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回事?”
小姨也是一臉的不解,偏頭看向饒悅,“不是,我出國這幾年,時矜一點長進都沒有,還喜歡這一款,還要吃回頭草?”
“別瞎說。”
饒悅自是不解,但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不過林棲上門純屬巧合,陸時矜與說過,不會是林棲。
家裏還有幾個家長親戚,四下開始胡說:“時矜,你這是…?別是…哎喲,不說了,人進來了。”
“什麽呀…”盧煒反應過來,湊到陸時矜耳邊,“三舅,你要是對不起沈南梔,我可不認你了哦。”
“有病。”
陸時矜一把搡開他。
此時,林棲已經站在了玄關,三人在玄關,林棲稍一轉就挨著陸時矜的胳膊,“這是什麽陣仗,爸媽讓我來拜年。”
“饒姨…這是小姨嗎?”
林棲看著小姨饒憶驚訝著,“小姨真是好多年不見了。”
饒憶當初比林棲還早出國兩年,驚訝地上前一一擁抱,一一招呼:“殷姐,小寶兒…”
林棲正在跟小寶兒說話,正是盧煒的妹妹,“你小時候姐姐還抱過你呢,不過這麽多年不見,肯定不記得了。”
林棲跟屋的人都招呼了一圈,眾人也回過神來,陸時矜這是老婆沒帶回來,差錯的前友來拜晚年了。
不過既是來拜年,又趕上飯點,饒悅熱地把人招呼進去,打招呼給廚房半小時後開飯。
看著林棲跟一眾親戚進屋去了,小寶兒也抱著林棲膩乎的勁兒,盧煒拉著陸時矜在玄關說悄悄話。
“不是,三舅,怎麽回事啊?怎麽沈南梔沒來,林棲來了,這巧合你說說…神他媽的都不敢寫。”
“我怎麽知道?”
陸時矜本來就煩,都在問沈南梔為什麽不來,一個解釋不好容易給家裏留下不好的印象,本就是他心來,一家子陪著他瘋狂一次,沈南梔不買賬罷了。
“有事。”
陸時矜了眉心,頗有幾分煩躁,“是我提前沒說好,趕上有事。”
“時矜--”
饒悅看著他沒進屋來,把盧煒打發走,又問了一遍朋友怎麽沒來,陸時矜解釋。
“是我心來說要帶回來,之前沒商量過,昨晚就接到了通知,要參加水果臺的元宵節晚會,所以真的是不開。”
“這樣,還不是你太莽撞了,第一次見家長要好好商量的。”饒悅想也是,“還是個明星?”
陸時矜想起饒悅也是知道圈子裏很多事的,對於特意問的一,渾角發,“媽,別對明星抱有偏見吧。”
“我可什麽都沒說。”
饒悅聳聳肩,“相信你的眼,快進屋準備吃飯了,別拉臉子,像個年人一樣麵一點。”
……
他就是太麵了。
家裏的氛圍看起來其樂融融,但總覺怪怪的,畢竟誰都知道陸時矜跟林棲之前的事兒。
要說誰能不喜歡林棲呢,待人溫真誠,長得又漂亮,幾句話就把家裏氛圍緩和起來了,也不盯著跟陸時矜那點陳年往事了。
“對,年後吧,要在京北音樂館舉辦個人的此次巡回的最後一站,我給大家留了票呢,到時候一定要去給我捧場的,回到家鄉了,臺下坐著我最親的人啊,我整個人都不張了。”
陸時殷笑著說,“看你說的,都在維納斯開獨奏會了,還有什麽張的。”
“對呀,林棲還是厲害呢,這麽些年做到華人鋼琴家獨一份兒的績,還是有魄力…”
……
“要不能有魄力呢。”盧煒坐在陸時矜的單人沙發的扶手上,低聲說:“看看這如今的榮耀。”
“嘖…”
陸時矜就煩盧煒這賤嗖嗖的勁兒,“跟我有什麽關係?”
陸家的長餐桌能容納三十口人,今晚左右不過十來口人,餐廳就選在一樓偏殿的圓形餐桌,一道道菜上齊,陸垚才結束應酬姍姍來遲,主人公坐下,一桌子才正式開席。
好巧不巧,林棲落座時剛好挨著陸時矜,盧煒很想沒禮貌地到兩人中間的,但林棲已經遞給一碗湯放在了陸時矜麵前。
在眾人麵前,開口的契機一旦錯過,就得醞釀好久,這不,沒開口,就開席了。
席間氛圍還不錯,林棲像個主人家一樣照顧著邊的小寶兒,還答應回頭教彈鋼琴。
林棲四麵都能照顧到,盛湯夾菜,事不過三,次數不多,但能照顧到陸時矜,他沒駁了林棲的麵子,但菜也是老老實實放在餐盤裏沒。
“時矜,今晚是不是食不佳啊?”林棲將那道時蔬湯轉到陸時矜麵前,“應該是年節吃得油水大,喝點清湯清清胃。”
不給夾菜,就退一步,招呼他吃菜。
陸時矜舀了一碗,順手放在桌麵上,不鹹不淡道:“不用招呼我。”
那一眼,包含點警告的意思,林棲淺淺笑著,“習慣了,以前都是我招呼你吃菜。”
“……”
陸時矜神不佳。
林棲說完就轉過去跟小寶兒說話,盧煒將口中的青筍咬得嘎吱響,陸時矜左右都不是善茬,他回頭看了一眼,盧煒便湊近,“三舅,嗅到綠茶的氣息了嗎?”
“……”
“不至於這麽評價吧?”
陸時矜冷冷說了一句,綠茶是極為含有貶低意思的詞語,形容林棲,有點過。
“喲,三舅,你…”
“打住。”
陸時矜心俱疲,“就事論事。”
“時矜…”
突然,陸時矜撐在桌沿上的胳膊被握住,林棲氣若遊地喊了一聲,陸時矜剛想撤回手,偏頭看見林棲臉慘白,雙手抱住他的胳膊,將他作為全部的支撐,額頭也抵在他的臂膀上。
“我難…好像是誤食了花生過敏了…”
林棲對花生過敏。
過敏來的更快,頓時間呼吸都有些不暢快,一張臉堵得通紅。
“林棲…”
陸時矜拍拍的臉喊了一聲,林棲沒力氣地往他懷裏靠,這時,周圍也都反應過來。
“哎呀,林棲花生過敏…這道蒸菜裏麵有,這麽多年都忘記了…”
饒悅反應過來,“趕送醫院,盧煒去開車。”
家裏離醫院不過十分鍾的車程,隻是花生過敏這事兒可大可小,林棲過敏反應不算最嚴重,但也能讓人提心吊膽。
“時殷把小寶兒抱走。”
“饒憶你就不跟著奔波了,我去。”饒悅把家裏的事給陸垚,“招呼著,我跟著去看看。”
“時矜,我好難…”
抱著往外走的時候,林棲雙手環住陸時矜的脖頸,“上一次過敏還是在六年前,也是你抱著我去醫院的。”
林棲靠在他肩頭哭泣,“時矜,失去你比過敏還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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