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逐溪搖頭:“沒有了。”
周淮琛的目落在的背包上,孟逐溪以為他是不相信,委屈地說:“真沒有了,我沒有騙你。”
“嗯,我知道。”周淮琛看向,“但是按照規定,在調查結果出來之前,你的所有品都得暫時由我們保管。”
“什麼調查結果?”孟逐溪白凈的小臉上滿是茫然。
一旁的突擊分隊長陳卓看明白了,好笑地接了一句:“證明你不是間諜的調查結果。”
孟逐溪:“?”
孟逐溪:“!”
啥?啥間諜?
怎麼就了間諜了?
*
孟逐溪從小到大,因為家里寵,惹過的禍比同齡人都要多,家長更是從兒園一路到大學。而為了分散注意力,使自己看起來得也沒有那麼多,別說直系親了,孟家三代以旁系親都被了個遍。爺爺、爸爸、姑姑、姑父、哥哥、表哥……就不久前,連哥哥的朋友都上了。
但其實惹的那些都是芝麻蒜皮的小事兒,也就是今天遲到、明天沒作業、后天在大群里公然跟人頂頂完發現對方是分管學生工作的校長……不家長誰?
憑良心說,這種程度的跟其他富二代富三代比起來,已經算得上是“別人家的小孩”,算得上是“榜樣”了。更甚至很多時候都不是的錯,譬如其他班的男孩給遞書,剛好被老師撞見,本人比老師還懵。
但這次質完全不一樣,連國安部門都驚了。
周淮琛心里雖然清楚這小姑娘多半是冤枉的,但國家有國家的制度,他有他的職責和使命,他更要為國家和人民的安全負責。孟逐溪還是得按照規定,配合完調查。
野外訓練部分剛好結束,隊員集歸隊,孟逐溪正好趕上跟他們一路回獵豹隊。
獵豹突擊隊特戰大隊第一大隊門口的三面旗幟迎風飄揚,崗哨的門緩緩打開,十多輛吉普車秩序井然開進。
國安局的同志已經到了,孟逐溪一下車,就被帶過去。
周淮琛換上了常服,和兩名安全員一同坐在對面。
孟逐溪在經過了最初的茫然和忐忑以后,已經恢復了天生的松弛。的腦回路也簡單,如果是,肯定會害怕。但又不是,什麼都沒做過,忐忑什麼?黨和國家肯定會還清白。
居中的安全員首先問了基本信息,然后切正題,其實那些問題回來之前周淮琛他們就已經問過一遍了。
“小鹿嶺山下口全部封鎖,你是怎麼進小鹿嶺的?”
“我從山上下去的。”
“南山山脈東西綿延幾百公里,你從哪個山進去的?”
“就對面山上,我不知道它什麼名字,但上面有一莊園,他們修了一條玻璃棧道,我從玻璃棧道過來的。”
周淮琛坐在安全員左邊,聽到這里解釋了一句:“從前的林園,兩年前出讓出去了。接手人馮遲,那條玻璃橋就是馮遲最近新修的,地圖上沒有。”
周淮琛遞給安全員兩頁資料,是他第一時間派隊員上去拍的照。
安全員接過看了看,又問孟逐溪:“你不知道獵豹突擊隊正在小鹿嶺進行野外集訓嗎?”
孟逐溪無辜道:“我不知道啊,我要是知道我肯定就不過去了。”
“你一個人過去的嗎?你說的莊園,里面其他人有沒有跟你一起過去?”
“沒有,他們忙著打麻將。”孟逐溪說著總算想起來了,“對了,你們可以派人去通知一下他們嗎?我怕他們晚上打完麻將沒看到我,會以為我出了什麼意外。”
“這個不急,等你初步解除嫌疑之后,我們自然會通知你的家屬。”安全員繼續問,“你去那里做什麼?為什麼要畫戰訓圖?”
孟逐溪覺有點冤:“那不是戰訓圖,那是我的畢設。”
提起這個就扎心,孟逐溪于是又再一次巨細靡解釋了關于的畢設是怎麼沒能上去、學校又是如何再給一次機會并要求在五一之后提新畢業作品的。
孟逐溪怕連累周淮琛,還特地略去了周淮琛替當家長那部分,絕口不提他名字,只說:“不信你們去問我學校!”
倒是周淮琛看了一眼,主對安全員說:“畢設這事兒是真的,我當時就在現場。這部分我會向上級打報告說明況。”
另一名安全員問:“既然是補畢設,你為什麼不把之前的作品再畫一幅出來?還要大老遠跑到小鹿嶺去?”
孟逐溪直接就被這個問題給問得懵了一下,旋即直了直小腰,立刻耐心地向對方科普:“警察叔叔,您可能不了解我們這個專業,我跟您說哈……”
兩名安全員眼可見臉上的僵了僵。
只見孟逐溪子微微前傾,漆黑的眼睛又圓又亮:“我們這個專業對原創的要求特別高,我之前的畫沒能上去就丟失了,在不能確定它有沒有被泄的況下,我就不能再用了。因為如果它已經泄被別人用了,那我再同樣的畫,就很可能會被反指抄襲剽竊。普通的生沾上了抄襲,那就是羽全毀,更別說我這個是畢設,如果涉嫌抄襲,那我就沒辦法畢業了,搞不好還會被退學。那我都已經念了十多年的書,好不容易快熬到頭結果被退學,那我多虧啊……所以我得重新畫,不僅要重新畫,我還要畫得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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