導語:
當我在流水線拼命踩紉機的時候,
我上大學的哥哥,
他跳樓自殺了。
因為,失。
然,他沒有死,只是廢了兩條。
「琳琳啊,你哥哥不爭氣,爸媽這輩子只能靠你了。」重男輕的爸爸媽媽,拉著我痛哭流涕。
我剛一心,他們轉手就把我「賣」了個好價錢。
彩禮要了二十八萬八,陪嫁,
只有兩床被……
前世,我被家暴致死,
這輩子,他們誰都別想好。
1
「你怎麼能報警——」
睜開眼的時候,耳邊突然一聲尖。
我的手機就被搶走了。
我媽惡狠狠地看著我:「你怎麼能這麼自私?你要是報警了,你爸和我的臉往哪兒放?」
「還有你大哥的醫藥費,沒了吳大用掏錢,你就是出去賣,也賺不了多錢。」
聽著我媽冷酷刻薄的話,我恍惚了一會兒,才意識到,我重生了。
重生到了被丈夫吳大用毒打,忍無可忍回娘家求助的這一天。
從小,我爸媽就重男輕,嫌棄我是孩。
在比我大三歲的哥哥到瘋玩的時候,我就已經開始干活了。
掃地拖地,刷鍋洗碗,拆洗被褥,洗一家人的臭子。
甚至在我哥懶得系鞋帶的時候,我還得跪著給他系鞋帶,他生氣的時候,還會打我。
「傻!」
「賠錢貨!」
「你怎麼蠢的跟豬一樣!」
我爸媽視若無睹,只會在我耳邊不停地說:
「我和你爸養你不容易,我們還供你上學呢,將來你得找個有錢人嫁了,要他十萬八萬塊的彩禮,給我和你爸當養老錢。」
后來,隨著社會越來越進步,十萬八萬也不算什麼的時候,價錢自然也跟著漲了。
「至也要十六萬,或者十八萬。」
「你哥要上大學……」
「你哥還得娶媳婦……」
我當他們只是隨便說說。
我以為我和他們是骨親的一家人。
直到我被他們強制輟學,在郊區的工廠當流水線工人,踩紉機供我大哥上學的時候,接到了他們的電話。
我媽在電話里哭著喊:「琳琳啊,你哥他跳樓自殺了。」
我供他讀大學,眼瞅著他大四了,就要大學畢業,他竟然跳樓自殺了。
我回到家里,家里一片愁云慘淡。
大哥還躺在醫院里。
他沒死,只是摔斷了兩條。
他在醫院里醒來,就對著我們爸媽大哭大喊:「晴晴要跟我分手,嫌我窮,你們這兩個廢,沒錢為什麼要生孩子?」
「你們為什麼不像別人的爸媽那麼有錢?」
「別人的爸媽給他們兒子買別墅,買豪車,還給他們兒子開公司,或者能讓他們在制當領導,你們給過我什麼?」
「你們怎麼不去死?」
「死!死去啊——啊——」
爸媽哭一團,也舍不得罵他一句。
面對高額的醫藥費,他們死死拉著我哭:「琳琳啊,你哥他不爭氣,爸爸媽媽可只有你了。」
「你想想辦法吧。」
我想什麼辦法呢,我高中畢業就被他們著輟學了,就在郊區一個遠親家開的服裝廠打工,白天黑夜的踩著紉機。
可每到發工資的時候,他們就會找親戚領我的工資,只給我留三百塊。
「工廠里管吃管喝管住的,還要錢干啥?」
「小姑娘家家的不懂事,有錢就會被人騙。」
我沒錢。
大哥又等著醫藥費,于是,他們轉手就把我給「賣」了。
彩禮要了二十八萬八,而我的陪嫁。
只有兩床被子。
2
對方吳大用,是我們縣里出了名的有錢人。
開連鎖超市的。
但是他出名,不在有多錢,而是他有一個克妻的名聲。
娶過三個老婆,全都死掉了。
別人避之不及。
我爸媽卻覺得我占了大便宜。
「要不是我們給你生了一張好臉,吳大用又有點這樣的名聲,人家一個大老板,還能看上你?」
「別不愿意了,啥克妻不克妻的,那都是意外。」
「是啊,現在講究科學,沒有封建迷信那一套。」
于是,糊里糊涂的我嫁了。
結婚當天,他突然從我上爬起來,狠狠甩我一個耳,就走了。
我茫然無措。
婆婆卻沖進來罵我,說我新婚夜都留不住男人,是不是沒結婚前就在廠子里跟人鬼混,早就變了一個爛貨?
