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瑤低下頭,不敢看。
這麼長時間的封閉治療,所承的努力和痛苦全都在一瞬間付之東流。
都無法接這樣的結果,更不要說岑寧了。
“你不要胡思想了,沒有的事。”
岑寧當然知道這種回答是在安,自然也不會相信。
靜默了一會兒,才突然注意到站在岑瑤后的邵熙宸。
“姐姐,這位是?”
除了程雪以外,還從沒見過姐姐帶其他人來過療養院,而且對方還是個男人。
“你好,我是岑瑤的朋友,邵熙宸。”
邵熙宸上前一步,態度溫和。
太久沒有跟陌生打過道,岑寧表現的有些張。
說話的語速很慢,眼睛也不敢直視對方。
“你好,我岑寧。”
雖然是第一次見,但對邵熙宸卻并不覺得陌生,甚至這張臉還讓有種似曾相識的悉。
他和那個人很像。
“姐姐,你上次不是說可以接我回家住一段時間嗎?那你打算什麼時候接我回去?”
“我最近工作排的比較滿,你可能要再等上一陣了。”
沒有直接告訴岑寧,醫生本不同意出院的消息。
畢竟這種事讓知道,也只會徒增的煩惱。
能瞞一刻是一刻吧。
岑瑤和邵熙宸一直在療養院待到晚上,值班的護士前來查房兩人才離開。
回去的途中,邵熙宸又再次提起了讓岑寧去國外治療的話題。
“我說的問題你好好考慮考慮,想清楚隨時給我答復。”
“不用考慮了,我不打算送寧寧去國外。”岑瑤很明確的告訴他。
想法很好,但現實往往都很殘酷。
“到底是跟我賭氣重要,還是給你妹妹看病重要。”
“我沒有在跟你賭氣。”從來都不是一個不理智的人。
“你應該從來都沒為錢發過愁吧?”
不食人間煙火,從不懂得金錢來之不易。
幾十萬對他來說或許無足輕重,但卻需要不吃不喝的拼命工作上好幾年。
“有些事對你來說是輕而易舉的,但對我來說卻是難上加難。”
送岑寧去國外,也就意味著要放下工作陪一起。
但這份工作是目前唯一的收來源,沒了工作,還要怎麼繼續生活下去。
指邵熙宸嗎?本就是無稽之談。
他們什麼關系都不是,對方憑什麼要幫負擔這一切?
也更加不會接。
“還有,我已經找好房子了,最近兩天就會搬走,你看房租合約的事我是跟你談,還是找顧機長談。”
“非要這樣嗎?”邵熙宸握著方向盤的手了,聲音里帶著明顯的祈求。
“嗯。”不是個喜歡拖泥帶水的人。“還是分清楚些比較好。”
今天一整天邵熙宸都很好脾氣的配合岑瑤,不管說什麼做什麼,他都不生氣。
可就在說出這句話的時候,一下就了邵熙宸心里的導火索。
他覺得自己已經算是個油鹽不進的人,可岑瑤跟他比起來,簡直就是有過之而無不及。
倔的讓人氣憤。
邵熙宸轉方向盤,腳猛然踩上剎車,將車停靠在路邊。
岑瑤下意識的抓安全帶,男人的極速剎車讓驟然失。
紅微張,小口的著氣,怒斥道。
“邵熙宸,你是不是瘋了!”
邵熙宸眸一暗,眼底迸出駭人的。
既然都這麼說了,他要是不做點什麼的話,這罵是不是就白挨了。
下一秒,他突然解開上的安全帶,毫無征兆的吻了上去。
他一手托著的腦袋,一手摟著的腰。
“邵...”
反應過來,岑瑤想將人推開,可對方本不給反抗的機會。
與其說是吻,更像是忍許久突然發的懲罰。
他頎長的重重的向,一點點輾轉廝磨,霸占屬于的所有的氣息。
漸漸的,邵熙宸開始不僅僅只滿足于一個吻,他順著岑瑤的鎖骨一路向下。
被過的地方,如同灼熱一般在皮上綻放。
岑瑤不否認,對邵熙宸的是有反應的。
就在快要跟著對方一起沉淪下去之際,突然撞上了車門側的凹槽,腰上傳來的痛楚讓瞬間清醒,一把將邵熙宸狠狠推開。
抿了抿角,吞咽了口唾沫,開始拉扯肩上已經被到一半的服。
邵熙宸盯著看了一會,怒氣很大的推門下車。
他站在路邊完一煙才重新回到車,在外面吹了一陣涼風,人清醒了不。
沉默良久,才緩緩的開口道。
“我知道你今天去找周經理是跟他提調換基地的事,我現在可以明確告訴你。你在職未滿兩年,據規定是不會批準的。”
“另外租房合同你應該沒仔細看吧,你等下回去的時候可以在好好清楚,上面明確標注了,如果有任何一方違約的話,就要支付五倍的違約金,也就是一萬五千塊。”
因為是顧馳南從中幫忙牽線租的房子,所以簽合同的時候岑瑤并未仔細看。
再說,這麼好的房子,還擔心房東會突然毀約不租給了呢。
所有的錢加起來也就只有兩萬,要是真的賠了一萬五的違約金,估計真的要宿街頭了。
岑瑤目怔怔的看著邵熙宸,對方的話讓無法反駁。
“送你回家。”
邵熙宸淡淡開口,發車子的引擎,好像什麼都沒發生一樣。
......
跟邵熙宸所說的一樣,調換基地的申請沒有通過,岑瑤只能接著回去上班。
房子也只能繼續租下去,畢竟真的拿不出賠付違約金的錢。
折騰了這麼一通,結果還是回到了原點。
周六的航班飛紐約,停了兩天才回南城。
李莉過生日,就邀請大家一起去吃飯。
“你們去吧,我就不去了。”
出了機場,程雪獨自上了出租車回家。
程雪平常最熱鬧,難得大家在一起聚餐竟然拒絕。而且最近兩天,看起來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同李莉他們吃過飯,岑瑤有些放心不下,就給程雪打了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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