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淮琛湊到手機麥克風,著聲:“我昨晚跟你說的是,。”
孟逐溪:“………………”
已經懶得發暴捶他狗頭的表包了。
抿了下,孟逐溪忽然裝作不經意地說:“剛才全國展辦公室給我打了個電話,他們邀請我的《長安夢》參加下個月的全國作品展。這個展五年一次,是國規模最大、榮譽最高的展覽,無數大畫家都以進這個展為榮。”
盡管故意做出一副冷靜、平淡的模樣說出來,可是眼里亮晶晶的彩已經泄了心的雀躍與激。周淮琛怎麼可能看不出來?
他以前的確是對畫畫的事一竅不通,自從跟在一起以后,他總會不經意留意。繪畫和藝這種東西從前在他眼里就跟空氣差不多,他看了跟沒看一樣,但現在看見了就會不自覺停留。參加繪夢展前期,他每天都去歲宜館,看的作品,也看別人的作品,回去私底下還自學藝史,可能看得也不是很懂,但卻是實實在在花了很多心思。
不僅全國作品展,界國外的那些大展大獎,他都知道。不用說,他也知道這個展的意義。
他看的眼神溫極了,語氣卻混不吝:“那他們這是高攀啊。”
孟逐溪一怔,旋即被他逗笑,嘀咕:“花言巧語。”
以為周淮琛是故意說好聽的哄,卻不知道周淮琛是真心實意這麼想的。不管這個展榮譽多麼高,在他看來都是主辦方高攀了他媳婦兒。畢竟他親眼見證過《長安夢》驚艷所有人的瞬間,自己也同時被驚艷,他真打心底覺得孟逐溪那麼好,再高的榮譽,都是應得的。
他也沒解釋,就凝著笑。隔著手機屏幕呢,眼神都黏黏糊糊的,又問:“幾號?在哪兒?我到時候陪你去。”
孟逐溪奇道:“你還能有空陪我?”
“只要不出任務就行,我申請調休。”
這男人有多他那工作,可是親眼見到的,現在竟然能為了調休,孟逐溪心里冒著糖一樣。自己甜了一會兒,又故意問:“那要是就你生日那幾天呢?”
周淮琛心里頓時“咯噔”一下。
孟逐溪無辜地眨眨眼:“我正想跟你說這事兒呢,我不是答應你下個月生日跟你回家見爺爺嗎?要是參加這個展,到時候可能又去不了。周隊長,你看,要不等你明年生日我再跟你回去見家長,行嗎?”
周淮琛:“……”
直到看到周淮琛面如土,孟逐溪才總算覺得報了剛才被他調戲的仇。
但推遲到明年絕對不可能,周隊長直說了:“等不了。”
孟逐溪就故意問他:“那周隊長,你最遲能等到多久?”
還最遲呢……男人沒好氣斜一眼:“你知道爸剛才走之前讓你帶我回家,我笑什麼樣了嗎?”
孟逐溪聽他喊“爸”,下意識愣了下,都沒反應過來他喊的是誰,過了兩秒才明白過來,他這是在喊孟時序。
發現了啊,周隊長這人有時候臉皮也厚的。當時他喊孟逐溪“哥”也是這麼冷不丁就喊了出來,現在喊孟時序“爸”也是,這人本不需要一點兒心理建設,張就是喊啊!
孟逐溪心里好笑,眼珠子水汪汪的轉了下,小聲提議:“那要不,不推遲,提前?”
男人濃眉一挑,立馬得寸進尺:“剛信號不好,沒聽清,你說提前到哪天?明天還是后天?”
又立刻自問自答:“都行,明后天剛好周六周日,老頭兒都在家。”
孟逐溪:“…………”
周隊長,不愧是你啊!明明可以強搶,偏還給我做了個選擇題!就顯得你這人還民主?
*
孟逐溪最后選的是周日。
也不是不樂意跟他回去見家長,就是有點張,所以特地提前空了一天出來準備。
孟時序本來點頭的時候就已經做好小棉襖迫不及待離開自己的心理準備,結果當天沒走,第二天還在,甚至還跟在孟淮后頭,小尾似的端茶遞水肩捶,他倒是稀奇了。一問,才知道小丫頭第二天要跟人回去見家長。
孟淮跟周閱川打過道,孟逐溪這是打著主意從爺爺那兒打聽人的喜好呢。
孟淮佯裝不樂意,沒好氣輕哼:“你不是風嗎?什麼時候變這麼保暖的,也沒人通知我啊。”
孟逐溪就更心地給爺爺肩,一邊一邊湊過去笑瞇瞇地問:“爺爺,現在覺怎麼樣?小棉襖還風嗎?”
這小兒甜的,孟淮哪兒還有什麼脾氣?本繃不住,指著,沖著孟時序笑得樂不可支:“看看你兒!”
又問:“周淮琛呢?周淮琛最清楚他爺爺喜歡什麼,他怎麼不告訴你?”
“他說是說了……”就是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
畢竟有干枯玫瑰蕾的前科,很難分辨狗男人說的究竟是他爺爺的喜好還是他自己的喜好。
而且更重要的是,狗男人城府那麼深……“我覺得他不會真對我提什麼要求,萬一老爺子刁鉆,他肯定也不敢說,怕把我嚇跑了。”
孟淮哼笑,沖著孟時序點評:“瞧瞧你這小棉襖,風了二十多年,頭回談個,不僅不風了,腦子還變機靈了。倒是話糙理不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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