那兒子可虧大了。
兒子有本事,就是娶了市長家的兒,也是他們家占了大便宜。
婚后的日子里。
婆婆待我,吳大用打我,連七八歲的繼子也指著我的鼻子,罵我是煞筆。
我就想離婚。
可面對我爸的唉聲嘆氣,我媽的哭哭啼啼,我忍了。
直到這一次,吳大用抓著我的頭發,把我從床上拖到地上狠狠地打,踹我的肚子,扇我的臉,還把我按在浴缸里。
他差點淹死我。
于是,我才跑了來。
我含著眼淚說:「爸媽,你們看看我這個樣子,我要離婚。」
我披頭散發,角被打出來,鼻青臉腫,沒個人樣。
「我遲早會被他給打死的。」
可他們不同意。
我絕之下要報警,就出現了我媽搶我手機的一幕。
「千萬別報警!」
我媽拿著我手機,死活不給我。
我爸橫眉豎目地瞪著我:「你是不是想害的我們全家過不上好日子?我怎麼生了你這麼一個畜生?」
我媽開始哭:「吳大用是多好的一個人,給咱家買房子,買車子,還給咱家開超市,咱家吃的用的,全都是他給的。」
「最重要的是,你哥的醫藥費也是他出的,沒了他的錢,你哥可怎麼活?」
即使重生一次。
再次聽到他們無無義的話,我還是如墜冰窟。
「那你們就不管我的死活了?」
「我要是真的被他給打死了呢?」
我清楚地看見,我爸媽,還有我大哥,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好像他們背著我,早就對這件事達了什麼共識?
「別說傻話,我還聽說過兩口子打架,還有打死人的。」我媽干脆利落地說道。
我爸干脆給吳大用掛了電話:「大用啊,琳琳知道錯了,你和你媽已經管教過了,啥,你來接?」
「好好好。」
他眉開眼笑。
吳大用是個笑面虎,會說場面話,還很大方。
每次來,從來沒有空過手。
「看看,大用是多好的一個人,還是你不知足。」我爸看我的眼神里滿是嫌棄。
吳大用果然大包小包,滿臉是笑地來接我了。
「琳琳啊,回去跟大用好好過。」臨走,我爸警告地狠狠看了我一眼。
吳大用在一旁咧著笑,看著我的眼神里,也滿是輕蔑和冷。
以往的經驗,回去以后。
我會被打的更狠,折磨的更厲害。
我忽然就笑了:「爸媽,回去以后,我一定會好好的跟他過。」
好好的三個字,我說的意味深長。
3
「這喪門星,你還領回來干什麼,趕滾。」
剛進門,一個瘦小的老婆子就沖過來。
指著我:「一個爛貨,把人趕回去,爸媽還錢。」
我長得漂亮,是吳大用先看上的我,至于一貫給生活費都十分吝嗇的他,為什麼就愿意出二十八萬八的彩禮。
從前我只當他是迷心竅。
后來才知道。
——就是有這句話等著我呢。
我一旦不聽話,他們會我爸媽還錢。
至于給我爸媽的房子,車子,還有超市的店面,寫的全都是他吳大用的名。
他們只有使用權。
一旦我跟吳大用離婚。
他不會著我爸媽把彩禮吐出來,還會把這些也全都收回來。
我爸媽靠著吳大用的錢才過上了好日子,我哥的醫藥費也有著落,一向貪婪且重男輕的他們,怎麼還會管我的死活。
說不定還像前世那樣,等著吳大用打死了我。
吳大用為了堵住他們的,再給他們幾萬塊錢的封口費。
「賤人,還敢這幅樣子跑出去,丟我的人。」
