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微聊了兩句才知道,謝津南前幾年在醫院工作,忙得幾乎什麼節假日都不會回老宅。專心接管家族產業后,又因為剛回來的緣故,許多接手續耽擱了他,還是沒時間回來。
這樣一來,除了除夕夜,他已經近五六年沒回老宅和大家過節日了。
知道這個況的時候,溫景宜并不覺得有多驚訝。
在謝家,謝津南除了和謝老先生關系親厚,其他人,就連和他父母的都這麼淡薄,更別說專門回家過什麼節日了。
這次會回老宅,想必也是因為兩人剛新婚,不帶去落了他們溫家面。
抵達老宅的時候已經下午四點了,下著綿綿細雨,溫景宜和謝津南還沒從車上下來,鶴如管家便急匆匆撐著傘出來迎接,手上還另外拿了把傘。
謝津南率先下車接過傘,撐開,才去另一邊接溫景宜出來。
帶著logo的大黑傘,撐下他們兩人剛剛好。
鶴如管家臉看起來不是很好,嘆氣道:“爺,,你們終于來了。”
溫景宜剛才見他第一眼就發現他面不對了,不由問了句:“鶴叔,怎麼了嗎?”
鶴如看了眼謝津南,又把目移向溫景宜,最后無可奈何道:“知語小姐和小堯爺瞞著大家領了證。”
溫景宜驚訝,下意識看向謝津南。
謝津南倒是很平靜,像是早有預料般的從容語調:“祖父不是早盼著他們都能家立業,這不是皆大歡喜。”
鶴如面愁容:“老先生這邊頂多就是訓兩句,主要是……”
小堯爺的父母并不同意這門婚事。
更準確的來說,是對知語小姐不是很滿意,現在和小堯爺鬧得很僵。
第40章
鶴如只覺得腦袋疼:“爺, ,你們還是快進去看看吧,我在這里也說不明白。”
誰能想到向來張弛有度的林知語, 竟然會“伙同”謝堯作出沖領證的事,更想不到這兩人能湊到一。
謝津南目落向側的孩。
溫景宜看出他眼里的意思, 這才挽住他手臂, 兩人并肩走進老宅。
下著雨, 雖然雨勢不大, 兩人要是離得太遠, 也容易被淋。
鶴如管家在前面帶路。
謝津南察覺到溫景宜的疑,但礙于有其他人在,一直沒問。他慢下腳步, 稍微和鶴如拉開了距離,才平靜地問道:“有話問我?”
溫景宜眼里出詫異,沒想到他如此若觀火。
“其實也沒什麼。”語氣停頓了下, 盯著他眼睛, 接著開口,“就是覺得,你好像知道謝堯和知語姐的事。”
剛剛鶴叔說這件事的時候,表凝重, 還有未完全消去的震驚, 反觀他, 半點驚訝的神都沒有。
謝津南淡笑著開腔:“多是猜到了幾分, 只是沒料到兩人已經到了領證的地步。”
頂多就是看出兩人的關系非比尋常, 猜想兩人在往, 不想,竟然是比往更大膽的關系。
謝堯對林知語有意, 他以前并不清楚,不然也不會讓這個空頭婚約存續了幾個月。他也是這幾年才看出來,但想著林知語的子,應該不會再選擇謝家人,沒想到謝堯還真追上了。
溫景宜又問:“知語姐和謝堯結婚不應該算喜事嗎?”
一個是在謝老先生邊長大的閨秀,一個是謝家天之驕子的堂爺,郎才貌,怎麼還給鶴如管家急這樣。
林知語當初都能為謝氏繼承人的未婚妻,怎麼就不能為謝津南堂弟的妻子了。
還是說謝家人覺得,沒嫁哥哥,然后嫁給弟弟說出去不好聽?
謝津南沉片刻,說:“堂叔堂嬸眼高于頂,知語不在他們為謝堯選妻子的范疇之。”
林知語雖然出名門,可惜父母早亡,家里產業全都落到了自己父親弟弟手中,最疼的林老先生又不好,得知自己大兒子死訊后,每況愈下,沒幾年也走了。
家里叔叔嬸嬸對并不真心,對不聞不問。
為了林知語的以后,林老先生垂危病榻時,才將只有九歲的林知語托付給了謝老先生。
謝堯父母野心都不小,得知讓謝堯接手謝氏產業已無,便將心思放到了他日后的媳婦上,費盡心思想要給謝堯挑個對他日后前途發展有助益的大小姐。
林知語雖然各方面都優秀,但后的林家對并沒有什麼加,謝堯父母這才會大發雷霆。
溫景宜聽明白了,若有所思。
所以,謝堯這是故意來個先斬后奏,就為了避免家人反對。
“現在事已至此,他們會同意嗎?”做父母的,總不好讓孩子離婚吧?
謝津南淡定說:“或許。”
嗯?
什麼或許。
溫景宜還有許多地方沒弄明白,眼看抵達前廳,里面傳出堂嬸大聲怒罵的聲音,也就不再問了。
到前廳門口,鶴如停下腳步。
里面不斷傳出文歆訓謝堯的罵聲,是聽著那怒氣騰騰的聲音,也能大概想象出文歆有多生氣。
轉頭看向后,鶴如無奈出聲:“爺,我還得去書房給老先生報信兒。夫人和其他人都在里面勸著,你們看看要不要也進去勸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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