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完除夕,迎來新春。
程霖跟嫣然的婚期定在了三月初五,距離迎親已不到兩個月。
大國舅府。
郭老太君的院子里,一妙齡跪在廊下,低垂著頭輕聲啜泣著。
“嬤嬤,求您進去再為我通稟一聲吧,我母親在別院染了極重的風寒,可管家不給請大夫,再這麼拖下去會死的。”
這子便是嫣然同父異母的妹妹郭云姝。
自大國舅夫人聯合英親王妃意圖敗壞嫣然名聲,事暴被郭家送去郊外的莊子后,便任自生自滅了。
去歲深冬接連下了好幾場大雪,那莊子里環境簡陋,大國舅夫人風寒一病不起,眼看就要出人命。
郭云姝得知母親的慘狀后,曾數次哀求父親派人將其接回來。
可眼下安國公府如日中天,大國舅哪敢為了一個毒婦得罪未來親家跟未來婿啊?
他以‘家主不管宅之事為由’,將次遣回了后院。
眼看父親那里說不通,只能來福壽堂求郭老太君。
可郭老太君曾寒了大孫的心,這會要是再幫小孫,那郭家與大孫之間僅剩的一點分恐怕也要磋磨個干凈。
如何能讓這種事發生?
雖然府中無嫡孫,但庶孫有三四個,這些孩子日后都得仰仗他們的大姐夫程世子提拔,怎能在這個時候得罪程家?
老嬤嬤輕嘆了一聲,開口道:“二姑娘,大夫人做的那些糊涂事,你又不是不知道,
能活到現在,全是因著大姑娘心善,沒有對趕盡殺絕,你們要知足!回去吧,別讓老太君為難了。”
郭云姝抿了抿,屈膝往前挪了兩下,手攥住了老嬤嬤的擺。
“嬤嬤,求您了,讓我進去見見祖母吧。”
老嬤嬤拗不過,佝僂著子退回了屋里。
間傳來含糊的對話聲,片刻后,又掀簾而出,沉著臉搖了搖頭。
“二姑娘,老太君欠安,不想見客,你若真擔心你母親,不妨去求求大姑娘,只要松口,不說將你母親接回來,派大夫過去瞧瞧還是可以的。”
說完,不再給懇求的機會,又掀簾了屋。
郭云姝看著眼前晃的布簾,緩緩攥了垂在側的拳頭。
這些年習慣了將郭嫣然踩在腳底,看備冷落,在后宅里艱難度日。
要去求那人……辦不到!!
可母親若是回不來,就會為第二個被繼母苛待的可憐人,日后這國舅府哪還有的容之地?
“姑娘,咱們去求大姑娘吧,眼下只有能救夫人了。”丫鬟春桃在一旁勸說。
郭云姝閉了閉眼,強下心中的不適后,撐著大緩緩站了起來。
母親還不能死,不能!
…
嫣然正靠在暖閣里繡手帕香囊。
以前暗程霖的時候,就幻想過自己若能嫁給他,必定為他打理好所有的務,從上到下從里到外,都親力親為。
現在如了愿,給他繡香囊納鞋子做裳心里都好似灌了糖一般,甜的。
真的好幸運,也好幸福。
“哎喲,姑娘趕兜著點,不然笑容要從角掉下來啦。”
耳邊響起婢采兒的調侃聲,拉回了嫣然恍惚的思緒。
順手撈起一團線丟過去,斥道:“沒規矩的丫頭,連我都敢編排了。”
采兒抿一笑,為分出幾馬上就要用到的線。
“奴婢說的可是大實話,自從陛下為您跟程世子賜婚后,您就經常傻笑,不,不對,那是幸福的笑。”
“……”
嫣然懶得跟貧,垂下頭繼續繡香囊。
剛穿兩針,外面便傳來使婆子的稟報聲,“姑娘,二姑娘過來了,正跪在院子里求見呢。”
針一偏,扎進了手指中,劇烈的疼痛襲來,忍不住低呼出聲。
采兒急忙扔掉手中的線團,湊過來詢問,“姑娘沒事吧?”
