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婳打量著簡杏,眼前的姑娘干凈得像雪山上流淌下的清泉,渾著一世俗有的天真,怎麼看都不像壞人。
于是,云婳和司珩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才跟著簡杏往前走了幾步。
簡杏將右手提著的竹籃換到左手,這樣便離云婳更近些,直截了當地問:“長公主是不是誤會我同赫大哥的關系了?”
云婳微微一怔,詫愕地看向簡杏,點了點頭。
簡杏嘆了口氣,急忙擺手解釋:“你看吧,我猜就是。我跟你說,我只是救過赫大哥的命而已,除此之外我倆沒有任何關系。”
云婳看著簡杏顰起的眉頭,連一句“真的嗎”都不想問,因為那般干凈的眼眸是不會說謊的。
“謝謝你告訴我這些,簡杏。”云婳彎起眼睛,真心誠意地道謝。
本來還打算替司音去問赫連循同簡杏的關系,卻沒想到簡杏直接告訴了。
這樣的話,倒是有了另一番主意。
簡杏著云婳笑的眉眼,也跟著笑了:“不用謝。我本來還琢磨要怎麼告訴長公主呢,沒想到今日就到你了。嘿嘿,這樣正好,你就可以幫我轉達了。”
“啊對了,你什麼啊?”簡杏好奇地問。
“我云婳。”云婳說完,又指了指不遠的司珩,向簡杏介紹:“那位是辰王,我的夫君,也是長公主的弟弟。”
簡杏潦草地瞥了司珩一眼,就被司珩上那種生人勿近,拒人千里的冷漠凍了個哆嗦,真冷!
簡杏再次看向云婳,還是眼前的姑娘好,看著就乎乎,糯嘰嘰的。
簡杏手探竹籃出一包酸杏,想同云婳一起分,卻又怕云婳嫌棄,遂小聲地詢問:“你要嘗嘗嗎?”
云婳看著簡杏拘謹的眼神,莞爾輕語:“我也喜歡吃酸杏。”
說完,從紙包里取出一顆酸杏,放進里,毫不吝嗇地夸贊:“味道真好。”
其實,簡杏在鈊州這幾年也沒什麼朋友,好不容易遇到云婳這樣一個年齡相仿的。如果云婳不嫌棄的話,是很想同做朋友的。
在簡杏的意識中,做朋友就是從一起分好吃的開始。所以,見云婳也喜歡吃分的酸杏,簡杏開心極了。
可知道云婳他們來應該是找赫大哥的,所以不想耽誤他們的事,遂說:“那辰王妃你們去找赫大哥吧,我要去買菜了。”
“好的,簡杏。”云婳笑著對將要轉離去的簡杏揮了揮手。
簡杏滋滋地和云婳道了別,腳步歡快地朝市集走去,邊走邊往里丟著酸杏,今日的酸杏格外的甜!
云婳快步走回到司珩邊,難掩欣喜地拽著他的袖晃了晃:“殿下,我有辦法幫阿姐和瓦爾塔王了。”
司珩長臂一,攬著云婳的肩,將人摟進懷里,笑著問:“什麼辦法?”
“一會兒見到瓦爾塔王,我就說阿姐病了。”相思病也是病。
云婳覺得司珩說得對,像司音和瓦爾塔王這般復雜的,并不適合其他人代勞轉述彼此的意。
因為轉述了他們也不會信,必須得他倆自己說開。而和司珩能做的就是:為他倆自然相見,多創造機會。
司珩挑了挑眉,很快明白了云婳的意圖,倒也是個不錯的主意。
于是,兩人手牽著手進了循音閣。
赫連循將一朵新刻好的吀靨花擺在先前的位置,瞧見司珩和云婳進來,略微一怔,遲聲開口:“辰王?”
為了不讓人起疑,他同司珩謀皆是私下約見,而非這般堂而皇之地見面。
“本王今日是陪夫人逛鋪子。”司珩抬起和云婳十指握的手,算是給了赫連循一個定心丸。
他一個人來或許讓人起疑,但是同云婳一起來,那可不就是陪媳婦逛街嗎?自是沒什麼令人猜忌的。
云婳指著赫連循手里的那朵吀靨木雕花,順勢接道:“殿下,長公主姐姐也喜歡吀靨花,還給我講過吀靨花海盛放的景象呢。”
赫連循倏爾抬眸看向云婳,眸底含著期待,想聽繼續說。
云婳回赫連循,卻不往下說了,而是擔憂地蹙起眉,嘆氣道:“可惜長公主姐姐昨日回來就病了,病得連吃飯的力氣都沒有了……”
赫連循幾不可見地皺了下眉,握了手里的吀靨,黑眸浮上憂,焦急地想知道更多關于司音的事。
“哎,不說了,也不逛了。殿下,咱們還是快去給長公主姐姐買藥吧。”云婳觀察著赫連循的神,說得有板有眼。
司珩看著吊足了赫連循胃口的云婳,薄溢出一淺笑,配合地應了聲“好”,兩人便出了循音閣。
赫連循暗自惱火地瞪著話也不說清楚就走的兩人,漆黑如墨的瞳仁又黯了幾分。
店的年輕人也就是赫連循的暗衛——赫弩,低聲請示:“王,可需要屬下去辰王府邸探看王妃?”
“不用。”赫連循想都沒想就果斷拒絕。
雖然云婳剛才每句話都沒說完,但赫連循已明白和司珩今日來,就是故意告訴他司音病了,至于不說全便是想讓他自己去看。
既然音兒病了,別人代他去看,他也不能放心。
所以,今晚他會親自去看,在盡量不驚,不打擾的時候。
于是,赫弩發現沉著冷僻的王,一整天都坐立難安,在二樓不停地來回踱步,晃得他直眼暈。
好不容易熬到夜深人靜,王上問了他王妃住的院落位置后,便一個人去了辰王府邸,并未讓他跟隨。
矯健的影快如閃電,藏匿于暗夜之中,立在司音床榻邊,靜靜著他的小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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