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錯了,我們錯了,見青,從一開始我們就想錯了!”
就在剛才,朱朝一直沒想通的一個問題突然明白了。
他們被秦霄龍給耍了,從秦霄龍出現在他們的視線里的那一刻起,秦霄龍就給他們玩了一個金蟬殼的把戲,可笑他們竟一直以為秦霄龍在他們的掌握之中。
“朝,你想到了什麼?我們哪里錯了?難道我們盯著的人不是秦霄龍?這不可能,我的人都是專業的,只要被他們咬上的人絕對不可能從他們的眼皮底下溜走!”
自打之前被秦霄龍溜過兩次之后霍見青就換了更加專業的人去盯梢,自那之后就再沒跟丟過。
“見青,你想過一個問題沒有?秦霄龍為什麼要這麼高調的在我們眼皮底下溜達?真的只是為了示威嗎?”
“你的意思是……”
“如果從一開始我們盯著的人就不是秦霄龍呢?”
電話那頭沉默了片刻,突然傳來一聲低咒。
“艸,你是說秦霄龍給我們玩了一招明修棧道暗度陳倉的把戲?他故意面麻痹我們,為他爭取時間悄悄渡回國?”
朱朝的神更加凝重了。
他也是剛剛才想通這一點,大概從他放郝思思出國的那一刻開始秦霄龍就已經在打這個主意了。
他早該想通的,再不濟在知道郝思思被殺以后他也該想到的,可笑他竟然到現在才想通這一點。
“我沒有證據證明這一點,但我相信我的直覺,秦霄龍一定已經潛回國了,說不定此刻就在城洲的某個地方貓著!”
“我明天一早就出發城洲,我們見面再商量。”對于秦霄龍,霍見青毫不敢掉以輕心,秦霄龍的殘忍遠比他們知道的還要甚,誰也不知道那個瘋子會做出什麼事來。
“不,見青你不能來,你聽著,從現在開始你要寸步不離的守著們娘倆,我和你,他都不會放過。我不確定他有沒有派人在濟城,不管有沒有,在秦霄龍落網之前你切不可掉以輕心!”
朱朝說著狠狠的砸了一下桌子,只恨他現在不在家,明天早上還有半天會,省公安廳的會議他還不好請假,總不能因為自己的猜測就公然提前回家。
不過幸好他明天中午就能回去,秦霄龍也絕不可能這麼快就出手。
掛了霍見青的電話已經十一點多了,茹這會兒肯定已經睡著了,朱朝猶豫再三還是給又打了一個電話。
果然,電話剛通便聽到茹迷迷蒙蒙的聲音。
“喂朱朝,怎麼了?”
“沒事……”
他還沒想好該怎麼跟茹說,就聽那頭的聲音慢慢清醒起來。
嘿嘿一笑道:“朱朝,你不會是孤枕難眠睡不著吧?出門在外可不能犯錯誤呦。”
“又胡說,你男人我是那種沒素質沒底線的男人嗎?”
“那你這大半夜不睡覺干嘛呢?”
都快困死了這人竟然還睡不著。
“丫丫,明天早上白錚去接你你一定要確認白錚道了才能出去,到了單位以后就在單位里別出去,就算是有什麼事也要等我回去再說知道嗎?”
殘存的睡意因為朱朝的囑咐而消失殆盡。
“朱朝,是不是出什麼事了?是那個秦霄龍回來了?”
無奈的搖搖頭,朱朝老實道:“我不知道,只是心里不踏實的很,我明天會議一結束就趕回去,等我回去再說!”
“知道了,我會保護好自己的,你放心吧,路上注意安全!”
掛了電話原本還困的不行的人突然睡不著了,翻來覆去之后干脆爬了起來,去書房找來朱朝那把軍用瑞士刀放到自己的包里。
是菜,但手里有點家伙總是能讓人微微安心點。
放好了刀又檢查了門窗,確定都沒問題這才回房繼續睡覺。
半夜時分下起了雨,噼噼啪啪的打在窗戶上,倒是讓人踏實不,原本還有些睡不著的茹聽著雨打窗戶的聲音也漸漸睡了過去。
秋天的雨最是討厭,不似春雨綿綿,也不似夏雨短促,秋天的雨總是下的又大又長久,再伴隨著驟降的氣溫讓人哪哪都不舒服。
路上的通也因為這一場大雨變的遲緩堵塞。
雨刷拼了命的刮著玻璃上的雨水,過雨幕前面一盞盞紅的尾燈似乎在囂著前面擁堵的通。
時不時有警在車流中徘徊指導著車輛有序的行進。
抬手看看時間,已經七點半了,白錚有些焦急,讓菲兒給茹去個電話。
“給嫂子打個電話,就說路上太堵,我們稍微晚點到!”
菲兒應聲給茹撥去了電話。
“菲兒,這一段向來堵,不然你和白哥前面掉頭直接去單位,我自己開車過去。”
兩人不在一家單位,等送完再送菲兒肯定要遲到了。
“沒事,遲到就遲到一會兒,反正今天也沒什麼要忙的,丫丫姐你再等會兒,車子已經開始了,應該也快了!”
“好,那你們路上注意安全,你們到車庫了給我電話,我下去找你們!”
“嗯!”
車子起來開的也就快了,不到十分鐘白錚的車子拐進了小區地下車庫里。
菲兒又給茹去了電話,說是進小區了。
“好,那我現在下樓,在車庫電梯口等你們!”
掛了電話茹提上包換了鞋便出了家門,看著電梯從一樓一層一層上來,茹完全沒注意到從一旁的樓梯悄悄上來一個人影。
白錚的車子到了茹家地下車庫電梯口那的時候沒有見到茹,心里不由咯噔了一下。
“嫂子家是這個地方吧?”
他來過幾次了,不可能記錯。
菲兒也莫名有些惴惴不安的覺,應了一聲是便給茹撥了號過去,只是手機剛響一聲就被掛斷了,再打便是關機。
白錚已經到了電梯口,菲兒忙跟著過去。
“丫丫姐手機關機了!”
白錚沒吱聲,一雙鷹眸銳利的盯著電梯一層一層下來。
他剛才到這的時候電梯停在12樓,正是茹家的那一層樓,他不確定茹是不是就在電梯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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