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2 章
沈稚設想過無數次自己出嫁的場景。
及笄時心滿懷, 心小鹿撞,期待又扭,不知自己會嫁誰。
後來大難不死, 恢複記憶後, 才發現自己已錯得不能再錯,可心中仍舊燃起一線希,試圖理解和原諒, 也用盡自己最大的勇氣, 想要與他回京坦白一切,那時賭的分居多,無力又彷徨。
再後來,心灰意冷,不顧一切想要逃離這個人,天高路遠, 以為自己這輩子都不會再嫁。
可沒想到, 今日還是他, 一直都是他。
被他牽著手,向爹娘拜別,一路踏過繁花似錦的喜毯,踏出沈府大門, 在一片鑼鼓喧天中邁花轎, 搖搖晃晃地往另一個方向去。
一切仿佛置夢中,一顆心懸在天上, 好像馬上就要頂到嗓子眼了。
那些痛苦或歡愉的回憶, 似乎總是很難忘記, 所以此刻心中也是五味雜陳,一切的欣喜、彷徨、期待、糾結, 以及拿今日決定去賭餘生幸福的不確定,都在瘋狂地織。
不知過去多久,迎親的隊伍回到紅綢招展、喜炮齊鳴的定國公府。
以這兩家在朝中的地位,朝中收到請柬的沒有推拒不來的,府中熱熱鬧鬧,語笑喧闐,沈稚在一片慶賀聲與鞭炮聲中踏正堂。
頂著華麗沉重的冠,提線木偶似的被他牽著走,跟著禮的唱詞,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對拜。
冠帽到蓋頭的那一刻,張得指尖得發白,等完所有流程,才在蓋頭下悄悄籲了口氣,然後被衆人簇擁著送房。
滿堂賓客,唯有兩人笑不出來。
裴慎在房前瞥了眼正堂繃著臉的兩個弟弟,啓一笑,在他們親眼見證之下,握住沈稚的手,十指相扣。
頂著蓋頭的沈稚并不知曉這些,被他這麽牽著,輕出一口氣,心那種懸浮的覺才慢慢沉澱下來。
房也有一套繁瑣的流程。
喜娘抓了把喜果撒在金楠木床上,說著“一挑舉案齊眉,再挑比翼雙飛,三挑永結同心佩”的吉祥話,沈稚就看到喜秤緩緩進來,隨即便有明亮的源湧眼底。
眨了眨眼,適應了燭火,擡頭對上男人幽邃熾熱的目,一時晃神,有種不切實際的覺。
裴慎邊噙著淡淡的笑,接過喜娘手裏的合巹酒,與杯共飲。
沈稚被辣口的酒嗆到,忙捂咳嗽,引得屋人相視一笑,“新娘子這是太激啦。”
沈稚臉頰緋紅,邊倏忽一燙,裴慎用指尖抹去邊淺淺的水漬,牽笑了一下。
很見過他這樣的笑容,燭火在他眸中躍,眉宇清明,沒有一翳,是那種發自心的笑。
上回見他這麽笑,已經記不清是何時了。
屋都是與昭長公主好的京中高門的夫人,們有幾年沒見到沈稚,本以為如今有了孩子,相貌氣度總會和從前不大一樣,沒想到這樣瞧著竟還是個雲鬢花、巧笑嫣然的小姑娘模樣。
至于這裴侍郎,屋裏這些人多都知曉他的脾,是以盡管們與定國公府來往頗多,但對他向來是避之不及的,更是為這沈家千金了把汗,二郎三郎個個優秀,怎就選了這個人。
可今日仔細一看,這裴侍郎竟也是個俊無儔的人,瞧新娘子的眼神都是溫似水的,新娘子若海棠,含帶怯,兩人竟然意外地般配。
等流程一過,裴慎就讓屋裏閑雜人等出去,只留兩個丫鬟伺候。
他要去前廳敬酒,就替沈稚摘了沉沉的冠,道:“你一整日都沒有吃東西,廚房煨了湯面,我人一會端進來。”
沈稚被冠垮的子終于放松下來,裴慎注意到什麽,指腹了額頭上被冠磨得泛紅的皮。
男人溫冽的氣息拂過臉頰,沈稚連呼吸都滯住了,抿抿道:“好。”
裴慎結滾,目落在嫣紅的瓣,“等我回來。”
簡簡單單一句話,沈稚卻莫名聽出一旖-旎的味道。
才要點頭,後脖就被他輕輕扣住,薄覆上來,在上淺嘗輒止地一吻,溫熱的氣息在畔流連。
沈稚看到他目幽沉,燭火之下,仿佛湧著-的浪,不知怎的,臉頰也開始發燙。
明明有過那麽多次,甚至他們曾經也是“恩夫妻”,年年都那麽大了,按道理應該比盲婚啞嫁輕松得多,可心裏就是沒來由地張。
裴慎給倒了杯水,低聲道:“累了就先沐浴休息,我盡快回來。”
沈稚點點頭,“你去吧。”
人走之後,屋只剩下和寶櫻、青禾三人,如今竹苓和寶蕓負責照顧年年,做年年的丫鬟,而青禾也被裴慎派人找了回來,會些拳腳功夫,又是沈稚悉的人。
一開始沈稚還不願意再要他給的丫鬟,怕青禾也被他威脅,來邊充當他的眼線,將的一舉一稟報上去。
裴慎只是嘆口氣說:“你不喜歡的事,往後我都不會再做。”
沈稚就暫且信了他。
有人在外面輕聲敲門,寶櫻過去開門,不一會手裏端了個托盤進來。
“姑……夫人,是廚房送來的湯面,還有你最喜的金沙黃呢!”
