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應淮高大拔的形沒在黑暗中,楚棠看不清他的神,想了想,拿上包下了車,“陸應淮,讓周巖開車送你,我打個車去團建的酒店就行。”
陸應淮抬腕看了眼時間,點頭,“嗯。”
邁赫到前方一百米調了個頭,朝來時的方向疾馳而去。
楚棠也順利打到車,剛坐上去許瀾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棠棠,你到哪兒了?我已經到酒店門口了。”
楚棠邊接電話邊系安全帶,車彌漫著很濃的煙味,有些不適地蹙著眉,“瀾姐,我還有幾分鐘。”
“行,等你到了我們再一起進去。”
“好。”
這通電話接完,司機不耐煩地扭頭看楚棠,“打個電話磨磨唧唧,去哪兒?”
楚棠報了酒店的名字,司機看的眼神頓時變了。
分明在說,大晚上的穿得這麼好看去酒店,十有八九是被哪個有錢人包.養了。
“八十。”司機從煙盒里出一支煙點上。
楚棠眉頭蹙得更,解開安全帶,“從這里到那家酒店最多二十,你要是不愿意載我的話,我下去重新打車。”
楚棠的話剛說完,司機就一腳油門沖了出去,楚棠毫無準備,心臟都停跳了好幾秒,母親的本能讓下意識護住隆起的腹部。
“上了我這車,可不是你說下就能下的。”司機從后視鏡里惡狠狠地盯著楚棠嚇得慘白的臉,毒蛇一般的眼睛,黏膩兇惡。
楚棠知道司機的眼神意味著什麼,他在警告,一旦有任何作,他都能立馬要的命。
楚棠不敢輕舉妄,只能在心里祈禱司機不會做出害命的事。
期間許瀾的電話又打過來一次,楚棠的手剛到手機,車就甩出去幾十米遠,差點撞上護欄。
“臭婊子,敢接電話老子弄死你!”司機叼著煙威脅楚棠。
楚棠后背的冷汗已經了服,擔心司機緒激做出極端的事,無奈之下只得將手機丟到一邊。
車子在那家酒店門口停下,楚棠試探地開口:“師傅,我要用手機給你轉賬。”
司機先把車門鎖了,這才允許楚棠去拿手機。
楚棠看著司機遞過來的收款碼,輸80兩個數字,正要指紋付款時,司機一把奪過的手機,“八十,你打發花子?老子辛辛苦苦載你一趟,怎麼著也要8萬。”
楚棠見司機飛快輸好幾個“0”,語氣淡淡地說:“我卡里沒那麼多錢。”
“閉!有沒有錢不是你個臭婊子說了算!碼是多?!”
楚棠很快冷靜下來,現在絕對不能激怒司機,“這張卡里沒有錢,你換尾號0001的那張,碼我不記得了,你可以把手機還給我,我指紋支付。”
“你個臭婊子敢耍花樣老子宰了你!”
“你放心。”
司機這才滿臉兇狠地將手機扔給楚棠。
楚棠這邊剛支出80萬,陸應淮的手機就收到了信息。
司機聽著手機里到賬的消息,按捺不住的興,雙目布滿紅,“我就說你這個臭婊子有錢,行了,滾下去!今晚好好服侍大款,記得多玩點花樣,別放不開,爭取早點把這80萬賺回來。”
楚棠拿包的作落在司機眼里,司機從袖子里探出一把彈簧刀,“包跟手機留下,另外老子警告你,你他媽要是敢報警,老子弄死你全家!”
楚棠發現一直低頭打字的許瀾突然朝這邊看過來,立即裝出一副弱可欺的樣子,泣著保證:“大哥,我不會報警的。”
“老子量你也不敢!”司機不懷好意地打量楚棠那張清冷漂亮的臉,視線停頓幾秒后落在的上,“對了,你在哪個會所上班?老子明天去照顧你的生意。”
“尊皇。”楚棠勾,“別忘了來。”
司機被楚棠這一笑迷得找不著東南西北,連連咽口水,“一定一定。”
楚棠剛從車上下來,許瀾就小跑過來,著脖子往車里看了兩眼,然后拉著楚棠的手飛快走進酒店。
到了酒店,許瀾才后怕地回頭看了眼剛才那輛車停的位置。
楚棠不想讓許瀾為自己擔心,撒了謊,“棠姐,剛才送我來的那個人是我一個遠房親戚,我們好久沒見了,聊的時間長了些。”
許瀾半信半疑,“棠棠,你可不許騙我。”
楚棠有些哭笑不得,“瀾姐,你把我想什麼人了,要他真的是什麼壞人,我一定會報警——我這個破記,手機和包都落車上了。”
許瀾見楚棠懊惱地拍了兩下腦袋,笑著挽上楚棠的手,“我們先進去,等會兒你用我的手機打電話,讓你親戚幫你把包和手機放好,團建結束我陪你去拿。”
楚棠見把許瀾糊弄過去,甜甜地應了聲“好”。
團建的地點選在酒店28樓的大廳,楚棠和許瀾是最晚到的,設計部的人結白薇薇,除了們倆,其他人都來得很早。
白薇薇一銀魚尾被眾人簇擁在中間,風得不行,見打扮低調的楚棠和許瀾走進來,放下手中的香檳,紅上揚,“楚棠,許瀾,今天這麼重要的場合,你們既然來晚了,就先自罰三杯吧。”
楚棠沒有避開白薇薇暗含惡意的視線,不卑不開口:“白總監,我懷孕了,不能喝酒。”
許瀾的頭在水晶吊燈的照耀下格外亮,被這麼多人注視著,再好的心態也有些崩潰,幾乎已經能猜到這些人會怎麼想。
許瀾深呼吸幾口,“白總監,這幾天是我的經期,我也不方便喝酒。”
“你們倆今晚壞了規則,以后怕是沒人會聽我這個總監的話。”白薇薇眼神突然一狠,“給我按住們!”
話音落,已經有人迫不及待要在白薇薇面前表現,爭搶著去抓楚棠和許瀾。
“我喝!”許瀾推開即將要到的那只手,“別我!”
“晚了,我給過你們機會,”白薇薇踩著鑲滿碎鉆的細高跟走到楚棠和許瀾面前,笑得人畜無害,“既然都不能喝酒,那去洗手間喝三杯馬桶水,今晚你們遲到的事就翻篇。”
許瀾忍不了白薇薇的辱,“白薇薇,你欺人太甚!”
白薇薇揚手重重一掌扇在許瀾臉上,“許瀾,你跟楚棠落到我手上還能有個好?天真了。”
許瀾捂著被打紅的臉怒瞪白薇薇。
楚棠一直捂著腹部,細看的話會發現白皙潔的額頭上滲出了冷汗。
白薇薇接過一名狗子遞過來的消毒巾,一邊手一邊冷聲下令:
“給我把楚棠和許瀾綁起來帶到洗手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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