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悅也看出來我的異樣,說了好幾次讓我回屋,我才站起來, 往自己房間走,一到房間里,我立刻支撐不住,睡到床上。
雖然是睡著了,但是半夢半醒間,我卻覺自己頭都炸了,中間有一次想吐,好在我 那個時候還有點意識,到衛生間去吐了一場。
等到徹底清醒,已經是傍晚的事了,一整天就這麼被我睡了過去。
我呆坐在床上,著頭疼裂的覺。整個人都有些懶懶的,不想起床。
就在這個時候,一聲震驚醒了我。
我看了一眼,發現是手機上來了一條短信。
不,不止一條,有很多條短信,都是嚴叡發過來的。
我看了看,發現是嚴叡因為我不在,所以追問了我好多次的,最后一條,是嚴叡說晚上會來陳悅家里。
我連忙回他:“剛剛睡著了,沒看見。”
嚴叡立刻回我:“怎麼回事?”
猶豫了一下,我還是決定告訴嚴叡實:“剛剛喝了酒,睡得有點死。”
“為什麼要喝酒?”
“因為過幾天岳云坤有應酬,陳悅不能去,他要帶我去。”
“你會喝酒?”
“不會。所以正在學。”
過了很久,嚴叡都沒有再發短信過來,我起刷牙洗臉了,還等不到嚴叡的短信,擔心他生氣我下午沒有回他短信的事。
于是編輯了一條短信發過去:“不好意思我真的睡著了沒看見你的短信,下次我不會這樣了,你別生氣好不好?”
嚴叡沒回我,我捧著手機,心里帶著一點失落,恨不得現在就能來到嚴叡邊,跟他解釋我沒有回他短信的事。
可是這是不可能的,我不能離開這里,陳悅不會同意,而且我也不知道現在嚴叡在哪。
心里閃過一失落,我點了一下嚴叡的名字,上面出現一行我已經銘記于心的號碼。
猶豫了一會,我點了通話的按鈕。
電話撥通,嘟嘟聲傳了過來。
聽見這個聲音,我坐立不安。
但是等了好長時間,嚴叡卻始終沒有接我的電話。
一直等到最后,電話自己掛斷,只剩下嘟嘟嘟的忙音。
到最后,忙音也不見了 。
我坐到鏡子面前,看向鏡子里的自己,心里空落落的。
跟嚴叡好不容易建立起來的一點親聯系,這一刻好像都煙消云散了。
心里安著自己說不定嚴叡是去干什麼事,沒有帶手機呢,但是我還是止不住的失落。
忽然間,電話的聲音傳了過來,我驚的心里一跳,看向手機,發現上面顯示的是嚴叡的名字 。
我連忙走到床上,接通電話,生怕晚一點,嚴叡就會把電話給掛斷了。
“我沒有生氣,剛剛是有點事。”
嚴叡的聲音有些低沉,那聲音像是在我耳邊說話一樣。一下子,剛剛我心里的失落消失了。
心里莫名的高興起來:“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生氣了。”
嚴叡嗯了一聲:“你說的應酬在哪一天知道嗎?”
我歪著頭想了想,說:“下個星期六。”我也低了聲音,“說教我怎麼應酬,到時候讓岳云坤帶我去。”
嚴叡淡淡的說道:“那你學會了嗎?”
我有些遲疑:“不知道,我從來沒去過應酬,我現在只會喝酒了,不過喝酒之后好難,頭疼死了。”
聽見我的話,嚴叡輕聲道:“你讓人給你做一碗醒酒湯,或者聞一聞醋味,這樣會舒服一點。”
“好,等一下我就讓王媽去給我 做。”說著,我想起來好幾次嚴叡來陳悅家的時候,喝酒都喝的特別厲害,忍不住說道,“你很喜歡喝酒嗎?你喝酒會不會頭疼啊?”