沈稚累了一整日,從早起梳妝開始就沒怎麽進食,早就得前後背,忙喝了口湯,又吃了兩塊金沙黃墊墊肚子,這才慢慢開始吃面。
寶櫻自從知道姑娘這些年都被大公子養在邊,甚至還有了小姐,心裏就一直很不是滋味。
從前便知道姑娘有些畏懼大公子,作為姑娘的陪嫁丫鬟,自然也不願隨主子去大公子院裏當差,更喜歡溫潤如玉、治下寬和的二公子,可沒想到姑娘最後竟與大公子結為連理。
不過這些天觀察下來,大公子似乎待姑娘很是不錯,姑娘也并不像從前那般怵他,兩人相也很自然。
有一回大公子不知說了什麽,姑娘竟氣得轉就走,大公子也只是笑著把攬在懷裏,面上哪有半分冷戾之。
就說今日婚,新郎該是忙得腳步沾地的,竟還想到給姑娘去買金沙黃,可見還算。
用過晚膳,寶櫻替卸下妝容,到淨室沐浴。
發髻松散開來,周香霧繚繞,沈稚整個人泡在熱水裏,洗去一的疲乏。
閉上眼睛,腦海中卻倏忽浮現出當年在聽雪山莊他生辰那日,多飲了幾杯酒,胡攪蠻纏,兩人在淨室一通大戰,折騰到半夜,酒也醒了,把他渾上下了一遍……
往事不堪回首。
臉頰被熱騰騰的霧氣熏得通紅,掬水洗了把臉,努力讓自己清醒一點。
前院一片熱鬧聲。
有人看到裴慎過來,立刻將原本放肆的笑意收斂三分,畢竟京中人人都聽過他的名聲,知曉他的手段,更何況他如今位極人臣,即便是來吃喜酒,他那涼涼的目掃過來,哪怕是帶著笑意的,都人下意識地噤若寒蟬。
裴慎同幾個相的同僚敬了酒,又親自到主桌敬裴識和裴朗。
裴識面還算平靜,“綰綰這幾年過得坎坷,大哥既娶了,還請你好生待。”
裴慎笑道:“我與兩相悅,深意篤,自會結百年之好,二弟不必擔心。”
他頓了下,又道:“玉川那邊,我已派人送去足夠的金銀安他的家人,另命人照顧,助他把鋪子開了起來。”
裴識目泛起一冷意,暗暗手中的酒盞。
裴慎彎道:“無他,只我夫人願意看到我痛改前非,心存善念。我這麽做,不過是讓欣。”
一旁裴朗的表還有些憤憤,裴慎卻是先問道:“三弟沒有話,要給為兄與你長嫂麽?”
