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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憶後被反派獨占了》 第065章 第 65 章

第065章 第 65 章

有人端著水進進出出, 屋傳來桓征焦躁急切的聲音:“快回聽雪山莊請詹神醫過來!止,先止!”

沈稚趕忙進了屋,一強烈的腥氣直沖天靈蓋,看到床上閉著眼睛, 面蒼白的人, 沈稚嚇得臉都白了, “這是怎麽了?”

桓征還在給裴慎後背止,手裏厚厚的紗巾按上去, 很快就吸飽了, 踏板上帶的紗巾已經堆了厚厚一沓。

“公子肩膀和後背都了刀傷, 對方是沖著要他命來的。”桓征一邊替他清理傷口,一邊說道,”這些死士與先前遇到的不同, 都提前灌了毒藥, 只有公子一死,他們才能回去拿解藥, 若一個時辰不結束戰鬥, 這些人都得死,所以打起來本不管不顧。”

沈稚想想那場面都覺得驚心魄,他一個文……雖然沒想象的那麽弱, 可畢竟不是武人, 如何應對得了對方破釜沉舟的刺殺呢?

往外瞧:“請大夫了嗎?”

桓征道:“去請詹大夫了。”

沈稚愕然:“可他不是在聽雪山莊嗎?說不定還下山義診去了, 就算找到人,過來一趟得幾個時辰吧,你們公子能等嗎?為何不在就近請個大夫?”

桓征無奈道:“沒辦法, 公子的行蹤不能暴,而且這個刀傷, 等閑的大夫都能嚇破了膽……”

趁著桓征換紗布的間隙,沈稚走到近前去看,這才發現他背上那一道深可見骨,鮮直往外滲。

掌心直冒冷汗,聲音也發了:“傷口不合,本止不住,等師父過來,你們公子說不定都……”

桓征咬咬牙道:“可一旦暴行蹤,公子只會更加危險。”

他暗暗朝槐娘使了個眼,槐娘會意,看向沈稚道:“夫人不是詹神醫的徒弟嗎?要不由夫人為郎君針止?夫人剛剛買了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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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怎麽行!”沈稚當即反對,”我才學了點皮,從未替人醫治過,更何況是針……”

青禾在一旁道:“夫人不是過橘皮麽。”

“橘皮跟人皮怎能一樣?”沈稚急道。

師父的確教過針的手法,也的確拿橘皮練過手,可此事關乎裴慎的命,從無治病救人的經驗,怎敢輕易嘗試?

桓征嘆口氣,“那就只能等詹神醫過來了……”

沈稚看著汩汩往外流的刀口,只覺得無比刺眼,又看到他額頭沁出的冷汗,手掌攥得骨節發白,在外面的一條手臂青筋暴起,本想象不到會有多痛,“除了等師父,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你們不是很有手段嗎,連個靠譜的大夫都找不到麽,這樣拖下去不是辦法……”

說到一半,聲音有些哽咽,就是這樣,每次心急火燎的時候都會忍不住流淚,這不是什麽好習慣,但就是控制不住。

主子不肯請大夫,夫人又不肯親自針,桓征心下一想,眼下就只能采用迂回的手段刺激夫人一把。

他突然轉向槐娘:“你呢?不會針,刺繡總會吧?”

槐娘忙擺手:“我是舞刀弄的人,自己的裳破了都不好。”

桓征又看青禾,青禾嚇得臉都垮了:“我更不行,我自小就不擅刺繡。”

桓征嘆口氣:“這樣,你去看看外院有沒有繡活不錯的,讓來給公子針。”

沈稚傻了眼:“你也別病急投醫啊。”

怎麽想的,讓繡花的姑娘來給人皮。

桓征無奈道:“那也沒辦法,這再不都要流幹了……”

很快進來個瘦瘦弱弱的小丫頭,沈稚遲疑片刻,還是將自己買的銀針和線取出來給

小丫頭手裏著針,哆哆嗦嗦地不敢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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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征低喝一聲:“快點!”

這下更是把人嚇得直接將銀針紮進了自己的手,指頭都冒了珠,沈稚就見拿著沾的針尖上前,才看一眼那皮猙獰的刀口,手指就抖得像篩糠,別說下針了,沈稚覺得下一刻就要暈過去。

“我我……我不敢……”小丫頭渾,人都快哭了。

沈稚心如麻,正不知道如何是好時,有人忽然握住了的手腕。

垂下頭,看到裴慎眉頭蹙,連眼睛都沒有睜開,失了輕輕著:“綰綰,你來替我針。”

沈稚見不得他這副模樣,嗓音帶著哭腔:“我真的不行……我從沒試過。”

裴慎道:“無妨,治好了算你的,治不好算我的,就當給你練練手。”

他這時候還有心思開玩笑,沈稚咬咬牙說道:“我不能拿你的命來練手。”

裴慎笑著看:“我死了不是更好?你就可以回去了。”

沈稚搖搖頭:“我從沒想過讓你死。”

裴慎閉上了眼睛,“替我針吧,我願意把命給你。”

桓征也實在等不了了,懇求道:“夫人試試吧,郎君的傷不能再拖了。”

