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不出來就去想辦法,否則我養著你們做什麼?”病床上的紀展緋還沒有清醒的跡象,沒有能抑制住陸至臻心中怒火的人,他現在每說一句話都帶著極大的火氣。
瞇了瞇眼睛,陸至臻聲音很冷,“你只需要告訴我要提供什麼幫助,錢,人脈,而不是一句簡單的你查不明白。”
“是。”保鏢吞了口唾沫,“我們能先去把沈禾抓過來嗎?”
陸至臻氣笑了,“我每年花幾百萬養著你們,就是為了讓你們給我出這餿主意?現在是法制社會,公司憑空了一個人,還能有一個正常的說法?”
垂頭了眉心,陸至臻道:“去查小區外面的監控,去查昨晚放卡車進城的是誰。”
就在這時,病房突然傳來水杯倒的聲音,陸至臻立刻皺起眉頭,“還有什麼不會的去問張經理,另外查清楚顧云川的真實份,一個普通的律師可不會有這樣的魄力報銷一輛邁赫。”
話落,陸至臻沒有再給眾人一個眼神,匆匆忙忙轉進了病房。
推門聲吸引了紀展緋的注意,手指還僵在半空中,有些無奈的笑了笑,“你人給我注些什麼東西?我現在四肢無力,想喝杯水都沒力氣。”
陸至臻看見紀展緋清醒的喜悅瞬間消失,一言不發,轉重新倒了一杯溫水,還細心的準備了一吸管放在紀展緋邊。
看著紀展緋乖巧喝了大半杯溫水,陸至臻這才道:“人都在我邊了,我還不至于被列到給你注藥,你就是幾天沒吃飯了,糖有些低。”
聞言,米話不可置否。
病房之,紀展緋面蒼白地半躺著,陸至臻站著,居高臨下的俯視著紀展緋。
“呵。”打破僵局的是陸至臻,毫不遮掩的笑聲,“這就是你逃跑的代價?”
對陸至臻這一半憤怒,一半心疼的話,紀展緋只是低垂了眸子,并沒有反駁。
“陸至臻,有人想要殺我。”
紀展緋半垂著頭,陸至臻這個角度本看不清楚面上的表,只有子的聲音平穩傳來,仿佛剛剛的生死危機并沒有讓產生任何恐懼。
“陸至臻,我得罪的人不多,想要置我于死地的人算來算去,也就只有沈禾這一個,上一次我就約約有所預,只是不敢確定。”吞了口唾沫紀展緋這才繼續道:“更何況上一次車禍,你攔在了我前,你昏迷不醒我也慌了神,錯過調查的最佳時期,可這一次我再也容不下了。”
紀展緋起眸子,清澈的瞳孔之中是一片坦然,直截了當得說出了自己的打算,“如果證據證明是沈禾暗中下手,我要付出代價,蓄意謀殺罪,那也得判三年,到時候你不要心疼,總歸這個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想要殺我,我絕對不可能放過。”
紀展緋心跳聲有些急促,手掌也不由自主的攥了被子。
“你手中已經有證據了?”陸至臻皺眉詢問。
“沒有。”
將紀展緋手中端著的溫水接過來,不急不緩的放在床頭柜上,陸至臻這才繼續問道:“你是不是已經看清楚了卡車司機的臉?”
“沒有。”紀展緋繼續毫不猶豫回答。
陸至臻:“”
這樣的沉默在病房之讓人覺得十分詭異,陸至臻上的迫再也沒有保留。
“我這麼讓你信不過?”陸至臻問話聲,約約還含著一笑意,“展緋,你每次撒謊,眼睛總是習慣往下面垂。”
“你是覺得我會看著有人殺你,放任兇手不管,還是覺得沈禾是我的初,所以我不會對下手?”陸至臻說著說著眼中的笑意一點點化寒冰,聲音冷冽無比,“還是覺得我只是怕麻煩,本不會管這件事?”
“展緋,兩個人相總是試探,不將話說全,那就永遠不可能長長久久,尚且不說你紀展緋是我心的人,哪怕我們只是那一紙協議,我陸至臻也不會容忍有人欺負我的人。”
這一次,沉默的人變了紀展緋,嚨有些發,半響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可那個人是沈禾,對你始終是不”
“紀展緋!”陸至臻突然收起了所有虛與委蛇的心思,稍微提高了些聲音打斷紀展緋未曾說完的話。
疲勞瞬間涌上了頭,垂著眸子反復作痛的眉心,陸至臻突然輕笑一聲,“你可真是會把我這顆真心放在地上作踐啊。”
“對你的好,你看不到,對你的寬容,你不放在心上,對你的容忍,更需不屑一顧。我所謂的承諾,在你眼中看來不過是一場笑話,紀展緋,我告訴你,只有你把沈禾當一個人,才是個人,只有你在乎,才會是橫在我們之間的障礙。”
陸至臻很一次說這麼長的話,紀展緋一時之間被震懾的有些說不出話來。
看著紀展緋啞口無言,陸至臻輕笑,“就因為我和沈禾曾經有過實質意義上的相,你這一輩子都過不去嗎?可對我來說,沈禾從離開我的那一刻,就已經是一個無關要的陌生人。”
紀展緋手掌無意識的攥了,常常的指甲著白的掌心作痛,可紀展緋卻覺得心上的疼痛更重。
“我陸至臻的承諾很重,也從來不曾輕易違背,可偏偏你不相信,我說過不會和沈禾有關系,就絕不可能有關系。”
腦海里回想起紀若緋那天說的話,陸至臻微微閉上眸子,他怕自己眼中的殺氣嚇著紀展緋了,“哪怕你真的是因為沈禾想要報復我,也沒必要去作踐自己的。”
紀展緋皺眉,“報復?”
再重復了一遍,反應過來,頓時心寒,
前面那些話紀展緋都聽懂了,可陸至臻突然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自己就算是瘋了,也不可能拿去報復其他人啊。
陸至臻和沈禾在一起已經是既定事實,難不自己也要隨便找一個人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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