裴朗咬後槽牙,“事已至此,我還有什麽可說的,我祝幸福。”
“會的。”裴慎眉梢一挑,舉杯道,“但凡想要,但凡我能給,我都會給。”
裴朗道:“希大哥說到做到。”
裴慎牽一笑,“不過我也有些話要提醒二弟三弟,如今已是你們的長嫂,閨名可就不是人人都能喚的了,往後還請你們尊稱一聲嫂夫人,同一屋檐下也要記著避嫌,否則瓜田李下,人說出去,于名聲有損。”
裴識與裴朗臉都不算好看。
他們從小陪伴長大的小姑娘,最終還是嫁到他們家,可只能為一個人的妻子,從此以後,眼裏心裏都只會有這一個人,再想如從前那般與嬉鬧親近,就是逾矩了。
裴慎喝完這兩杯就坐了回去,接下來都是別人來敬他。
雖說今日是他大婚,可這滿朝文武也沒幾個值得他放在眼裏,他沒這閑心一桌桌去敬酒,可他一坐下來,那些諂討好的員都三五群地過來,反朝他敬酒。
這些人平日面目可憎,但今日說的話卻好聽,裴慎難得高興,也不推拒,在那些“白頭偕老,永結同心”的祝詞裏,將敬來的酒一一喝了。
半夜回房,站在燈火通明的回廊下,看著滿院囍綢紛飛,屋裏龍花燭焰火躍,將整面紗窗映得通紅,他心長久的虛無孤寂之也慢慢地被填滿。
淨室傳來水聲,沈稚蜷在被褥裏,登時便有些張。
然而累了一整天,實在困得厲害,閉著眼睛,張又疲憊地淺眠一會,後就傳來了窸窸窣窣的響聲。
獨屬于男人的烏木沉香氣息,混雜著淨室淡淡的潤籠罩下來。
沈稚心口微微一窒,睜開眼睛,轉頭看到他棱角分明的臉龐,輕聲道:“你回來了?”
嗓音裏還帶著輕微鼻音。
裴慎將攬在懷中,讓對著自己,慢慢收臂彎,低聲應道:“嗯。”
沈稚盡量讓自己的語氣聽上去輕松,“你今日也累了,早些休息吧。”
裴慎盯著燭火下水潤的瓣,“休息?”
沈稚僵地點點頭,“明日一早,我還要去給長公主請安敬茶。”
裴慎道:“我說在外開府,你又不肯。”
沈稚道:“你一直在外為,我又幾年不在京中,一親就出去開府,人說出去不好聽。何況我也想帶年年在長公主跟前孝敬,那麽喜歡年年。”
裴慎挑眉:“還喚長公主呢。”
沈稚抿抿,“是母親。”
裴慎目灼灼地盯著,“那我呢?”
沈稚眼裏閃過一瞬的迷茫,這才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什麽。
他還真是……對那聲“夫君”執念頗深。
可很長時間沒喚過這聲稱呼,總覺得難以啓齒,又不想讓他得逞,就幹脆轉,悶在被子裏道:“睡了。”
“睡?”裴慎把人掰回來。
見用手背擋著眼睛,就拿開的手,十指相扣在床榻上,而他整個人覆上去,替擋去燭火。
“綰綰,你不知道今日是什麽日子嗎?你我的房花燭夜,房之夜要做什麽,你可是比我還清楚。”
沈稚垂下眼睫,想起很久之前在聽雪山莊與他補過房花燭的那晚,還結發做了同心髻,那時如何能想到,這一切都是他的騙局。
只可惜那說好要珍藏一輩子的同心結,恐怕早已葬在聽雪山莊的火海之中,化為灰燼了吧。
回憶的工夫,邊倏忽一燙,是他吻了過來。
“綰綰,過去那些讓你不開心的事,往後都不要想了,今日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沈稚輕嘆一口氣,點點頭。
過去的已然過去,除了朝前看,還有什麽辦法能把日子過好。
輕聲道:“裴慎,你答應過我的事,一定要作數啊。”
裴慎道:“我說過,這輩子不會再讓你失。所以……可以了嗎?”
沈稚還在方才的緒中,聞言一怔,“可……可以什麽?”
