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安安憋了很久的眼淚,此刻像斷了堤壩的水一樣洶涌,嗚咽道:“可是,阿緒再也不會回來了……他還那麼年輕,他還有很多夢想沒有實現……”
紀栩遠從來沒見過傅安安這樣緒崩潰過,阿緒是唯一的弟弟,在阿緒上傾注了太多的。
這樣突然的打擊,任誰也是不能接的,唯有時間,能夠漸漸淡化這種傷痛。
就像九年前,紀栩遠還是個十幾歲的年時,突然傳來他父親從海島投海自殺的消息,那個時候,他覺得,家里的天好像塌了。
紀栩遠說:“安安,你要振作起來,阿緒在天有靈也不希你因為他哭壞。”
紀栩遠的出現,讓傅安安神有了一支撐,還要為弟弟后面的事勞。
尸刨驗后,轉回海市安葬……
海島這邊是案發地,但不是阿緒的戶籍所在地,傅安安申請了將案件轉移到海市警察局,跟海島這邊共同理。
又把來海島第一天的事在腦子里過一下,可是一切都很和諧,那天是除夕夜,監控里大家出出進進,回來得晚也是正常,他們有凌晨一點回來的,還有凌晨三點……那天餐廳還有不眠夜的晚會,一直持續到將近天明。
紀栩遠看著痛苦的樣子說:“別想了,破案的事,警察一定會盡快找到證據,給出待。”
紀栩遠覺得讓傅安安恢復神最好的辦法就是離開海島,案件已經到海市公安局,這邊收尾的事安排好,紀栩遠就訂了兩個人第二天回海市的機票。
只是,他們第二天還沒有出發,紀辭的電話就打了過來,“栩遠,你在哪里?”
……
紀夫人是接到海島公安局的電話后,就坐飛機過來的,陪一起來得還有紀辭和關欣。
海島公安局這邊說,因為最近海灘發生了刑事案件,他們在海島全面檢查搜索證據時,在深海打撈起一副年代久遠的白骨,結合白骨的檢驗結果和案底,海島公安局給紀夫人打過去電話。
初步判定,白骨的主人就是九年前失蹤的皓遠老總裁,紀仁昊。
已經埋葬在海底近十年的白骨,只剩下零散的骨架,跟這尸骨一起打撈上的,還有一枚戒指。
紀夫人看到這枚戒指,眼眶瞬間就紅了。連紀辭都知道,這是父母的結婚戒指,父親一直戴在右手無名指幾十年。幾乎不需要勘驗,就能確定,尸骨是父親的。
況且,戒指的里面,還刻著兩個人的姓氏,被海水浸泡近十年字跡仍在,獨一無二。
警員把紀辭到一邊說:“你父親的案子我剛剛查閱過,當年是因為生意資金力大,而選擇來海島度假,可是在一個凌晨,你父親突然失蹤,有證人證明他深夜從礁石一躍而下,跳海中,案件的質是自殺。”
“但通過尸檢,我們發現他骨和肋骨都有刀傷痕跡,你父親生前,這兩個位置有沒有過傷?”
紀辭對警察的話很震驚,“我父親生前從未過任何外傷。”
“那麼,當年的案子就要重新調查,很可能不是自殺質。”
紀辭跟警察在門外說話,沒意識到紀母此時已經站在門口,滿面呆滯,旋即眼淚奔涌而出,“你們說什麼,仁昊他……他不是自殺,是被人害死的?”
雖然事已經過去了近十年,但紀夫人跟老紀總伉儷深,現在聽說老紀總當年被人害死的真相,一時無法接。
嚎啕大哭起來,原本抖的更加不堪一擊,突然眼前一黑,栽了過去。
紀栩遠到醫院后,紀夫人才從昏迷中醒過來,整個人面容憔悴,眼神落寞,毫無生氣。
病房門從外面推開,紀夫人看見自己的兒子,眼里淚,“栩遠……”
紀栩遠說:“媽,爸的事,大哥都跟我說了,既然爸的尸骨已經找到,如果檢測確定是他殺,當年的兇手我們一定要找到。”
紀夫人頓了下,“醒了之后,我一直在回顧,當年究竟是誰會跟紀家有仇,想要害死你父親,想來想去,當時跟你父親生意往來比較多的除了許家,就是合市的林家,許家這些年我們一直有往來,許老爺子跟你爺爺還是戰友的關系。至于林家……林宏輝的生意做得一直都比紀家大,對你父親的提攜不,你父親的喪禮還是他幫忙主持的。”
“只是你父親喪禮之后,我們跟林家走的就了,生意的牽扯也漸漸摘清,直到前段時間,我讓你去拜訪林家。”紀夫人又想起一個細節,“當年你爸去海島前,有一天晚上開車出去,去了一個局,那天許家和林家的人都在,回來后他跟我說,他可能要完了。他當時沒說什麼事,我只當他在說皓遠力太大,他要撐不住。”
老紀總社會關系并不復雜,大多都是生意上的伙伴,而這些人,紀夫人基本都認識。
九年前皓遠遭遇前所未有的打擊,資金鏈斷裂,生意周轉不靈。老紀總一個人去了海島,跟紀夫人說他去散散心,等紀夫人再聽到他的消息,就是他跳海自殺。這樣想來,老紀總或許是當時知道有人要對他不利,才遠離妻兒,獨自來到海島這個地方。
紀栩遠英俊的側臉神冷凝,“不管那個人是許家的,還是林家的,還是哪個權勢滔天的,我們都要把他揪出來。”
門被從外面敲響,紀辭走進來,手里是剛剛出來的一份法醫鑒定報告以及DNA檢測結果,確認尸骨的份,就是紀仁昊。
紀栩遠說:“大哥,準備一份方聲明吧,把這件事發布出去,我們看一看許家和林家會不會有什麼作。”
……
回到海市后,傅安安去海市公安局做了筆錄,問了問阿緒被害案件的偵查進度。
從公安局門口出來時,到了著孕肚的聞以秋,看起來有四五個月的樣子,孕態已經十分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