吳大用摔下公文包,抬手就是一記耳打過來,他已經打的很練。
吳大用最好面子,我鼻青臉腫,角流的跑出去,多人都看見了。
以往,我會被他扇到地上,他再一腳踢在我肚子上,抓我的頭發砰砰地砸地板。
可這次,換我了。
狠狠的一個耳刮子,響在吳大用厚的臉上。
母子倆全都愣了。
「你,你敢打我兒子?」老婆子一聲尖,攥拳頭就撲過來。
我抓著的頭發,順勢一轉,送到我后的墻上,咚咚就是兩下子。
「哎呦。」
老婆子到底是老了,頭昏眼花,癱在地上。
「你敢打我媽?」吳大用眼兇。
我也沒客氣。
想當年為了供我哥上學,我在縣里頭的武館里當了三年的清潔工,跟著學了幾招保命的招式,而我,天生力氣也比一般人大。
吳大用終于嘗到了被毆打的滋味。
我把他踹的直不起腰,狠狠扇他的臉,也抓著他的頭發往地上撞。
「瘋了,瘋了,你真是瘋了。」
眼瞅著兒子被我打的頭破流,毫無還手之力。
惡婆子哭天喊地起來。
「你等著!」
4
找到自己的手機,就開始搖人。
我知道找誰,惡婆子一共生了四個兒,才又生了吳大用這個兒子。
同樣重男輕的長大,別的孩在長過程中,都會覺到父母的不公平,會覺得傷心,或者不甘。
可養大的四個兒,非但不覺得,反而心甘愿的為了娘家的苗吳大用,犧牲奉獻。
還個比個的看誰給娘家出的錢和力更多。
并以此為榮。
「等我幾個兒來了,打死你!」
們母五個,是縣里出了名的母老虎,尤其擅長給彼此的男人捉。
我以一敵二還可以,一個打他們母子六個,那就夠嗆。
不過,我有別的辦法。
等吳來娣四姐妹氣勢洶洶一涌進門的時候,卻發現等著讓們出頭的老娘,還有兄弟吳大用,正親親熱熱地跟我坐在一起喝茶呢。
「媽,你不是說這小賤人不聽話嗎,我們來幫你教訓教訓。」
吳來娣是大姐,最是潑辣兇狠。
其他三個妹妹也一臉兇狠,躍躍試地想跟我手。
「呸!啥小賤人,這是你們弟妹,全都客氣點。」惡婆子慌忙罵道:「沒啥事了,你們趕走。」
吳來娣疑地看向吳大用:「大用?」
吳大用明明也被打的一臉青紫,可也拉著臉:「沒事兒。」
母子倆都說沒事兒,可長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這里頭有事兒啊。
「媽?」
媽還沒喊完,惡婆子撲過去,慌著把們往外推。
「都說沒啥事了,趕走。」
吳來娣幾個,氣勢洶洶而來,糊里糊涂的又被趕走。
惡婆子關上門,一臉憋屈和怨恨地看著我:「這下你滿意了吧,把東西還給我。」
吳大用也冷嗖嗖地盯著我。
我冷笑起來。
前世,也是他們在商量怎麼理我尸的時候,我的冤魂聽到了一點有意思的東西。
原來,吳大用本不是親生,是從外頭買來的。
而吳大用呢,他藏在柜里的保險柜,上頭的碼我知道,里邊,可藏著他太多他勾結黑惡勢力犯法的事兒。
「等著吧,我現在心不好,等我養好了傷再說。」
當我傻嗎,前腳給了證據,后腳他們就能弄死我。
我回臥室里鎖上門休息。
母子倆跑回廚房里說悄悄話。
「媽,你有什麼把柄被找到了?」吳大用想不通他媽這個潑婦怎麼這次變得跟貓一樣聽話?
