忖了忖,何與問云葵,“你不高興了?”
“沒有!我不在意這些。”云葵搖頭,“而且從小到大我都聽你的,你怎麼說,我就怎麼做。”
何與笑了,“你從小到大,這麼乖嗎?”
“沒有嗎?”云葵反問。
何與的手,“有。你從小到大都很乖。”
“對了,我去你那里住,會不會覺得大不中留?”
何與搖頭,“不會,只會覺得養大的小丫頭也要結婚了。”
“說過要給我一套房子當做陪嫁呢!”云葵喜滋滋地說:“等我們結婚了,就會給我吧!”
何與點點頭,“會的,還會在結婚前給你。”
果然,他們離開后,江家祖母對祖父說:“我以前許諾給云葵一套房子當陪嫁,現在要兌現了。”
“也沒聽說你要給別的孩子啊!”
祖母嘆氣,“云葵不是和他們都不太一樣嘛!你忘了剛來的時候,那麼小,我還親自帶了一段時間。”
“當然記得。”
祖母慨,“云葵和別的孩子不一樣,我擔心以后過得不好,所以許諾給套房子當陪嫁。但是現在終于和何與在一起了,我又不擔心了。”
“你舍不得那套房子了?”祖父笑了。
祖母拍他一下,“瞎說什麼呢!我必須得給云葵一套房子傍,不行,我得找一下周秦,讓他把這房子弄云葵的婚前財產。”
“你這到底是信任何與還是不信任人呢?”
祖母笑了,“把云葵給他,我是放心的。可是一輩子太長了,我護不了云葵一輩子,所以這套房子要為一個人的保障。”
過完年上班第一天,宋錦書覺得還是期待上班的。
辦公室的門開著,但里面沒有人。宋錦書放下包,下外套掛好,然后去衛生間洗抹布。
當把辦公室的桌子都了一遍,尤穎靜來了,“錦書,你來這麼早!”
“我也剛到一會兒。不知道誰來的更早,我來的時候,辦公室門是開著的。”宋錦書笑著說。
尤穎靜也下外套掛在同一個架上,“我猜是主任。”
“很可能是主任。”宋錦書也猜。
這時,肖瀟走進來,“什麼可能是主任?”
“我進來的時候,門開著,但沒看見人。我們猜是主任最早來的。”
肖瀟點頭,“肯定是他。”
“為什麼這麼肯定?”尤穎靜問。
肖瀟往回走兩步看看門外,然后步回來,小聲說:“我們主任在鬧離婚,他現在住在外面。”
“為什麼?”宋錦書和尤穎靜異口同聲地問。
肖瀟搖頭,“不知道。”
們剛分開,文章就走了進來,“都來了。”
“主任,過年好!”宋錦書打招呼說。
文章表一頓,然后勉強笑笑,“過年好。”
回到自己工位上坐下,文章雙手進頭發里,很是苦惱。
過年,他妻子一如既往不跟他回家過年,而且也不讓他帶孩子一起回家。文章一氣之下沒在岳父家過年就回了自己父母家。
當然他這是在演戲,他想讓妻子放松警惕,想讓出馬腳。
果然,妻子以為他回父母家過年了,就趁過年的時機和人在酒店約會,得到消息的文章就讓人通知那男人的妻子去酒店捉。
他知道自己拍攝做不了證據,于是就讓人裝作看熱鬧的旅客,把拍攝的視頻發到了網上。
雖然事發之后,他岳父找人幫忙刪帖,但互聯網是有記憶的。
而且男人的妻子也不善茬,抓著這件事不放手。
于是文章趁機提出了離婚,他還表示愿意凈出戶。
這件事鬧得沸沸揚揚,他的岳父母也不希他和自己的兒離婚,因為兒以后大概率也找不到好男人了。
所以這幾天,他岳父母一直放低段,求他不要離婚。
這不,他岳父居然找到了他們一個副廳長,讓這個人勸文章。
文章剛才就是去那個副廳長的辦公室了,聽那個副廳長苦口婆心地說了好一會兒。
但是文章也明白,這個副廳長只不過是完一項任務,并沒有真心實意地勸他。他只需要做出耐心傾聽的樣子就行。
可是他不希這件事傳到自己單位,現在岳父越是想用領導他,他想離婚的想法就越強烈。
結婚這幾年,他在岳父母和妻子面前并沒有得到應有的尊重,現在他提離婚了,他們又讓人做工作了。
早干嘛去了?
文章嘆口氣,臉,開始工作。
作為普通人家的孩子,這份穩定又面的工作是他賴以生存的本。他必須努力工作,盡量能讓自己進一步得到晉升。
只有他足夠強大,他才不會人欺負,不管是家里還是單位。
好在他在單位的這幾年,一直努力工作,領導們對他的工作還是很認可的。只不過原來他和沈慕白互相支持和幫襯,現在他了孤軍作戰。
想到好兄弟,文章不有些傷,那麼好的一個人,就這樣走了。
宋錦書們都看出文章的緒不對頭,于是們就安靜地做自己的事,怕讓文章更不開心。
中午吃飯去食堂吃飯的時候,尤穎靜說:“我聽說主任的老婆和父母對主任都頤指氣使。看來主任是夠了。”
“或許會有更嚴重的事。這麼多年都忍下來了,為什麼會突然不忍了呢?”宋錦書對這件事持有懷疑態度。
尤穎靜忙問:“你聽說什麼了嗎?”
“沒有,猜測。”
尤穎靜突然想到什麼,“會不會是沈離開了,他作為好朋友,突然想開了?”
“不是沒有可能。很多親朋好友的人生變故會改變其他人的想法和做法。或者主任覺得人生短短幾十年,真沒必要一直仰人鼻息。”
尤穎靜突然有些傷,“沈走了,應該有不人很傷吧?”
“一般只是至親或者關系特別好的人才會傷。你怎麼樣?”宋錦書問。
尤穎靜苦笑,“一個只談了幾天的朋友,能有多傷。活著時再好的人,離開后也不一定有人掛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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