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愣了一下,轉瞬就明白了他的意思。
“陛下是希我服了,還是希我沒服?”
他自然是希能為他生個孩子,無論男,都是他們的結晶,生命的延續。
可他又不敢給力。
“服與不服取決于你,而不是朕,你若不想孕,朕便做好措施,正所謂是藥三分毒,還是喝為妙。”
云卿緩緩手圈住他的后頸,笑瞇瞇的開口,“可我不忍陛下膝前無子,您治理出的太平盛世,總要有皇儲繼承。”
帝王聽罷,眸中劃過一抹暖意,他微微頷首與額頭相抵。
“卿卿……”
他該拿什麼回報的滿腔意?
在他看來,區區后位是不夠的。
云卿想起了與他在乾寧殿寢殿里未曾聊完的話題,緩緩手抵在他肩膀上,將他稍稍推開了些。
“陛下,若裴玄真的暗中勾結邊境將領,慶國公府會怎樣的罰?”
以的能力,最多只能讓裴家大傷元氣,一朝回到三年前。
可依裴玄的能力,說不定哪天又讓這個家族起死回生,重返巔峰了。
不得不防!
蕭痕知道在擔心什麼,聲安道:“朕不會讓裴家蹦跶太久的,你且等等。”
說到這,他話鋒一頓,沉片刻后試著詢問,“卿卿,你對你母親是何態度?”
一旦了裴玄,勢必會牽扯出鎮北侯。
而鎮北侯的繼室……
他怕到時候夾在中間左右為難。
云卿從未派人調查過那人的下落,所以并不知道如今在哪里,了誰的妻,又了誰的母。
聽完帝王的詢問后,強忍著口的怒火,一字一頓道:“我對……沒任何的態度,
自從毅然決然的拋下我離開侯府的那一刻起,我便當已經死了,從此不想,不念。”
蕭痕了染著戾氣的眉目,心中不一嘆。
氣這般大,證明還沒有徹底放下。
真正放下了的人,緒不會如此激。
“卿卿,在北……”
不等他說完,云卿直接撲進他懷里撒,“陛下,我上出了汗,難,您抱我去沐浴。”
“……”
蕭痕知道在排斥,在回避,也不敢得太。
這丫頭面上看似不在乎,心里卻在意得。
真正不在乎的人,聽到對方的名字只會一笑而過,而不是本能的逃避。
但愿鎮北侯沒有辜負先帝的重,一直安分守己吧。
否則侯府傾塌,無人能幸免。
其中包括那個婦人。
…
二房府邸,正院堂屋。
二老爺夫婦癱坐在榻上,兩人面灰敗之,瞧著已經到了崩潰的邊緣。
自從與云錚面后,他們就覺頭頂的天已經塌了。
畢竟當年之事乃他們二房一手策劃的,為的就是讓永寧侯斷后,繼而老大將爵位傳給他們。
可沒曾想時隔十八年,那個早該化作一堆白骨的小孽障竟然殺了回來。
事到如今,爵位什麼的都已經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如何瞞下當年的事,不讓他找他們麻煩。
二夫人哭喪著臉,聲開口:
“老,老爺,咱們該怎麼辦啊?那小子往那一站,我竟然有種大哥回來了的錯覺,一看就不是好惹的主,
他要是鐵了心調查十八年前的往事,我們該如何應付?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收拾咱們二房吧?”
二老爺有些煩躁的了眉心,怒道:“蠢婦,哭有什麼用,這不是沒到那個地步嗎?
還有,你當年究竟是怎麼辦事的?連個剛出生的稚兒都解決不掉,留下這麼大一個禍患。”
二夫人被他這麼一吼,急忙止住哭聲,吸了吸鼻子道:“當年明明已經閉了氣啊,我怎麼知道他沒死?
一定是蕓娘那賤婢搞了什麼鬼,讓我誤以為孩子已死,命抱出去掩埋,結果趁機帶著小孽障逃出了府。”
二老爺氣得臉皮直搐,猛地閉上雙眼才不至于一掌扇過去。
這個蠢婦!!!
“要,要不咱們去找老三他們商議一下,看看這事該怎麼解決。”二夫人怯生生的提議。
‘啪’的一聲巨響,二老爺狠狠一掌拍在了桌面上,破口大罵:
“無知蠢貨,他們從始至終都沒參與,你覺得那夫婦兩會攤這渾水麼?
搞不好咱們前腳剛去找他們,他們后腳便去侯府通風報信,拿咱們去邀功。”
二夫人了脖子,不敢再多說半個字了。
這時,管家風塵仆仆的走了進來,邊走邊拭額頭的汗水邊開口道:“老爺,夫人,有線索了,
那小子本是郊區柳家村的獵人,看上了慶國公府的庶,這才與大小姐有了集,
據說他在村里殺了人,前幾天下了京兆府大牢,是大小姐將他撈出來的,然后安頓在了侯府。”
獵人?
二老爺夫婦對視了一眼。
難道他們猜錯了?
不,那小子長得太像永寧侯了,他們絕不可能看錯。
“他家里可還有什麼至親之人?”
“有!有一眼瞎老母,名喚蕓娘,前幾天跟人起了爭執摔到頭部,一直昏迷著。”
二老爺夫婦一聽‘蕓娘’這個名字,齊齊從榻上站了起來。
“還真是那賤婢干的好事。”二夫人咬牙切齒的開口。
二老爺微微瞇眼,沉默了片刻后,問管家,“那老婦如今人在何?”
“應該還在柳家莊的破屋里,人還沒醒呢。”
二老爺聽罷,眼底劃過一抹殺意。
當年的知人已經被他們理得差不多了,如今只剩一個蕓娘。
若將此人弄死,即便云卿姐弟懷疑二房,也找不出證據。
沒有證據,諒他們也不敢對他這個叔父發難。
“去雇二十個殺手,連夜趕往柳家莊,將那個瞎眼婆子給做掉。”
管家臉上劃過一抹詫異之,抖著聲音道:“老,老爺,濫殺無辜是要坐牢的。”
二老爺冷睨著他,斥道:“讓你做你就去做,廢話那麼多作甚?”
“……是。”
目送管家匆匆離開后,二老爺偏頭向一旁的妻子,沉聲道:
“你再好好想一想,看看當年還有沒有留下別的什麼人證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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