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陸至臻的眼睛,紀展緋沒有一一毫閃躲的意思,甚至是微微勾了勾角。
“怎麼,陸總沒有自信比我先醒?”
陸至臻是一個到了時間點一定會睜開眼睛的人,這個習慣早就已經刻在了骨髓之中,紀展緋跟陸至臻同床共枕了這麼就自然也是十分清楚的。
“展緋,不要跟我耍花招。”
“安眠藥我吞了,我能跟你耍什麼花招。”紀展緋一邊說話,一邊瞇起眼睛抬手捂住打了一個小小的哈欠,“我難不還能當著你的面去衛生間將安眠藥給吐出來不?”
在陸至臻充滿迫的凌厲視線之中,紀展緋聳了聳肩,看起來十分坦然。
“你要是不吃我恐怕會一直花時間跟你鬧,雖然藥效已經上來,我已經很困了。”勾起角,紀展緋俏皮一笑,“不過我還能熬。”
陸至臻盯著紀展緋宛若琉璃般清澈的眸子,最后還是一言不發地側去勾床頭的藥。
指甲蓋大小的白藥片被陸至臻輕易一分為二,端起早就已經涼的水,陸至臻仰頭灌下去。
盯著男子上下滾的結,紀展緋瞇了瞇眼睛。
涼的水一路從口腔滾落下去,整個都好像被這一口水給掏空了熱量,陸至臻皺眉,“半片。”
“行,我也不得寸進尺,至現在你已經做出了一個要給我公平的態度了。”滿意的勾了勾角,紀展緋直接閉眼睛用力倒在枕頭上。
“這藥效可真猛,才不到半個小時就困得不行了”
紀展緋的聲音越來越輕,等陸至臻躺好側眼看過去的時候,就已經是紀展緋沉沉閉著眸子,呼吸綿長的模樣了。
這小祖宗終于安靜了。
無聲嘆了一口氣,抬起手將紀展緋剛剛匆忙躺下去,本沒有管的輕薄被子給紀展緋拉在了脖頸的位置。
順手就想將手臂搭上去,陸至臻卻是突然響起了剛剛被自己環住腰肢,紀展緋渾抖了一下的模樣。
皺著眉頭,陸至臻支起子,輕輕在紀展緋白皙的額頭上了,“晚安。”
男子的聲音低沉溫,是白日里從來不曾出來的和。
紀展緋放在被子里的手指輕輕了。
陸至臻最后還是規規矩矩平躺下來
夜深了,四下安靜,就更顯得蟬鳴聲清晰。
半片安眠藥的效用有多久紀展緋本估算不準,所以在覺陸至臻呼吸綿長的瞬間,紀展緋就已經睜開了眼睛。
耐不住子,紀展緋沒有等待幾分鐘就立刻起。
沒來得及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從一旁的屜里面翻出了份證,隨意披上一件白的輕薄長衫,紀展緋立刻下樓。
路過了一口紀若緋的房間,紀展緋看了一眼就立刻跑了。
若緋說得對,想走隨時都能走,而且自己給了所有的銀行卡和房產,無論自己發生了什麼,若緋都能過得很好。
但是紀展緋本沒有想到,自己竭盡全力去保護的妹妹,現在正在跟另一個人打電話
“我你和紀展緋一起走你是沒聽明白嗎?陸至臻那種男人本就不是紀展緋的本事玩得過的!很有可能會提前或者延后時間,我需要你給我通風報信!”
電話那頭的沈禾要氣瘋了,這個世界上怎麼可能會有紀若緋這樣又蠢又壞的人,這個人的腦子里面究竟在想些什麼東西?
今晚可是弄死紀展緋最好的機會,一一毫的誤差都不能出現。
相同的,紀若緋也覺得沈禾就是一個傻的,還傻不自知!
“你就算是想要將我一起理了,也用不著這樣愚蠢的想法吧?你多半就是想要那個司機將我給一起撞死!”
“?”沈禾氣笑了,“瘋子,你知道一個人頭多錢嗎?就你這蠢東西,也配我花將近二十萬去買?”
“這價格買你姐姐的命太低了,買你的命可是綽綽有余!”沈禾啪地一聲將電話給掛了。
是一句話都不想跟紀若緋那個人說了,總歸這個人是聽不懂人話的,轉斗撥打了另一個電話號碼。
“喂,我跟你說,任務里面那個人很有可能會提前又或者說是延后出來,你一定要隨時注意小區門口的態,總歸是絕對不能把人給我放跑了。”
帶著黑棒球帽的男人懶懶吸了一口香煙,“好,小姐你就放心吧,我們一直盯著呢,就是我們的人查到這個可是陸家的夫人,您出的二十萬”
“我給你再加十萬!”沈禾銀牙一咬,這些人從來都是趁火打劫的東西。
“五十萬。”
沈禾唰地一聲站了起來,“你在搶錢嗎?”
帶著棒球帽這個男人輕輕一笑,一口大黃牙了出來,角的疤痕蜿蜿蜒蜒,十分恐怖。
看著那個穿著輕薄白長衫,慌張從小區跑出來的人,這男人嘖了一聲。“這個人還真是,不只是臉,還有這,可真白。”
“你看見了?”沈禾拔高音量。
“對,所以再加五十萬,不然不干。”
“!”沈禾猛地咬牙,為了陸氏集團的夫人,以后多的七十萬沒有
紀展緋沒有想過逃出陸至臻的邊竟然會這樣輕松,一路上沒有遇到任何的阻撓。
甚至連一向排查嚴格的保安都沒有多看一眼。
口劇烈起伏著,紀展緋下意識回頭看了看。
真可惜,甚至沒來得及親口跟他說一聲再見。
半夜微冷的風吹浮起紀展緋黑的發,角微抿,“永別了,陸至臻。”
就在這時,紀展緋眼前的地面卻突然亮了起來,燈是從紀展緋后傳來了。
心中突然涌現出來了強烈的不安,紀展緋猛地回頭,瞳孔瞬間被強照亮,前方是一輛重型卡車,離只有不到十米遠的距離。
早先差一點被車撞的記憶再一次涌了上來,紀展緋沒有想過,自己短短一個月竟然能夠經歷兩次車禍。
可是上一次有陸至臻過來救,這一次,只有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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