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至從心理咨詢室出來的時候,一臉輕松,再也不用來了。
雖然現在還是會有些怕打雷之類的聲響,但不至于到恐懼的地步了。
至于去臨安的事,只不過是時間早晚而已。
姜至出來后沒見到季川,就想著給人打個電話。
剛掏出手機,后就傳來了夏菲的聲音。
“姜至。”夏菲出聲喊。
姜至轉,看見是夏菲,不由得眉頭一皺。
“有事?”姜至收回手機,淡然看。
忽然想起上一次,季銘祭日那天,剛到臨安烈士陵園就接到了夏菲的電話。
夏菲在電話里告訴季川是季銘兒子的事,也正是因為這樣,姜至才開始躲避季川。
見姜至一臉平靜的樣子,了眉,“談談?”
姜至看著,扯了扯:“好。”
姜至跟著夏菲一路來到樓梯間,許是有人剛在這過煙,煙味有點嗆人,讓姜至有點反。
抬手在鼻尖位置扇了扇,直接開門見山:“你想說什麼?”
見姜至淡定的樣子,夏菲狹長的雙眼惻惻地看著,心里涌起一陣嫉妒之火。
須臾,夏菲冷冷開口:“也沒什麼,就是想看看你是怎麼還有臉跟季川在一起的。”
聽這麼說,姜至輕嗤一聲,眼底一片冰涼,明正大地回看過去。
若是以前,或許會被夏菲打擊到,但現在不會了。
斂起神,目犀利,霸氣反問:“我為什麼不能跟他在一起?”
一瞬間,夏菲被姜至的眼神震懾道。
以為只要稍微一刺激,姜至就會像上次一樣,被打擊到。
哪怕不至于一蹶不振,都能給和季川的帶來些阻礙。
姜至現在的反應,是沒想到的。
姜至直直對上夏菲的目,眼神毫無畏懼,角反而勾起譏諷地笑。
上下掃視夏菲一眼,“你想要季川這個男人,就明正大地來搶,別老玩招。”
姜至比略微高一些,朝近兩步,視線微微垂著看,帶著明顯的輕視。
繼續說:“你自己拉不下臉去追人,只會在背后搞小作,難怪別人看不上你。”
“你……”夏菲被姜至刺激到,表猙獰萬分,卻被氣到一句話都說不出。
姜至一向不是什麼清純小白花,之前打電話刺激的仇,得報!
氣死人這件小事,最拿手了。
“我怎麼了?我有季川,你有嗎?”姜至揚揚眉,眼里得意明顯。
現在的姜至活像一個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渣。
作為一個人,最知道怎麼氣另外一個人。
見姜至一副得意洋洋小人得志的樣子,夏菲心的怒火越燒越旺,燒得心里難極了。
冷冷道:“你現在這副小人得志的樣子,季川知道嗎?”
“我什麼樣子他都知道。”姜至說:“他不知道,他還我。”
姜至繼續瘋狂輸出,“他給我做飯,幫我洗腳,還會說話給我聽,就算我拿他當槍使,他都會覺得那是他的榮幸。”
聽著姜至的話,夏菲一怒火憋在無發泄,全氣的發抖。
做飯、洗腳、話?
一向高高在上又桀驁不馴的季川怎麼會做如此廉價的事?
夏菲確實沒想到姜至的格是這樣的,今天完全沒撈到好。
“你無恥。”張了張,半天才出三個字。
這三個字功把姜至逗笑了。
以為夏菲會用什麼高明的手段來對付,結果就用“無恥”兩個字打發了。
姜至原先以為夏菲段位高的,如今看來也不過如此。
見姜至笑,夏菲十分惱怒,“你笑什麼?”
姜至斂起笑意,“沒什麼。你沒什麼事的話我就先走了。”
臨走之前,還不忘故意氣夏菲,臉上笑意不達眼底,語氣輕飄飄的:“季川在等我哦。”
見要走,夏菲高聲說:“你怎麼確定你是季川,還是因為愧疚、想彌補才跟他在一起的?”
聞言姜至臉沉下來,立即反駁:“我是因為他才跟他在一起的。”
“是,你現在或許是因為他才跟他在一起的,可是以后呢?你怎麼就能確定你們的不會變?你們確定你們能一直在一起?”
夏菲頓了頓,眼神無比冷,接著說道:“每當你們有矛盾的時候,意見出現分歧的時候,不夠堅定的時候,這件事會第一時間跳出來橫在你們中間。”
姜至一時失語,表也沒了一開始的張狂。
不得不承認,夏菲說的是對的。
這件事,是永遠不可磨滅的存在。
就像一道疤,不疼,但也消不掉。
而在以后,夏菲的話一語讖。
見姜至不說話,夏菲覺得自己扳回一局,心里得意起來,知道自己說的話起了作用。
“你現在怎麼不伶牙俐齒地狡辯了,我說對了是不是?”
“那你現在敢說你對季川的里,一點都不摻雜愧疚和歉意嗎?一點彌補的心思都沒有嗎?”
“你可別忘了,季川的父親終究是因為你……”
夏菲話還未說完,樓梯間的門砰一聲被推開。
季川不知什麼時候來的,神繃,一把把姜至拉進懷里。
他灼熱的氣息著的耳朵說:“姜至,我你。”
別聽的話,我你。
姜至被他抱在懷中,周都是令人安心的氣息,夏菲的話被男人強有力的表白沖散。
一旁的夏菲被季川的出現震驚到失語,“季……季川……”
不確定跟姜至的談話,季川聽到了多,一時心慌起來。
季川把姜至摁在懷中,冰冷地朝夏菲看過去,眸子里本不住怒氣,表惻惻。
“夏菲,上一次你跟胡說八道的事我沒找你算賬,是看在夏伯父和伯母的面子上。”
“別再私下來找,再有一次,我絕不善罷甘休。”
季川說完,沒再理會呆滯的夏菲,攬著姜至直接離開。
兩人走后,夏菲站在空的樓梯間,一顆驚慌的心久久無法平息。
無法接季川如此一個人的事實。
可能怎麼辦?
本沒辦法。
因為剛剛在季川看向的眼神里,看到了殺意!
徹底沒機會了。
從醫院到停車場的距離不算遠,這一路上季川的臉很難看,抿著像是在忍耐著什麼。
季川沉默地把姜至送上副駕駛,重重關上車門。
但他并沒有上車,而是靠在車頭位置,煩躁地點了煙。
他需要冷靜一下。
煙味繚繞間,男人眉宇間滲出來的寒意久久不散。
坐在副駕駛的姜至盯著他鋒利的側臉,秀眉微蹙,無聲嘆了口氣。
這個男人生氣了,得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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