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著專用電梯,上了頂樓。
餐廳四周做了落地窗,在這里能一邊浪漫的燭晚餐,一邊欣賞海城夜景。
菜品致,環境更是清幽,唯一的缺點就是貴,貴的離譜。
可依舊擋不住二代千金們趨之若鶩的熱。
餐桌上,侍應生倒上醒好的紅酒。
沈夢雪非要嘗嘗,昂貴的紅酒有什麼區別。
嗯,除了酒澤深一些,香味濃郁一些,也沒什麼區別嘛。
“辰宇,還記得第一次喝紅酒時,是我生日的時候,小給我過的,那時候搭著雪碧才覺得好喝。”
又笑著說:“其實是因為一瓶紅酒不夠我們兩個人喝,哈哈哈~”
故意笑的很大聲,引來很多客人側目注視。
陸辰宇臉上看不出任何不適。
或許,需要的不是適應,而是在埋怨他騙了吧。
“夢雪,下午爸媽說了,想帶你回老宅,順便看看。”
沈夢雪答非所問:“對了,我爸媽還不知道我嫁了個非常非常有錢的老公呢,他們可跟我不一樣,肯定對你更滿意了。”
這種好事,換誰都順其自然的接了,說不定做夢都笑醒呢。
“我答應爸媽了。”他依舊重復著剛剛的話題。
言外之意,在試探先把工作放下,辦更重要的事。
“辰宇,我說過,這周末去,整個劇組都定了機票,這樣出爾反爾,我以后怎麼工作?”
燭明滅中,男人臉忽明忽暗。
偶爾能看到,他笑意的眸子漸漸沉下來。
“劇組那邊,我讓星月去解釋一下就好,只是延后一天,機票改簽就行。”
明明不是這個意思,話里話外,男人著霸道的掌控,讓很不舒服。
以前,他只是冰冷,并不會過多干涉的工作。
再后來,一家人住在盛園小區,其樂融融,第一次覺得結婚也可以很溫馨,很幸福。
男人溫顧家,對更是好的沒話說,覺得嫁對了人。
“辰宇,我不是再跟你商量,這事別說了。”
男人放下刀叉,對面前致的牛排毫無興趣。
靠在真皮座椅上,他盡量讓自己聲音輕一些:“夢雪,以前你不知道咱家份,我承認,我騙了你,現在你知道了,家里長輩都盼著領你回去,好讓他們開心開心,誰家娶媳婦兒不領回家的?”
對面,沈夢雪也停下作,反正這昂貴的牛排,吃不習慣。
“你總得給我點時間,不是嗎?”
又說:“你知道我不喜歡高檔餐廳,不喜歡吃牛排,也不喜歡這所謂的豪門生活,為什麼要著我呢?”
他以為,會喜歡的,畢竟沒有人能拒絕為一城首富的太太。
風榮耀,權勢無雙。
“那你喜歡什麼?”
“我想去步行街,吃路邊攤,你愿意陪我去嗎?”
陸辰宇氣笑了,“那種地方,又臟又,東西也不衛生,有什麼好吃的?”
“你看?在你眼里,路邊攤代表了低級垃圾食品,不衛生,不健康,可你不知道半年前,我連這樣不干凈不健康的食都吃不起。”
眼里著倔強:“更別說坐在這種高檔餐廳里了,辰宇,我就是個普通人,就像你,生來就站在金字塔頂端,擁有最好的資源,我就不一樣,我什麼都沒有。”
“我陪你去。”
他妥協了。
“不勉強的。”
“我也想嘗嘗路邊攤到底有什麼不同,你愿意帶我走進你的生活嗎?”
男人眼神著真摯,出手放在手背上,握住,“我知道,我并不完,也從來沒結過婚,在經營婚姻關系上,我一竅不通,但我愿意學,愿意改。”
眼里的倔強,一點一點被融化了。
遇上這麼好的男人,前世一定在佛前虔誠許下了愿吧!
“好。”
淺淺一笑:“保證不會讓你失的。”
去步行街時,沈夢雪不讓司機送,一路上,牽著他的手,時不時綣著。
仿佛只有這樣抓在手心里,他才不是高不可攀的首富家掌權人。
晚上七點,步行街這邊人聲鼎沸,遠遠的就能看到各種各樣的小吃攤。
攤位前圍滿了年輕男,臉上笑容燦爛,無憂無慮。
沈夢雪拉著他,到攤位前,男人矜貴優雅的樣子,和這里的氛圍一點也不搭。
他這樣的男人,更應該出現在高檔餐廳,私人酒會,而不是這樣的路邊攤。
“老板,兩份章魚丸子,一份加辣椒醬,加香菜。”
來到這里,眉宇間盛滿了輕松愜意。
這鬧哄哄的聲音,才是悉的街道。
轉過頭問陸辰宇:“你要加點什麼?”
“我……”他從來沒接過這些,哪里知道加什麼比較好吃?
“老板,加點番茄醬吧。”
“要加點拉醬嗎?”
“我,沒吃過……”
男人極不自然的表,沈夢雪看的一清二楚。
來到椰子攤前,又付了二十塊錢,兩人手里一邊拿著章魚丸子,一邊喝著椰。
“好吃吧!還有這家,烤的蒜蓉生蠔是一絕,辰宇你陪我坐下來吃一點。”
烤架上,店家一邊擺弄著生蠔,一邊用夾子搗鼓著。
“老板,來十個烤生蠔。”
這里,滿是人間煙火氣。
煙熏火燎的,男人皺著眉,不適寫在臉上。
“辰宇?你怎麼了?”
男人眼神一直盯著站在烤架前的店家。
明明氣溫只有十幾度,店家臉上掛滿汗珠,有時候還會滴到生蠔上。
“我不想吃。”
“很好吃的,嘗一個嘛。”
“你真的要我吃?你看到那個男人沒有,他剛剛汗珠都滴到菜里了,這還能吃?”
“哎呀,這你就不懂了,不干不凈吃了沒病!”
反正都是這樣過來的。
“夢雪,你現在跟以前不一樣了。”
“哪不一樣?”沈夢雪故意好奇的盯著他。
“你是想說,我了首富太太,變尊貴了,就不能再吃這些垃圾食品了?”
他很想說,是的。
話到邊,怎麼都說不出口。
“你看那邊,那個人,賣涼皮的那個,看到了嗎?”
陸辰宇順著手指的方向看過去,人面黃瘦,一看就是長期為生活奔波勞累所致。
“曾經也是個老板娘,但很不幸,在家做了幾年全職太太,家男人破了產,最后被婆家嫌棄,現在只能靠擺地攤生活。”
陸辰宇:“……”
沈夢雪:“我想說,婚姻里,人很多時候都是弱勢方,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陸辰宇黑著臉:“做我的人,永遠不會是弱勢方,而是全家的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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