話卻無人接聽。
等了會兒再打過去,那邊接是接了,可聽筒里傳來的卻不是沈京洲的聲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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