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防止擁堵,姜稚晚準備跟著傅寶珠和池琛兩人提前從宴會上離場。
出了宴會正廳,信號立刻就恢復。
和傅寶珠說了再見后,姜稚晚站在停車場蔽,拿出手機給陸硯書發去消息。
剛發完消息,姜稚晚就忽然聽到一陣兩人的討論聲。
本來姜稚晚準備悄悄離去的,畢竟聽墻角這種行為不太好。可那兩人忽然提起了一個名字,語氣甚至還有些不屑。
“要我說,陸硯書也只比我們強在投胎上。”一個穿藏青西裝的男人開口道。
姜稚晚神一怔,過車輛隙,看清楚了對面兩人的面容。
兩個人年紀看起來都不算大,二十五六左右,空氣中有些酒味,應該是在宴會上喝了不酒。
這會兒從宴會上出來的人并不多,此又角落,醉意上頭,互相意見又一致,頗有一副視對方為知己的模樣。
“陸家這小子手眼通天,小心這話被他聽了去。”黑西裝男人哼聲道。
藏青西裝的男人:“我怕他?當年陸霆驍在世的時候,也是要給我三分薄面的。”
他又繼續憤憤不平道:“來了宴會現場一面就走了,也不下樓來迎接客人,我倒是要問問,懂不懂什麼教養!懂不懂什麼規矩!”
黑西裝男人隨口迎和兩句,這更讓藏青西裝的男人更起了興致,口中的話語越說越囂張。
“還整日標榜自己潔自好,殊不知這些表面上一片白紙的人,實際上玩得最花了。”
“現如今陸家只是表面上看起來一片繁華,等著吧,再有五年,陸家就該倒臺了。”
“但要換作是我接管陸氏,我肯定比陸家那小子做得更好……”
這次,還沒等黑西裝的男人接話附和,一陣鼓掌聲緩緩傳來。
“誰?”藏青西裝的男人酒立馬醒了大半,神慌張地質問:“別在那里裝神弄鬼。”
一拖地綢緞長的姜稚晚出現在兩人眼前,墨的眸子在燈下看起來異常明亮。
用著崇拜的語氣開口道:“剛才聽兩位哥哥所言,簡直是給我上了一課啊。”
聽到這話,藏青西裝男人臉上那慌張的神立即就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臉風輕云淡。
“做生意這回事,講究的是天賦,努力只是其次。”
“嗐,你們小姑娘家家的應該也不懂這些。”
姜稚晚雙手合十,眼睛亮晶晶的:“哇,哥哥你好厲害啊。”
被夸獎的云里霧里的藏青西裝男人更加飄乎然。
他剛準備說出那些將陸硯書踩在腳下襯托自己多優秀的話時,被他邊那位黑西裝的男人拍肩膀警示一番。
藏青西裝男人并不放在心上:“沒事兒,就一個崇拜我們的小姑娘而已。”
姜稚晚上下打量著兩人,慢悠悠笑道:“兩位哥哥這麼厲害,是像池總一樣靠自己白手起家,還是家族底蘊深厚,手底下掌管著家里的國大公司啊?”
殊不知,這兩人都是家族里面的邊緣人,能力也不夠,只能去家里公司當兩個小領導。
姜稚晚這話簡直完完全全中了兩人的痛。
兩人面都不好看,也都沒有回答姜稚晚的問題。
姜稚晚臉上崇拜的神一下子就冷了下來,當即嗤笑一聲:“原來是連實權都沒有,只會整日混吃等死的廢富二代罷了。”
“臭婊子,你說什麼呢!”藏青西裝男人臉黑如鍋底,氣急敗壞地怒罵道。
正是因為京勢力盤錯節,需要更加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這個道理。所以那些豪門大家的后代們,都會被教養得很好。
行事低調謙遜,待人接溫和有禮,方方面面都盡全力做到最好。
能對罵出這麼難聽的話,足以證明家里對其教養一般。
姜稚晚臉上一片擔憂之:“不是吧,這麼快就應激了,哥哥你的心理防線這麼脆弱嗎?”
藏青男子被接二連三的話氣得一口氣差點上不來。
“哥哥,做人要貴在有自知之明。”姜稚晚用著最弱的聲音,說著最怪氣的話。
“我要是你的話,站在陸先生面前都生不起攀比的心思,只想一頭撞到柱子上撞死才好。”
藏青西裝的男人氣得都在發抖,他顧不得其他的了,竟然舉起手來,想上來揍姜稚晚一頓。
黑西裝男人眼見事越鬧越大,害怕到時候陸家追責,趕開溜了。
看著黑西裝男人拋棄伙伴落荒而逃,姜稚晚停下了也準備逃跑的腳步,生起了另外的想法。
今天晚宴,姜稚晚挑了一個陶瓷材質做的貝殼形狀手包。
很重,很結實,應該打人也會很痛。
姜稚晚直接將手包朝藏青西裝男人扔了過去。
扔的時候,還特意避開了最容易出事的腦袋。
藏青西服男人醉了酒,行本來就遲緩,沒躲開姜稚晚的手包攻擊,當即被砸得悶哼一聲,左邊膛疼得厲害。
姜稚晚也沒放松警惕,時刻準備揍人或跑路。
打架這事兒,還是傅寶珠教的。
在重男輕的鄉下出生,從小到大傅寶珠能在一眾男孩子中稱王稱霸,除去池琛的保護外,也不是吃素的。
傷了后,藏青西服男人本應該更為暴怒,恨不得將姜稚晚那張揍得以后都說不出話來。
可當他一抬頭,也不知道究竟看見了什麼,猛然驚恐地掉頭跑開——
姜稚晚正疑呢。
忽然,一只手從后出現,隔著一件材質非常暖和服輕輕落在了的肩上。
悉的冷香味混合著安神香的味道竄姜稚晚的鼻間。
“陸先生!”
姜稚晚十分驚喜地喊道。
陸硯書聲音淡淡地應完姜稚晚后,他隨即看向左邊的人。
“捉回來。”
左邊的人說了一聲‘是’后,便像是一只被拉滿弓出去的利箭一樣飛了出去。
姜稚晚轉過,抬頭見陸硯書冷厲分明的下頜線后,才發覺此刻陸硯書的面實在是算不上好。
繁華熱鬧的晚宴徹底散場,穿著華服的男男正往停車場這邊趕。
很明顯,這里不再是說話的好地方了。
陸硯書不發一言,就虛虛地護住姜稚晚的肩膀,引著往右邊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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