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帶著我來到客廳,讓我坐在沙發上。接著手放在沙發靠背上,微微俯,看著我道:“你怎麼一點都不聽話呢?”
我想反駁:“其實就三件服,一點都不累的。”
嚴叡手住我的下,目直直的盯著我的眼睛:“可是我不想看見你小心翼翼的樣子,你當我是什麼?陌生人嗎?”
“沒有,我、我怎麼會當你是陌生人呢?”嚴叡對我是多麼重要的人啊,我那麼小心,就是不想他離開我。
“那為什麼你不聽話的好好休息,你知道你傷了嗎?”說到最后,嚴叡一拳打在沙發上,我聽見一聲悶響,連帶著沙發都震了震。
我有些躊躇不安的看向嚴叡,他的臉不太好看,像是在等我的回答一樣。
我不知道該怎麼解釋,只能手拉住他的角:“你不要生氣,我我聽話,我絕對聽話,你說什麼我都聽。”
嚴叡的臉還是很難看:“你怕我?你為什麼怕我?”
我心里涌上一委屈:“我不怕你,我……我怕的是……”
“是什麼?”
“是你離開我。”我松開了嚴叡的角,不敢看他的表,“我就你這麼一個朋友,嚴叡,你有很多朋友,可是我只有你。”
假如沒有嚴叡的話,那我就真的,一個朋友都沒有了。
嚴叡是我人生中難得的彩,哪怕知道我們不可能是一輩子的朋友,但我想至現在能讓嚴叡不要離開我,那就足夠了。
我要的不多 ,從來都不多。
所以我那麼小心,所以我什麼都說,所以我怕他生氣,小心翼翼,卑微的要命。
嚴叡把我抱進他懷里:“不用怕,我答應你,除非你開口,不然我永遠都不會離開你。”
“真的嗎?”我著嚴叡的溫,有點不敢相信。
“不信我?”嚴叡反問道。
我的出手,抱住嚴叡結實的腰:“我信!”
…………
第二天我是疼醒的,比被打的時候更疼,更糟糕的是,不知道是哪里的傷口有點發炎了,我有點發燒,雖然不影響什麼,不過看起來臉不太好。
到衛生間里洗了一把臉,終于讓我的臉看起來沒有那麼紅了。
洗手臺上有新的牙刷跟巾,我刷好牙 ,走到客廳。
這時候我才發現嚴叡已經起來了,他給我留了字條,讓我等著他。
我走到臺,看向昨晚洗的服,服還是的,一晚上時間,想讓服干,好像有點不太現實。
可是我該怎麼去學校?
書包也沒有,書也被撕了,手機也壞了。
昨天這些可以不用去想的 事,全都變 了今天的煩惱。而且晚上我怎麼跟陳悅解釋?會不會生氣,不再讓我去學校?
想著這一件一件的事我頭都大了,恨不得自己回到昨天,把書跟手機都保護好。
最好別去什麼衛生間,直接 去找嚴叡,假如我直接去找嚴叡的話,就不會有那麼多事了。
想到這里,我心里郁悶極了 。
嚴叡回來的時候,我正在用吹風機吹我的服,吹風機是我從衛生間找的,看起來好像沒用過幾次,吹出來的味道都帶著新的塑料的味道。
可是用吹風機吹大太慢了,我吹了半天,也只干了一條袖子。
就在我想要轉戰另外一條袖子的時候,嚴叡開門走了進來。他手里拎的滿滿的都是東西,有早飯,還有幾個我認不得牌子的袋子。
嚴叡先把早飯放到桌子上,接著說道:“不用吹了,我給你買了新的, 你來試試合不合。”
聽見嚴叡的話,我有些驚訝:“大早上的有開門的服裝店嗎?
嚴叡把那些袋子給我,說:“是我舅舅朋友的店。”嚴叡的舅舅我見過,就是在那次應酬上見到的,是個很英俊的青年。
看見嚴叡頭上有些汗,我出一張紙,給嚴叡汗:“謝謝你啊嚴叡。”這麼早,就算是嚴叡舅媽的店,恐怕還是有些麻煩吧。
見嚴叡要說話,我連忙道:“順便也幫我謝謝你舅舅還有你舅舅的朋友。”
嚴叡嗯了一聲,道:“你先去試試吧。”我說好,提著那些袋子來到屋里。
嚴叡想的很周到,里面什麼都有,還有一件大。
換好了服,我也沒有看自己是什麼樣的,就直接走了出去。
嚴叡看了我一眼,說:“很好看,你很漂亮。”
我抿著笑了笑:“是你眼好。”
嚴叡不知道想起了什麼,也笑了一下,說:“對,是我眼好。”說完之后,嚴叡拉開餐桌前的椅子,“吃飯吧,吃完飯我送你去學校。”
我走過去,坐在嚴叡給我拉開的椅子上。
吃完飯,嚴叡把我送到學校,我剛要下車,嚴叡卻拉住我的手腕,說:“關于昨天晚上,你記得跟你姐說,你昨晚是在陪我。我連累你傷,你送我回家,然后照顧了我一晚上,這件事我媽不知道。”
我有些猶豫:“那蔡媽那里呢?”
嚴叡道:“我昨晚已經跟說過了。”
聽見嚴叡的話,我有些驚嘆的說道:“你昨晚就想到這個計劃了嗎?”
嚴叡手了我的頭:“多你的小腦袋,這也就不算什麼了。”
我手平自己被弄的頭發:“我去上學了。”
嚴叡嗯了一聲,目送著我下車。
進了校門,我往后看了一眼,發現嚴叡的車還在原地,不笑了一下。
昨天晚上發生的事,是我沒有想到的。原本我跟嚴叡之間還有一段距離,哪怕每天見面,我還是覺得自己跟嚴叡離得很遠,但是昨天的事一下子拉進了我們兩個之間的關系。
那一段距離,沒有了。
我跟嚴叡好像也能像是老朋友那樣相了。
我很開心,可是開心之后卻又是憂郁,這樣的日子,能有多久呢?
回到教室的時候我還在想著書的事,可是等來到位子前面,我卻楞了一下。
我的書包正放在我桌子上,書包里還有書,一本沒。
怎麼會,昨晚我的書已經被撕壞了一大半,怎麼又會一本不的出現在我桌子上呢?
書包有被清洗過的痕跡,著還有點,我又把書給拿出來看了一下,發現書頁都是新的,這幾本都是新書。
我看向自己的同位,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應該是容廿干的。
想到這件事都是因為容廿,我心里就梗的難。就算他把我的書包撿回來洗干凈,就算他給我買了新書,我也一點都不激他。
他明明知道會發生這樣的事,但是從開始到現在,他什麼都沒跟我說過,還說事已經解決了。
結果卻發生了昨晚的事。
我覺得自己真是倒霉,不算今天的話,兩天之后就是期中考試,期中考試之后就會換位子,結果還發生了這樣的事。
可這件事卻又不能完全怪容廿,我只能自認倒霉。
書包里雖然有書,但是沒有我心心念念的鋼筆,昨天嚴叡給我的那只鋼筆我沒有收下,離開之前還給嚴叡了。
嚴叡也沒說什麼,就收下了。
一上午容廿都沒來上課,張南峰跟周旺問了我半天我臉上的傷口是怎麼來的,他們把容廿沒來的事也給聯系上了,問我是不是容廿打的我。
不過我什麼都沒說,也沒多想容廿沒來的事。
中午去舊樓,一開門,我就看見坐在沙發上的嚴叡臉上帶著傷痕,傷痕很重,眉骨那邊有很大一片傷痕。
我跑到嚴叡邊,驚慌的問他:“你這是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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