拿針的小丫頭哀哀地看向

沈稚咬咬牙,終于說道:“好,我……盡力一試。”

裴慎緩緩坐起

沈稚深深吸口氣,將銀針取回來,用沸水洗淨,穿了線,又放在火上烤過,坐到了他後。

其實不比那小丫頭冷靜多,沈稚都能覺自己掌心發涼,抖著。

裴慎斂眸,低聲道:“合而已,死不了人,不要有力。”

沈稚本來就張,又聽到他說死不死的,心都在哆嗦,可人命關天,這裏又只有能上,也只能著自己盡快冷靜下來。

咽咽嚨,“我……我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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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慎“嗯”了一聲。

沈稚手裏著針,突然想起《普救方》的圖畫上,針時病人口中都是咬著東西的,能起到一些緩解疼痛的作用,也不會讓醫師因為病人劇烈的掙紮嘶吼而分神,詹正獻很注意這些細節。

試探著問裴慎:“需要咬著紗布嗎?”

裴慎說不用。

銀針紮進去的那一刻,沈稚頭一回如此清晰地到他渾,額頭有大顆的汗珠落下,他後槽牙咬,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沈稚需要穩住手,可心髒在皮之下早已抖不止,“……疼不疼?”

裴慎閉著眼睛,眉心蹙,嗓音比先前更低啞了幾分,“不疼,你繼續。”

一旁的桓征也張得渾冒汗,夫人不肯答應替主子合傷口時,他的心就一直懸著,生怕一個不答應,主子真要失過多而亡,可此刻夫人拿起了針,他懸著的心又往上提了提。

主子也真是心寬,那些黑人都被他們殺得一個不留,他們住的宅院又蔽,想要找到這裏很難,門外的街巷都有暗衛保守,請個本地的大夫還是可以的,給點銀子堵了,再拿父母妻子的命威脅一番就

可主子非要把這個機會留給夫人,甚至還拒絕服下凝散!

命攸關的事,能隨便讓人嘗試嗎!

想讓夫人心疼,也用不著流這麽多呀!原本傷得沒這麽重,也把自己耗得只剩半條命了。

傷口皮翻卷,沈稚手裏的針緩緩紮進去,再出來,銀針和線穿的聲音與橘皮完全不一樣,因為每一針都帶出真實而劇烈的疼痛,有一種而沉悶的質,伴隨著腦海中嗡嗡的嘈音,神經像一細細的琴弦在石頭的不斷研磨,瀕臨斷裂的邊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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線上帶出一條長長的跡,滿手都是,額頭也冒了汗,卻也顧不得那麽多了,全神貫注地盯著傷

後背的刀傷終于好了,眼可見地止住了,沈稚狠狠地松口氣,洗了把手,又換到他面前,準備合肩上的傷口。

方才是背對著他不知道,這會轉過來,才發現他面上幾乎是全無,額頭大汗淋漓。

裴慎一聲未吭,可每一刻都在承劇烈的疼痛,這種痛宣洩不出來,在皮下瘋狂暴-地往細細的針孔沖撞。

沈稚垂下眼,無意間看到他掌心攥的細繩,才認出是先前在隆福寺開過的那枚平安福,此刻已被鮮,幾乎看不出之前的

沈稚的心猶如浸泡在酸水裏,癱一片,發現自己幾乎提不起力氣繼續合。

“綰綰,別哭。”

閉上眼睛,眼眶裏的淚珠落下來,本以為冷靜一會便能好,可聽到這一聲,就像是打開了的某機關,眼淚越流越多。

眼前模糊一片,看不清傷口,只看到大片鮮紅的跡。

裴慎此刻連說話似乎都要耗費全的力氣,他了口氣,慢慢說道:“不疼……你自己把眼淚了好不好?我的手實在擡不起來了。”

沈稚點點頭,用紗布幹眼淚,繼續給他肩膀針。

可眼裏蒙了層淚霧,加之又張,手裏一個不穩,銀針紮進皮,便聽到裴慎嚨繃的一聲悶哼。

腦海中霎時一片空白,手忙腳了眼淚去看他,“對不起……對不起……”

裴慎咬後槽牙,了口氣說:“沒事,繼續吧……你還是初學,能做到這樣已經很好了。”

沈稚幹淨眼淚,哽咽道:“你忍著點,這傷得很嚴重。”

裴慎慢慢點了個頭:“嗯。”

他已經不去管傷口到底什麽樣了,只要賺足了的眼淚和心疼,點傷也值得。

沈稚一邊針,一邊說話分散他的注意:“那個平安符,回頭我給你重新一個吧……看來隆福寺也不是很靈,否則你怎會佩戴了這個還這麽重的傷……下次我們換家寺廟吧,好不好?通州大街真的很熱鬧,很多我從未見過的東西,等你傷好,我們一起去……”

裴慎起先還能回應一二,到後面,也不知道有沒有聽到說話,或者是連回應的力氣都沒有了。

等到最後一針完,沈稚拿剪刀剪斷了線頭,給他上過藥,重新包紮了傷口,裴慎整個人力氣耗盡般,沉沉地趴在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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