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試著相一個月,如果一個月他們發現彼此完全不是對方會心的類型,那就不再強求,回到第一個方案。
然而事實上,還沒有一個月,他就想廢掉第一個方案。
高淇盡量讓自己冷靜下來,雖說他不算有多了解謝津南,多也清楚他的脾。作出這樣的決定,肯定也是站在希這段婚姻穩定發展的角度上,不是有意想傷害誰,只是沒料到這反而了日后橫亙在兩人中間的利劍,唯獨把謝津南扎得無完。
“那你和說清楚了沒有?”
高淇覺得自己酒都清醒了,完全是被這個信息給炸醒的。
謝津南俊臉著霾:“不想聽。”
在縉市的那晚,他試圖挽回,被溫景宜面的拒絕了。
后來從溫邵玉那里知道了溫景宜小時候的病,約猜測出對的抗拒來自于對這段病史的心理影,他才打算溫水煮青蛙,不急于求。
結果卻眼看著干脆破罐子破摔,裝糊涂到底。
他能怎麼辦?
突然跑回南城那次,就已經嚇得他三魂丟了七魄,不敢輕舉妄。
忍到現在,他覺得自己早晚憋出病來。
高淇把了一半的煙都扔了:“你不說,能永遠和你裝傻充愣。人有時候無起來比男人還狠,你說了還有可能對你們的這段關系進行思考,你不說,當然樂意于永遠保持現狀,你就干等黃花菜都涼了。”
關于人的裝傻充愣,高淇已經在任思思上了個實打實。
只恨自己當初吊兒郎當,沒把窗戶紙捅破,以至于現在兩人的關系毫無進展。
謝津南沉片刻:“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沒談過。能信?”
溫景宜出閣宴那天,他還記得某人信誓旦旦地給他發消息,說是去追隨春天,來年抱小子。現在了一鼻子灰回來,仍舊孤寡一人,不知道是追隨春天,還是秋天。
實戰經驗是有,沒功。
等于零。
高淇恨不得把酒糊他臉上,氣笑了:“
等著!老子馬上單。”
他就不信了,小小子,還拿不下了。
下次直接跪下喊爹。
…
溫景宜回到家后,本打算洗漱好便睡下,設計師剛好發了裝修設計圖過來,溫景宜心來就去書房研究了一番,又和設計師開視頻聊了會兒,稍不注意就已經差不多十點半。
注意到時間,溫景宜還驚了下。
把東西收拾好,想著謝津南這時候應該回來了,然而回到臥室,發現里面空無一人。
還沒回來?
溫景宜下意識看了眼手機,上面也沒有謝津南的消息。
這個點還不回來,謝津南都會發消息和說一聲,亦或是因為沒空看手機,會讓莫晨代說。
現在那麼安靜。
溫景宜輕輕咬了下瓣,本想給他打電話,又覺得這樣似乎管得太過,到底是沒把他電話撥出去,走進浴室洗漱。
手機忽然來了通電話。
溫景宜下意識以為是謝津南,然而低頭一看,發現是米薇的來電。
溫景宜指尖微頓,約幾秒后,才點了接聽電話。
“景宜,剛才我下班出書店的時候,你肯定不知道我遇到了誰。”
“遇到誰了?”溫景宜微微帶著笑意。
“是蔣逸。”米薇問,“蔣逸你還記得嗎?經常來我們書店的一個程序員。”
溫景宜微愣:“蔣逸?”
…
高淇難得來京江一次,謝津南喊他出來雖說有部分原因是自己心里有事,想要借酒冷靜片刻,更多的其實是因為比起在京江常見的好友,他和高淇算是很能見面。
這才特意把他約出來。
兩人喝了不酒,謝津南不說爛醉如泥,腦袋已經昏沉了。
還是讓莫晨接他回的香山彎。
這麼久溫景宜都沒個電話,謝津南想著早就睡下了,因此回臥室的時候腳步很輕,手上拎著西服外套,高大的影略顯虛浮,擺手示意門外的莫晨可以回去了。
看著他踉蹌的背影,莫晨遲疑了下,最后還是輕輕把門給拉上了。
老板娘還在里面,總不會出問題。更何況,他也不方便進去。
腦袋眩暈得厲害,頭重腳輕,謝津南抬手了太試圖緩解,重重呼出一口氣。
回到臥室沒見到溫景宜,就連大床也是一塵不染,干凈整潔,明顯就沒有人躺上去過。
所以溫景宜還沒睡。
那麼人呢?
謝津南半瞇著眼眸,目抬起,發現浴室的門開著,里面的燈也十分亮敞,正要過去,忽地聽見孩疑的嗓音——
“蔣逸?”
謝津南俊臉倏地沉了下去。
浴室,溫景宜把浴巾放到柜臺上,騰出手握著手機,聽米薇那邊喋喋不休地說著。
“他就是來向我側面打聽,你是真已婚了還是假已婚。我當然實話實說,總不可能把結婚證擺出來讓他看,然后他就失魂落魄地走了,說以后還是會來顧我們書店的生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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