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大局考慮,答應賠償是目前為止最保險的解決方法。
“熙宸哥,要不在商量商量吧。如果起訴,那在事沒有定論之前,這批貨肯定是要被扣在這里的,一旦貨不能按照規定時間運回國,勢必會對邵氏的聲譽造很大影響。”
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不用別人告知,邵熙宸自然比任何人都清楚。只是在他的認知中,從來就沒有息事寧人這種說法。
還是那句話,該他們邵家賠的,一分都不會,但不該他們的,別人也休想討到半點便宜。
“如果我今天同意他們的要求,是不是日后任誰都可以在邵氏頭上作威作福。”他眼神犀利,黑瞳中散發出陣陣寒意。
盡管知道他這樣的反應不是在針對自己,但岑小染還是被嚇到了。
不知為何,腦海中竟然會蹦出來岑瑤那張臉。
甚至在想,如果剛才是岑瑤對他說出這番話,他還會不會是這樣的態度。
大概率不會吧,因為他看向時的眼神,總是無比的包容和偏袒。
似乎不管岑瑤做錯了什麼事,他都可以無條件的接容忍。
可這僅僅,只是對一個人特有的包容。
“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只是覺得一定能找到比起訴更好的方法。”
“已經沒必要了。”如果對方真的有和解的打算,他們現在也不會出現在這里。”他轉頭看向助理,沉聲道,“代律師,準備起訴。”
助理忙不迭地的點頭,不敢再多。
在對待任何事,邵熙宸都有一套屬于自己的標準,一旦超出他底線的事,就絕沒有再商量的可能。
......
修改完沈子皓給畫稿標注的部分,岑瑤洗漱完打算上床休息。
臨睡前,抱著手機卻沒有毫困意,猶豫要不要給邵熙宸打個電話。
可是邵熙宸都沒有給打過電話,算算時間,他早應該到了才對,總不至于忙到打個電話的時間都沒有。
再者說了,他現在應該正跟岑小染在一起,這個時候打過去會不會打擾到他?
在經過一系列激烈的思想斗爭之后,岑瑤最終還是打消了念頭。
閉上眼睛,強迫自己趕快睡著。
從港口離開,司機就將邵熙宸和岑小染送去了酒店。
兩人一前一后的進了電梯,在電梯門合上的那一刻邵熙宸開口道。
“等下有空嗎?一起去樓下吃個宵夜。”
岑小染還正沉浸在邵熙宸對的疾言厲中,可是在聽到這番話以后立刻打起了神,難掩心中的高興。
“好。”
出了電梯,兩人各自回房間做短暫休憩。
因為岑小染的房間離邵熙宸的房間隔了一條走廊的距離,所以兩人約了二十分鐘后直接在二樓餐廳面。
邵熙宸肯主約一起吃飯,是不是說明他其實不排斥跟在一起獨。
岑小染站在鏡子前,反反復復看著里面的自己。
因為生病的緣故,小臉上沒什麼,盡管化了妝也難以遮蓋原本的虛弱,不過無意中卻更顯得惹人憐惜。
出一張紙巾掉上的口紅,撥弄了幾縷發,隨意散落在額前,并且還特意換了一條白連。
岑小染以前不是沒有過喜歡的人,只是那些人給的覺跟邵熙宸的完全不同。
對于那些男人,只是有想在一起的沖,等什麼膩了可以隨時離開。
可是面對邵熙宸,是想要跟他結婚的,想要一輩子都跟這個男人在一起。
隨著時間越來越久,這種想法就越發強烈,甚至一刻也不愿意再耽誤下去,
對照鏡子確認無誤,岑小染才前往二樓餐廳赴約。
當下了樓以后,看見邵熙宸正坐在一個靠窗的位置。他正側頭凝視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熙宸哥。”緩緩走過去,輕輕喚了聲。
“坐吧。”
已經是晚上十點,餐廳除了岑小染和邵熙宸,再沒有其他用餐的人。
“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我都可以。”吃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跟什麼人在一起吃。
他不知道岑小染的口味,不過因為岑瑤喜歡吃些面食,所以他就按照岑瑤的口味給岑小染點了一份意面,然后又給自己點了杯喝的。
他其實不,之所以約岑小染,是因為有其他的事要說。
“最近有關于岑瑤的消息,你應該都看見了吧。”
連續在網上掛了好幾天的熱搜,實在是不想看見都難。
“這件事媽媽跟我說了,其實本來是想出面幫姐姐澄清的。可父親一直攔著不讓,擔心這種事越解釋越。”
場面話誰都會說,可又有幾分可信度。
邵熙宸輕笑一聲,帶著一抹嘲諷,如果他沒有事先派人去調查,倒真的會信了岑小染的一面之詞。。
“除此之外,你沒有其他想跟我說的嗎?”
岑小染臉上的表微微僵,眉間著一不解。
“這話是什麼意思?”
“原本這就是一件再小不過的事而已,如果不是有人在背后推波助瀾,我想不會有這麼多人去關注,更不會在網上發酵的如此迅速。”
岑瑤苦笑一聲,臉上的蒼白更加明顯。盡管已經猜到邵熙宸的意思,但有些話如果不親耳聽到從他里說出來,偏就不肯死心。
“熙宸哥,你有話不妨直說,我不明白你到底是什麼意思。”
“寄去岑瑤家里的那些恐嚇信跟玩偶,是你們找人做的吧。”
“恐嚇信......”
“你不需要急著否認,我讓人查了快遞的編號,負責收快遞的人說每次讓他上門取件的,是位姓袁的太太。”
除了袁曼婷,他實在想不通還能有誰。
“我媽媽不可能做這種事,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而且你所說的這些事,我并不知。”
袁曼婷做這些,的確沒有告知過岑小染。
可們整天朝夕相的住在同一個屋檐下,岑小染又怎麼可能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過是故意視而不見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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