嚴叡有些無奈的說道:“我不喜歡,但是我不能不會喝酒。”
我也稍微有些明白嚴叡的無奈,于是安他道:“ 你看,以后我要陪你一起難了, 說讓我一天三頓的喝酒練酒量呢。”
嚴叡輕笑了一聲:“笨,我都喝了多年了,現在酒量已經練出來了,不會難,倒是你,剛開始喝酒,不能一天三次的喝 。”
我嘆了口氣:“可是沒辦法,我要在下個星期五之前學會喝酒。”
“不可能的。”
我咬了咬,說:“那你有沒有辦法,能讓我撐過去那天??”
嚴叡沉默了下來。
我心里略微有些失,怕嚴叡為難,還是道:“沒辦法也沒關系,我雖然是第一次喝酒,不過我酒量可好了,能一下喝五杯酒呢。”
嚴叡輕輕的道:“我有辦法。”
我楞了一下:“什麼辦法?”
“有一種藥,可以讓你撐過去,不過對不好。”
我來了神:“可以在哪里買到?我只要兩份就夠了。”
嚴叡沒有回答我的問題,而是聲音低沉的說道:“珠珠……”
“嗯?”
“可是我不想讓你用,因為那藥,對的傷害真的非常大。”
嚴叡的聲音里帶著淡淡的憐惜,讓我幾乎有種想立刻答應的沖 。
可是怔楞了半晌,我張,卻只能說道:“我也不想用,可是……”
我知道喝酒對不好,我知道我現在該逃走, 我知道你對我好。
我知道,我都知道啊……
可是……
可是。
隔著電話,我們倆像是面對面站在了一起, 嚴叡略帶歉意的聲音響了起來:“抱歉,我不該說的,剛剛我沖了。”
聽見嚴叡對我道歉的話,我頗有些不是滋味,嚴叡他這個人格那麼高傲,為什麼要向我道歉呢,他明明也沒做錯什麼。
我忍不住開口:“別說對不起。”
“嗯?”嚴叡微微有些詫異。
“我不對你說謝謝,你也別對我說對不起,這樣我們倆就互不相欠了,好不好?”
“好。”
掛上電話,我才發現自己角是翹著的,掛電話之前嚴叡說了讓我不用擔心,他會在上學的時候把藥給我。
盡管還是頭疼的要命,但我心里卻是高興的。
只是看到晚飯,我的心就沒那麼好了。因為除了晚飯之外,我還要喝五杯酒。
這些酒是陳悅看著我喝完的,等我著頭皮喝下去之后,還手拍了拍我的肩膀,贊了我一聲酒量好。
陳悅在我忍著沒吐出來,等到陳悅走了,我才去衛生間吐了個痛快。
第二天的早飯仍舊有酒,陳悅還讓蔡媽給我裝了一小瓶酒帶走,說讓我在學校喝。
比起以往,今天我更愿意化妝,因為吐了一天,我的臉已經難看到不能再看了。
大概也是因為喝了酒,我跟以前比,一點力氣都沒有。
下課了也沒有力看書,只能像是容廿那樣,枕著胳膊趴在桌子上。
容廿看了我一眼,道:“你喝酒了?”
我現在味覺嗅覺都頓頓的,聞不出來自己上的味道,聽見容廿這麼說,我又聞了聞自己上的服,但也只能以失敗告終。
不過容廿的話倒是讓我想起來了另外一件事:“那件事我已經知道了。”
容廿斂下眼,沒再看我。
見容廿這個樣子,我接著說道:“等……”我剛想說等會去找老師換座位,但是一想到自己現在上有酒味,不能去見老師,就改口說道,“等明天我會去跟老師說,讓老師給我換位子。”
這件事說白了就是因為我坐在容廿邊引起來的,只要我離他遠一點,不就沒事了嗎?
容廿抬眼看向我,目里閃過一復雜的緒:“這件事已經解決了,不會再有人擾你了。”
我無所謂的笑笑,我不知道這件事究竟有沒有是解決,我現在能做的,只有保護好我自己,離容廿遠一點,不要給任何人傷害我的機會跟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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