惡婆子眼神閃爍:「媽沒啥事,那你呢,你有啥事兒……」
吳大用也不想說:「……反正你也不懂。」
惡婆子把吳大用當命子的,他不說那就不問了。
只是,母子倆到底臭味相投,眼神慢慢流出兇狠來。
「只有死人才不會說話。」
而我,也沒有蠢到,以為握著這母子倆各自的把柄,就會在這個狼窩里高枕無憂。
吳大用十年間,死了三任老婆,個個都是意外。
5
一個家中失火燒死的,
一個開車掉在水里淹死的,
一個爬山摔死的,
其中掉水里淹死的,保險公司還足足賠了吳大用三百萬。
前世我死了的時候,他們對外的說法是:我原生家庭給我的力太大了。
親媽天打麻將,親爸年輕時候就是街上的小混混,一把年紀照樣跟寡婦鬼混,一個大哥因為失跳了樓,變了殘廢,醫藥費全靠我一個。
「我那媳婦可憐哦,嗚嗚,我把當親生兒一樣疼。」
惡婆子哭的可憐極了,啪啪拍著手:「我沒了三個兒媳婦了,別人說我多閑話,是第四個,我平時護著都來不及……」
「可憐親爸親媽只會把當搖錢樹。」
我爸媽全都承認了,痛哭流涕,在我骨灰盒面前各種懺悔,可都是在人前做戲的。
我怒急之下,腦子一片空白,再睜眼,就回到了現在。
也不知道前世吳大用給了他們多好。
「阿,阿姨,吃飯了。」
正當我出神,我的繼吳喜楠敲門進來了,怯生生地說。
我看了一眼。
吳喜楠今年十六歲,正在讀高中,是吳大用第一個老婆生的兒。
惡婆子和吳大用重男輕,只喜歡第二任老婆生的兒子吳家旺。
吳喜楠在他們眼里也是賠錢貨,上了初中就不想讓讀了。
可吳喜楠學習績太好了,年紀前十名,不讓上學。
學校的老師就頻繁家訪,吳大用不厭其煩,索讓繼續讀。
但是,就因為學習好,被惡婆子和吳大用要求必須給吳家旺輔導功課。
務必得讓吳家旺跟一樣,至考到年紀前二十。
可惜吳家旺是個學渣,小學一年級開始,他就一直年級倒數第一。
他從不聽課,天天想辦法裝病,逃學,玩手機游戲。
吳喜楠因為他挨了不打罵,而臉上還有一條可怕的傷疤。
也是吳家旺在輔導功課的時候,暴躁發怒,抓起桌上削尖的鉛筆給劃的,當下鮮淋漓,皮翻卷。
把桌上的卷子都染了,惡婆子卻罵吳喜楠是自找的。
急著哄驚的大孫子,懶得帶看醫生,扔給五塊錢讓自己去理。
到最后,就變這樣。
6
我嫁進門以后,看可憐,經常會給開小灶。
好容易省下來的一點菜錢,也會幫一下學校的各種費用。
挨打的時候,也會幫擋一擋。
我可憐自己沒有考上大學,把那點念想寄托在上。
「考上大學,離開這個家。」
我是這麼對說的。
前世,我死了以后,也不知道吳喜楠是個什麼結果。
飯桌上,一反常態的,惡婆子對我熱極了。
「琳琳啊,這是我專門給你做的紅燒,還有清蒸鱸魚,多吃點。」
吳大用也直點頭,甚至拿出一個大紅盒子,打開了,是一整套的黃金首飾:
「你結婚的五金你爸媽拿走了,說是要給你大哥娶媳婦用,這個是我當老公的補償你的,看看,喜不喜歡?」
「要是不喜歡,明天我帶你去挑別的款。」
他是名門之後,婚後,她才知道,他是有潔癖的——不許碰他的牀,不許碰他的杯子,不許碰……她努力和他保持距離,他卻不斷往前靠近,一次意外,她不得不離開,而他等了她六年,她再婚之時,他暴跳如雷,“那潔,你忘了你有老公了。”她冷冷一笑,“早離了。”他緩緩掏出一張紙撕得粉碎:“想離婚,做夢!”她搬進他的房子,站在門口,
裴亦桓殘暴無情,人見人怕。一場意外,莫挽嫁進裴家。“連裴老二都敢嫁,肯定活不過第二天。”“等著看,她絕對會被掃地出門,死無全屍。”“……”兩年過去了,不見動靜。眾人猜測,莫挽肯定死了,被埋在裴家。裴家,卻翻了天。“二爺,二少奶奶看上一座海島。”“買,用她的名字命名。”“二爺,少奶奶要帶著少爺和小姐逃跑。”“把所有財產轉到她名下。”“啊?”“告訴她,把我也帶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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