嫣然搖了搖頭,將冒著珠的手指塞進里。
采兒順著窗戶往外看了一眼,嗤道:“八是在老夫人那里吃了閉門羹,這才眼的跑到咱們這里來裝可憐博同,姑娘,您別見,千萬別見。”
嫣然垂頭看著食指指腹上的針眼,面容漸漸寡淡了下去。
知道那繼母惦記了程霖許久,一心想要將郭云姝嫁安國公府。
要不是在靜心庵救了程霖,說不定這事還真的能。
安國公府與大國舅府聯姻,太后都樂見其。
“好,那咱們就不見,隨跪去吧,最好跪上一整日,壞了那雙膝蓋,就沒法到去求了。”
采兒眨了眨眼,噗嗤一笑,“與程世子待了段時間,姑娘也變壞了呢。”
“……”
嫣然繼續繡香囊,即便外面時不時傳來郭云姝的喊聲,依舊不影響忙活。
大約過了小半個時辰,院外響起匆忙的腳步聲。
“大姑娘,程世子來送聘禮了,程世子來送聘禮了。”
前世,她含冤入獄,臨死前才知道她不過是一枚棄子。一朝重生,浴血歸來,當她變成“他”,且看她如何一步一步高升,攪動朝堂風云。…
棄婦顧十八娘自儘於那對新人麵前 了無生意的她卻在十年前醒來 親人還在,尚未寄人籬下 命運正走到轉折點 攜著烈烈的仇恨重生的她 能不能將命運改寫
死前巨大的不甘和執念讓柳望舒重生,只是重生的節點不太妙,只差最後一步就要成為晉王妃,走上和前世一樣的路。 柳望舒發揮主觀能動性,竭力避免前世的結局,也想將前世混沌的人生過清楚。 但是過著過著,咦,怎麼又成太子妃了?
寧熙四年,封地生變,叛軍北上。 年僅及冠的小皇帝身陷囹圄,面對各方蠢蠢欲動的豺狼虎豹,他不得已將那位三年前因政見不合而被自己驅逐出京的胞姐永寧長公主迎了回來: “如今朝中勢力四分五裂,唯有拉攏裴氏可求得生機……聽說,長姐與裴邵曾有一段舊情?還聽說,他至今身側無人,是因仍對長姐念念不忘?” “……額。” 看着小皇帝滿懷希冀的雙眼,長公主實在很不忍掃他的興。 她和裴邵麼,確實是有過那麼一段。 但恐怕與傳聞中濃情蜜意的版本,略略有些出入。 事情的真相是,當初新帝繼位朝政動盪,爲穩固局勢她不擇手段,對尚還純良的裴邵進行了一場徹頭徹尾騙身騙心的算計。 少年一腔真心錯付,從此性情大變,至於現在—— 公主鸞駕抵京當日,他遠在城門下那句字字分明的“長公主金安”,就足以讓人頭皮發麻了。 唉,你看。 這人還記着仇。 —— 【小劇場】 長公主回京了。 裴府近侍如臨大敵,“此女有妖,慣會蠱惑人心,殿帥萬不可忘當日之恥!” 裴邵扯了扯脣:用你說? 於是剛開始,長公主舊疾發作,胃痛難捱;裴邵尋醫問藥頗爲上心。 近侍:沒錯,他一定是想借機下藥毒害公主! 再後來,長公主仇敵太多,突遇刺客險些喪命;裴邵護駕心切,不惜以身犯險。 近侍:苦肉計!他一定是有自己詳細的復仇計劃! 再再後來, 長公主不高興了殿帥哄着, 長公主要星星他不給月亮, 長公主指哪他打哪。 近侍:他一定是……他一定是忘了!(扼腕嘆息 -野心家和她的裙下臣 -一個梅開二度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