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子心頭立刻打鼓起來,而寶嘉也是有些氣餒,這邊實在是無人可用,僅有一人,早晚會落敗。
“那個,你,你要不要再打一場?”
寶嘉有些不好意思地道。
魔子愣了愣,問道:“我能拒絕嗎?”
寶嘉認真道:“我謹遵師父教導,對外霸道,對懷,不會強迫每一個人,你自然有拒絕的權利。”
“真的?”
魔子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寶嘉頷首,“嗯,我不會強迫你,但若是心不好,想發泄一番,失手將你打死,你能理解嗎?不會怪我吧?”
魔子一呆,怒道:“我好歹也是功臣,你還這般對我,過分!”
寶嘉低聲道:“沒辦法,誰讓我麾下沒有可用之人。”
聞言,魔子忽的計上心來,抬頭一指,道:“聖祖大人,我要舉薦,那人修為深不可測,打完接下來的場次,不問題。”
寶嘉聞言,向那紫袍男子去,忽的心跳仿佛了一拍。
那張臉看著很是陌生,也分不出是哪一族,但卻給一種異常親切的覺,仿佛之前在哪裏見過似的。
“你,過來!”
寶嘉頤指氣使地道。
李星魂一怔,跟著不聲走過去,垂首道:“聖祖大人,有何吩咐。”
“你大膽!”
寶嘉兇地道。
李星魂抬頭詫異道:“聖祖大人這是何意?”
寶嘉冷哼道:“你負無敵魔威,卻在後麵,不為老祖鞍前馬後,錯沒錯?”
李星魂瞥了魔子一眼,暗道是不是這家夥把自己給賣了。
魔子移開視線,有些心虛。
但他實在不想提心吊膽,將自己的小命到李星魂手上了,尤其這次出戰的還是師魔這位高手。
“錯了。”
李星魂笑著看向寶嘉,道。
寶嘉又哼道:“知錯就好,就怕死不悔改,那老祖問你,可否願意為老祖出戰?”
“願意。”
李星魂口而出。
這一次,到寶嘉呆住了,呆呆看著李星魂,沒想到這個家夥,會答應的如此爽快。
要知道,雖說三戰全勝,但場上的東華一脈,依舊士氣跌落,之前立功的那個高手,一見師魔也是磨磨蹭蹭,好不痛快!
在這樣的局勢下,出來一個答應如此痛快的異類……實在讓寶嘉驚詫。
遲疑了片刻,問道:“你是認真的嗎?”
李星魂頷首,“當然。”
寶嘉又問:“你不會一上去就投降吧?”
李星魂看著寶嘉,忽的哈哈大笑。
他一襲紫袍,笑聲朗朗,猶如滾滾悶雷般,轟傳場上,道:
“眾人阻你青雲誌,我自送你至山巔——”
說完,拔地而起,一人來到兩軍陣營中,紫袍隨風獵獵,口中淡淡吐出二字:“請——戰!”
場上一時沉寂。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都驚住了。
無論東華一脈,還是原始一脈,一道道影都化為雕塑,無數目從四麵八方,同時匯聚到那男子上。
原始天帝眸去,忽的麵一,“咦?此人是誰?看不出屬於哪一脈,也看不穿他修為如何。”
元剎天帝也皺眉,詢問四周,“你們可曾看出他的修為?”
眾人觀一陣,紛紛搖頭。
而那魔岑沉片刻,道:“這人給我的覺很是古怪,像是大乘,又像是大帝,但又覺,他好像是個凡人。”
師魔道:“我的覺也是如此。”
“這就奇怪了。”
原始天帝驚訝道:“若說你們,看不穿他的修為,還算正常,但連我與元剎道友,都是如此,真是咄咄怪事。”
元剎天帝忽的想到什麽,道:“他該不會是翌皇吧?”
“哦?”
原始天帝眉梢一挑。
元剎天帝沉聲道:“傳聞那翌皇,通變化之法,更能完藏自己的修為,手段極為高明,能在天帝算計下而不死。”
“若是他,便能解釋通了。”
“原來如此。”
原始天帝微微一笑,“看來這位翌皇,終究還是心係寶貝閨,特意前來助他。”
師魔回頭來,雙眼放,“什麽?這紫袍男子就是翌皇?好啊好,正好教他嚐嚐我那千眼魔瞳的威力。”
原始天帝卻擺手,道:“你一人解決不了翌皇。”
師魔不忿道:“大人未免太小覷我了。”
原始天帝冷笑,“盛名之下無弱者,翌皇被譽為這個紀元最妖孽的人族,豈是浪得虛名?他雖是人族,實力之強,卻不遜真靈百族。”
魔岑頷首,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一同與師魔出手。”
“兩人還不夠。”
原始天帝看向陣營,道:“各祖中,分別出一尊八元老祖,本座再此賜下一件源,應當能將他斬殺。”
他手掌一翻,便取出一個暗紅,奇形如鐮的彎刀。
魔岑大喜,小心翼翼接過這件源,道:“有這神在,即便那人真是翌皇,也難逃一死,不過……他會應戰嗎?”
原始天帝冷笑道:“他應不應戰,可由不得他,你們盡管攻去便是了!”
眾人紛紛點頭,隨後唰唰唰閃出,來到師魔邊,師魔盡管有些不滿,但還是不敢抗命,高聲道:“小賊,我等眾人一同戰你,你可敢應戰?”
此時。
寶嘉仍呆呆立在原地,雙目失神,吶吶道:“眾人阻你青雲誌,我自送你上山巔……好悉,好悉,好像在哪聽過,但應當不是這個版本。”
幾個呼吸後,雙眼一亮,道:“想起來了!”
看向那紫袍魔族,高聲道:“你這家夥,肚裏墨水不多,就不要出來賣弄,那句話分明是——”
“無人扶我青雲誌,我自踏雪至山巔!”
李星魂哈哈大笑,一人橫對師魔、魔岑等人,念出下一句:
“若是命中無此運,亦可孤登昆侖——”
“有何不敢,盡管來戰!”
阿寶眉開眼笑,道:“有點東西,膽魄也可以,老祖看好你,你若能勝出這一場,老祖也收你後宮,你們三個,老祖雨均沾。”
瞥了一眼天穹,眸不由瞪大,這才察覺到不對,怒道:“什麽鬼!六大聖族怎派出這麽多人?”
喊完這句,又突然如遭雷擊,俏臉徹底失,唰的一下蒼白,看向那紫袍男子,紅著眼眶,鼻頭又酸又,像是被人打了一拳。
魔子詫異去,就見那子,眼含淚花,聲道:“你,你怎麽知道這首詩?”
“你……是阿爹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