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太小了,門小,屋頂也矮。周淮琛直不起,只能彎著進去。孟逐溪慢慢往后退,給他讓地方。但地方就這麼點兒大,快不了,男人又著急往里,結果一不小心就把按到了床上。
這間屋子是山野風,原木搭的屋子和床,樸實原始,墻上掛著弓箭和虎皮,像小時候話故事里山野獵人的房子。角落里還有一個小小的壁爐,壁爐沒點燃,里面堆著幾塊返璞歸真的圓木。就是個裝潢風格,一切都是那麼的獷和野。床褥卻格外,厚厚地鋪在地上。
下的姑娘更,得他都不敢用力,怕一用力就把給壞了。卻又沒有起來,仍舊保持著覆在上的姿勢,漆黑的眸子牢牢盯著。
腦子倒是格外警惕,在撲到上的一瞬間,長同時一邁,就把后的門給帶上了。
“砰”的一聲,木板門合上,毫不留地阻絕了外面那些不懷好意的目。
下面的人意猶未盡地“嘖”了一聲,倒也沒再起哄,轉而問陳卓:“現在怎麼著?等嗎?”
陳卓哼笑一聲:“等個屁!他現在還能想得起我?”
就說周淮琛明知道這個環節是把他們幾個當猴耍,還肯一馬當先竄出去,當眾表演爬繩子,以為真是伴郎意識覺醒為兄弟兩肋刀沖鋒陷陣呢?屁!兒不是為兄弟,是為人!
周淮琛是指不上了,但好歹排除了一間小木屋。陳卓從伴郎手中拿來小木屋布局圖,又仔細琢磨起來。
陳卓的判斷是對的,周淮琛本來帶著耳麥,一進去連耳麥都給關了,扯下來隨手扔一邊。他在孟逐溪上起不來,但卻能在最短的時間關門、扯掉耳麥,一氣呵。陳卓要是知道他這套作都得當場罵一聲“狗”!
外面安靜了,小木屋里面的空氣沉悶而鼓噪,裝飾的壁爐是燒不起來的,但又仿佛有一團旺旺的火,正在這間仄的屋子里噼里啪啦地熊熊燃燒著。
孟逐溪仰著臉看他,想起剛才躲在門里看他沖過來爬繩子那樣,自己又忍不住笑。
“笑什麼?”男人的目直直盯著的。
今天化了妝,淺淺的淡妝,其實在他看來跟平時沒區別,就是很明顯涂了口紅。本來的就很好看,很、很,親起來的時候果凍一樣,恨不得把他心都給融化了。今天的有點深,他不確定親下去會不會給沾花。
指腹試探地上的角,克制地按。
孟逐溪握住他的手:“周隊長,你剛才有點傻。”
周淮琛看著。
孟逐溪抿著笑:“喬綿綿明顯就是在捉弄你們啊,你沒看出來嗎?你看越哥多明,悶不吭聲躲在后面拍視頻,還把你黑歷史給錄下來了。”
“嗯,我知道。”
“知道你還爬得那麼積極?”
周淮琛起眼皮低笑:“我媳婦兒想我上來,再丟臉我也得上。”
孟逐溪不承認:“別甩鍋啊周隊長。”
男人挑眉:“你要真不想我上來,干嘛給我留珍珠鳥?你要起個烤豬什麼的,我也猜不到是你。”
“你才烤豬!”孟逐溪怒了,抬踹他。
但那點兒力氣在男人眼里就跟撓似的,還被他強勢地分開了雙。
真的面料又又,起時掃過皮,像輕的。
他們還是畢業典禮那天匆匆見了一面,自他回去后兩人至今沒見過,都很對方。空氣一時燥熱無聲,只余四目相對,兩人眼睛里都是貪。
男人覆在上,一只手托著的頭,黑眸直直盯著的,啞聲問:“能親嗎?”
孟逐溪心如小鹿,紅著臉點頭。
周淮琛俯低,孟逐溪一顆心突突的,張地拽了他的手臂,期待地閉上眼睛。
外面卻忽然發出一陣哄笑。
兩人不約而同地睜開眼睛。
遠傳來陳卓的笑罵:“喬綿綿你可真是我親媳婦兒啊,竟然在繩子上抹油!”
陳卓氣,不靠他那些個見忘義的伴郎,自己對著小木屋的布局圖琢磨了一會兒。憑借著他對喬綿綿的了解,沒多久就鎖定了那間掛著“赤狐”牌子的小木屋。
驕傲的赤狐,狹長的雙眸,細長的四肢,還有位于c位的布局,一條條都能對應上喬綿綿的模樣和個。
當新郎嘛,總是要丟個人的。陳卓也不管那麼多鏡頭對著他拍,扯了領帶就沖過去,像個野人一樣順著麻繩往上爬。本來一開始都還順利的,結果爬到一半,手一,人直接順著繩子掉了下來。
全場哄然大笑。
新娘的木屋已經被發現,伴娘們也不躲了,紛紛推開小木屋的門,沖著掉地上的陳卓看笑話。其中以喬綿綿看得最歡樂,上穿著婚紗,趴在樹屋門口,肆無忌憚地笑:“純橄欖油,有機冷榨的,對皮好。”
陳卓都給氣笑了。
孟逐溪在屋子里也聽得直樂,又問周淮琛:“你剛上來繩子上有沒有油?”
周淮琛:“有。”
喬綿綿這人就是無差別攻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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