裴慎掀起角,目沉燙,“你說呢,綰綰。”
明明已經快四月的天,紅燭錦帳逐漸升溫,可失去遮掩的那一刻,還是渾起栗。
“綰綰,你很張。”
沈稚心如麻,目有幾分迷離,也許因為許久不曾這樣親,而微雨廬那幾回著實給留下了影,很難對他徹底打開,子一直都是繃的。
裴慎的呼吸落在耳側,低聲-的緒:“綰綰,我們今日婚,你是我名正言順的妻子,我們做什麽都可以。”
他用手臂包裹著,那薄索到何,便激起劇烈的。
沈稚攥著下的床褥,起初還能忍,卻沒想到他竟然輾轉去了那,溫湧,雲撥雨,化骨般的綿,纖細的腰頓時弓起難捱的弧度。
急于手去推他額頭,嗓音裏都帶出了哭腔,“裴慎,你別……”
實難形容此刻的覺,伴隨著那些不堪耳的聲音,只覺有種天靈蓋被不斷沖擊的電,不知要如何回應才不顯太過狼狽。
事實上已經狼狽至極。
看他滿臉膩,也漲紅了臉,裏翻湧著滾燙的浪。
裴慎輕笑一聲,從床邊挑了件服塞手中,“綰綰,你替我。”
沈稚咬著,實在看不下去,才要給他拭,才發現手裏竟是自己的小,又又怒,才要發作,他臉已湊了過來。
睫上的水珠滴落在上,激得一,偏過頭不看他臉,拿小胡拭一番,就將裳扔去地上。
裴慎實在極嗔氣惱的模樣,面頰緋紅,雪頸膩,至下那兩團溫雪得豆腐般,人恨不得大快朵頤,吃幹抹淨。
就是那道舊疤實在礙眼,仿佛時時昭示著他曾經的惡行。
他咬了口那裏的皮,沈稚登時攥了手邊的褥子,倒吸一口涼氣。
裴慎扯道:“還知道疼?”
沈稚抿不語。
裴慎語氣認真起來,“往後不管發生何事,都不許傷害自己,明白嗎?”
沈稚點點頭,嘆道:“不會了。”
這世上沒什麽波折是過不去的,何況如今有了年年,還有人撐腰,總不會再被他欺負。
被吻得潤,不再艱難行,他目沉沉,著的褪一鼓作氣,在失聲前,吮住了的。
被不斷地占領,不知過去多久,雙目暈眩幾乎不能視,在一片風浪之中,忽然到他後背微微凹凸的皮。
那有一舊傷,不知是何時留的,創口崎嶇,從前還是沒有的。
裴慎意識到在什麽,逐漸緩了攻勢,但也沒停,沙啞著嗓音問道:“怎麽了?”
沈稚膛仍在起伏,“這裏是……”
裴慎沉默地閉上眼睛,突然發狠抵上去,沈稚也沒想到他突然如此,只能用手指攀住他肩膀,饒是如此,也被大浪的沖勁撞得渾散架,迫不得已,最後咬住他肩膀,男人沉沉一嘆息,終于釋放。
沈稚腦海中一陣嗡鳴,久久緩不過來。
良久之後,手裏多了個的東西。
手指了,似乎是個荷包,待緩了一會才拿起來看,神卻微微地怔住。
竟然是……在聽雪山莊房的那晚,親手做的同心結。
“你不是……把那裏全都燒了嗎?”嗓音微啞。
裴慎道:“燒到一半,忽然想起這個,還是沒舍得,進去找了出來。”
沈稚眼眶有些發酸,“所以這傷口……是燒傷?”
裴慎低聲“嗯”了聲,嘆口氣,指腹挲眼尾,到一點潤,“沒注意燈架倒下來,砸在後背,還好不疼……比不上聽到你死訊之時,我心痛的萬分之一。”
沈稚心口針紮一般發痛,沉默許久才道:“人都死了,還要這同心結做甚,原本我們也不是夫妻。”
裴慎道:“我送你的東西,你一樣都沒有帶走,燒了也不可惜,只是這同心結……算是我曾經黃粱好夢留下的念想,是你在我生命裏留下的印記,時時刻刻提醒我,你也曾是我的妻子,我們彼此深過。”
沈稚眼睫發,淚水沒枕,微微哽咽:“早知會把我上絕路,當初何不待我好一點?”
裴慎淡淡笑道:“所以這是老天爺對我的懲罰啊,將你帶離我邊,讓我這幾百個日夜渾渾噩噩生不如死,也只有如此懲罰,才肯讓你重新出現在我面前。”
他再靠近,沈稚才發現那東西又重整旗鼓了,或者說本就沒偃旗息鼓過……
把頭埋進被子裏,幾乎用哀求的語氣說道:“我明日真的要去請安……咱們之間,細水長流不嗎?”
裴慎皺起眉頭,“細水?”
這個詞他不大喜歡。
就在他力行地證明不是細水長流,而是大浪滔天的時候,隔壁突然傳來年年驚天地的哭喊聲。
裴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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