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歲歡眨著圓溜溜的大眼睛，乖巧地聽云婳說完，想都沒想忙不迭點頭，說：“小姨母，你放心，我會一直對林司好的。”

雖然理解的“喜歡”和云婳說的“喜歡”可能并不是一個意思，但這都不妨礙——青梅竹馬系歡喜，兩小無猜稚齒齊。

云婳眼含欣地季歲歡的小腦袋，笑著說：“嗯，小姨母相信。”

“那我現在可以去找林司玩了嗎？”季歲歡瞄著走過來的司麟，急不可耐地問云婳。

“去吧。”云婳剛一松開季歲歡的時候，小家伙就像離弦的箭般直奔司麟而去。

季歲歡假模假樣地司珩笑了下，便倒騰著小短跑到司麟旁，拽了拽他的袖，示意他蹲下來點，夠不到他。

司麟配合地略略俯下，便聽季歲歡湊到他耳邊，天真無邪地問：“林司，小姨夫和你說什麼了？是要給咱們買好吃的嗎？”

聞言，司麟忽而笑了，日落在他勾著淺笑的角，若披煙霧，如對朱玉。

季歲歡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笑起來的司麟，看得如癡如醉，嘟嘟的小半張著，有口水溢出角，呆呆地慨：“林司，你可真好看啊。”

“嗯，我知道。”司麟站直，岑黑的眼眸凝著淺淡卻溫潤的笑，緩緩弓起白皙的食指上季歲歡的角，毫不嫌棄地幫拭去水漬。

然后，他對說：“歲歡，耐心等我長大，待我長大后只要是你喜歡的，我都會捧到你面前。”

季歲歡轉了轉眼睛，忽然往前一蹦，小手抓在司麟腰側，漾著笑的臉蛋歡喜地著他，可又冒傻氣地問：“那如果我喜歡林司，你要怎麼捧到我面前呢？”

姿拔，容儀俊爽的小男孩，低頭著他前的小孩，眼含笑意地一字一句說：“林司不用捧，因為他會一直在季歲歡邊。”

天邊璧日容地眨了眨眼，一束便璀然降在小男孩和小孩后。

有道是：枝頭桃花迎風笑，總角之宴最爛漫。

***

司珩陪云婳進了院，向樊氏問完安后，便先行離去理事務。

云婳看著屋堆滿的大大小小箱子，由衷替云姝高興，挽起云姝的胳膊，笑著說：“沈侯爺對三姐姐可真用心啊，沈侯爺這些年攢的家底怕是都給三姐姐送來了。”

云姝嗔笑著了下云婳的鼻尖：“小皮猴又來打趣我。”

云婳笑著松開云姝的胳膊，躲到樊氏后，撒地抱住樊氏，對云姝挑挑眉，慢悠悠地說：“豈敢，豈敢，我哪敢得罪侯爵夫人啊……”

云姝赧地跺了跺腳，好氣又好笑地就要過去膈肢云婳。

樊氏瞧著又要鬧作一團的云姝和云婳，笑著攔下兩人，慈聲道：“好了，好了，正事要，不鬧了。”

云姝和云婳相視一笑，分別坐在樊氏左右兩邊，聽問：“婳兒同母親說說進宮之后，可有被刁難？都還順利嗎？”

“到目前為止都順利的，若非皇上皇后召見，我都不出宮門，如此一來便了同其他人照面的機會，倒也沒什麼刁難。”云婳歪頭靠在樊氏肩上寬地說。

“那就好，那就好。皇宮不比家里，凡事都要小心，遇事更要多跟珩兒商量，別自個兒擅自拿主意。”樊氏握著云婳的手，不放心地一再叮囑。

云婳心里暖暖的，莞爾輕語：“嗯，知道了，母親放心吧。”

樊氏怕耽誤云婳和司珩回宮，便又囑咐了幾句后，趕忙讓人套了馬車送和云姝出門了。

云婳和云姝雖然來帝京有段時日了，但皆沒在帝京逛過，是以這次出門采買，兩人都很有興致。

云婳掀開窗簾一角，看著鱗次櫛比的商鋪，氣派恢宏的裝潢，不由慨：“到底是帝京，繁盛不可比擬。”

“是啊，婳兒，你看這里的人穿得也要比咱們闃州講究很多。”云姝坐在車窗另一側，悄悄指了指街上絡繹不絕的行人。

云婳認同地點點頭，忽然不解地問：“對了，三姐姐，我看沈侯爺送來了很多飾品，你怎麼還要自己買飾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